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哪裡不舒服?”慎恒這話是對著謝潭問的,不過Omega沒有回答,反而是蘭索背對著他,平淡地回了一句。
“他腰酸。”
“問你了嗎?”慎恒上前幾步,神情不悅地睥了眼蘭索的背影,態度囂張得在跟自己的主場似的,絲毫沒有在蘭索家裡做客的自覺,“謝潭,哪裡不舒服?”
跟蘭索說了沒跟他說?
“我是腰有點酸……”Omega忍不住想回頭看一眼Alpha,又被蘭索攬住了肩膀,於是便生生止住了動作。
“以後跟我說,”Alpha看到蘭索像是製止他轉身的舉動,都想上前揮開蘭索的手臂了,“我也能按摩,比他手勁大。”
慎恒說著這種好像亂吃飛醋小學雞攀比的話,偏偏又是一種氣勢逼人的模樣,雙手插在兜裡,臂彎上還搭著他的西裝外套,緊身的灰黑色馬甲將他上寬下窄的身形勾勒出,合著他頗有幾分淩厲的五官,看起來就更加的俊美了。
如果性格不那麼傲慢、或者說目中無人就更好了。
對比慎隱表現出的溫和溫柔,慎恒實在是有些鋒芒逼人,強勢得令人有些不知所措。
就像現在,明明他什麼都不知道,卻還要在關於Omega的事情上插一手,好像本來就該這樣似的。
蘭索真是厭惡極了他理所應當的姿態。
“你會嗎?你懂嗎?你學過嗎?”蘭索在Alpha的沉默中冷笑了一聲,帶著Omega繼續上樓,“你可以走了,慎恒。”
慎恒到底是沒有繼續跟上去,他走出了彆墅。
目光落在二樓某個亮起燈的房間,慎恒有些煩躁地“嘖”了一聲。
……
慎恒這兩天,總能在Omega身上聞到一股奶香味,若有似無的,藏在他蜜桃味的信息素下,好像從他身體裡散發出來似的。
Alpha抱著謝潭,將鼻尖靠近了他的脖頸:“換沐浴露的味道了嗎?”
Omega其實有點兒昏昏欲睡了,他不明所以地“唔?”了一聲,表達自己的疑惑,雖然含含糊糊的看起來快要閉上眼睛了。
“有股奶香味。”Alpha如實說道,“這個味道其實跟你也很配。”他嗅來嗅去的全然不顧什麼形象,連輸得整齊的背頭都亂了,幾縷黑發就垂落下來,遮掩了一點他深邃的眉目,因為唇角的笑意,讓他看起來似乎好接近了一點。
然而本來還困頓的Omega聽到他這句話頓時就打了個激靈,連睡意都去了幾分:“是、是嗎。”Omega眨了下眼睛,看起來似乎是沒什麼異常,不過耳垂卻已經有點兒紅起來了。
慎恒當然注意到了,他有點兒奇怪於Omega的反應,把Omega抬起來轉了個身麵朝著自己,慎恒盯著謝潭臉上的表情,硬生生把他看得臉紅了起來才作罷。
Alpha就又重新把Omega抱在了自己的懷裡,埋在他肩窩的Omega看不見慎恒的表情,自然也就不會知道,他的眼中閃過一絲興味來,他似乎是想到了什麼。
“跟我說說,哪裡最香,”慎恒在Omega的耳邊低聲說道,他的耳朵裡好像進了絨毛似的,一下就從耳後癢到了被慎恒覆著手的腰上,Omega聽到他繼續說,“或者我自己找。”
他頓時就揪緊了Alpha的灰藍襯衫。
他是不是,知道了?
Omega的這個想法在Alpha接下來的舉動中得到了證實。
Alpha有點兒憤怒不甘、又有點兒貪婪地,含糊不清道:“蘭索前幾天說的按摩,就是這個?”
“還瞞著我?”Alpha抬眸看著咬著唇不讓自己發出聲音的Omega,又嫉妒地鬆口在他後仰繃緊的脖頸上咬了一口,“你懷的是我的孩子,不是他蘭索的。”
“嘭!”,銅質的擺件砸在離慎恒不遠處的地麵上發出一聲脆響,慎恒眼神不善地抬起頭,對上蘭索冰冷的視線。
“這裡是客廳,慎恒,你乾什麼呢?!”
慎恒把Omega重新攬到懷裡遮住,他唇上還是濕/潤的,沾著點乳:“你他媽不是去花園了,回來得夠快啊。蘭索,你倒是挺會瞞。”
“你給我記住,標記謝潭是我,他肚子裡懷的那個是我的。謝潭,也是我的。”慎恒的神情又浮現出一種輕蔑來,“記住了嗎,記不住就給我背一百遍。Omega。”