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就像花。
溫係舟如同被蠱惑一般,輕輕摩挲起他的唇瓣來,指尖觸及濕潤的唇齒,而後又陡然清醒了,紅著臉收回手指:“西鏡……對不住。”
他實在是太過孟浪了。
屋脊上發出細微的幾聲響,正欲說話的謝長老神色一凝,眼神也冷淡下去,隻語氣還是隻對溫係舟顯露的一點柔軟:“係舟,我去去就回。”
“好。”溫係舟隻當他是去小解,點點頭。
謝潭出門後便飛身往樹林而去,他原以為是魔教的人,然而等在林中的,正是不再掩飾樣貌的嚴修晚。
謝潭手上的孤光劍嗡鳴,麵容在冷白的月光下暈出清冷之色:“下蠱蟲的,是你和江淩。”
白衣白發的嚴修晚如同冷霜飛雪,神色漠然冰冷,他看著謝長老,眼中的冰冷卻好似融了些許,沒入一滴春水:“西鏡。”
“江淩,出來。”謝長老又道。
玄衣男子邊從一側的古樹下信步出現了,黑色的衣擺流瀉出暗澤。
“你就這麼信越筠的話?”江淩已經知道他去了藥王穀的事,試探著催動蠱蟲,見謝潭毫無波瀾的模樣,便知道那蠱蟲暫時被壓製了。
“多說無益,殺了你們,蠱蟲也能解。”謝潭話音才落,人卻已經欺身而至,輕薄的孤光劍反射出一道雪白的劍光,直點咽喉。
“西鏡,真是自信。”江淩突然一笑,鋒利的劍尖被金絲腕套擋開,於此同時嚴修晚的劍氣襲來,謝潭側身避開,孤光劍斜挑。
江淩和嚴修晚近乎有種回到以前的錯覺,他的劍,變快了。
追風劍法芙蓉麵。
謝潭,謝西鏡。
“鐺——”精巧的孤光劍掉在了地上,江淩折斷了謝長老的手腕,將他壓製在了樹乾上。
江淩的虎口處還在滴血,他扼著謝長老的後頸,在他頸邊喘息:“西鏡,看來上次是你大意了。我很喜歡,你用劍殺人的模樣。”他笑了一聲,往日端著的正道魁首的凜然正氣陡然消散在這個笑容中,甚至流露出一絲邪性和獸/欲來。
他深深吸了一口氣,滾燙充滿老繭的手掌從他的後頸揉捏下去:“西鏡,蠱蟲的躁動會被壓製,但它對你本身的改變,可不會。”
“你莫不是忘了,他在修複你暗傷的同時,也會讓你的穀道,發生改變。”
謝長老的身體陡然僵硬起來。
“滾開!”
嚴修晚在幾步之外看著,捏著劍的手越來越緊。
“才三天,就能容下我的手指了。”江淩咬住他的耳垂,在他控製不住的顫抖中繼續道,“若是再過些時日,西鏡同時容下我和嚴修晚,也不在話下吧。”
謝長老嗚咽了一聲。被攥住手腕高舉壓在樹乾上的手臂線條都繃緊了,在極致的快意中又細細顫栗著,仿佛承受不住要崩斷一般,脆弱白玉似的一截。
“夠了。”嚴修晚到底是出了聲。
江淩的手卻還不停,他虎口上迸濺的鮮血在謝長老的後腰下染得狼藉,都暈做了曖/昧的淺紅,嚴修晚看著那清透的水滴落下去,沒入了他褪到腿彎的褲中,有些又在腿上蜿蜒出了晶亮的顏色。
他閉了下眼。
江淩說得對,他忍不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