“公子!!!!”謝潭被一聲大叫聲吵醒了,隻是眼皮還沉甸甸,不願睜開,他又貼近了熱源,思緒昏沉起來。
探親回來的貼身男仆怎麼也想不到,他居然會在溫係舟這裡碰到這種場麵,驚訝大叫下還把客人給引了過來。
“出什麼事……”江城瞬息而至,他詢問的聲音卻隱沒下去。
天青的素色被褥淩亂,直接堆積到了小腿處,將那糾纏在一起的兩人暴露了徹底,從寬鬆裡衣中伸出的素白手臂,滿室的泌香,被手臂圈住的柔軟腰肢。
江城移開了眼,收斂了那一絲殺意正欲離開,卻見趴在溫係舟身上的身形動了動,在仆從的目瞪口呆麵紅耳赤中直起身來,蹙眉朝他看來。
溫係舟的另一隻手還貼著他的腰肢,似乎也被這動靜鬨醒了,手指輕微地動了動,江城能分明看到,他起伏的身體緊繃了一瞬間。
黑發散落在胸前,那芍藥春睡圖若隱若現。
“男…男人?!”仆從再一次驚聲道,陷入了混亂中。
他不在的這些天……公子究竟乾了什麼!
“……是福來?”溫係舟的聲音還有些暗啞,手中柔嫩溫熱的觸感傳至,他尚還反應不過來,就有下意識地摸了摸,謝長老的表情微微變了,睫毛顫抖了一下。
福來就眼睜睜看著清風明月般的自家主子居然在眾目睽睽之下調戲起來,他瞥見因為主子的動作染上紅暈的那個貌美少年,頓時更加不知所措了。
眼前模糊一片的溫係舟似乎也意識到了什麼,手指僵住了,謝長老就將他的手從自己腰上拿了出來,還十分從容的模樣,又將裡衣攏了攏,遮掩了那透膚春色:“有些癢。”
溫係舟這下確定了,自己究竟摸著了什麼東西,他陷入了混亂中,謝公子……怎麼會在自己的床榻上?他居然、居然還……唐突了謝公子。
溫係舟攏著僵硬的手指,呼吸間又都是謝長老身上的香,一時間連脖頸都紅了。
“謝公子,我……我可還做了其他冒犯謝公子的事?”溫係舟以為這屋內隻有福來,卻不知江城也還在,福來簡直要暈倒了。
“公…公子!您還有客人在這裡……”福來看著主子抓住了那個“謝公子”的衣角,一不留神用力過大,將他半邊衣袖都扯了下去,露出大半個肩膀和胸膛,那晃眼的白和生香的紅簡直讓人麵紅耳赤。
溫係舟一下收了聲。
在福來慌慌張張請人出去的聲音中麵露懊惱之色。
謝長老習慣性地想抬下麵具,觸及自己溫熱的臉頰時才想起來,他這次並沒有戴上麵具:“你未曾冒犯我。”
“我們隻是同榻而眠了而已。”
溫係舟頓時麵上更熱了。
被請出去的江城聽到那姿容甚豔的青年的話,麵色古怪。
他似乎……在酒樓見到過這人。
“我幫你穿衣吧。”
“多謝……不,不,還是不勞煩謝公子了。”
“你又將我衣物抓下來了。”
“對、對不住……實在是……”溫係舟慌地將手一抬,又觸及了謝潭的唇瓣。
“好了,我幫你。”
“……多謝。”溫係舟滿臉通紅思緒混亂,放棄了掙紮。
……怎會如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