慎隱和謝潭曾經在慎家有一段非常美好、甜蜜的回憶。
在無人的花園深處,在藤蔓鮮花的遮掩下,親密地接吻、相擁。
Omega慌得指甲都陷進了他的皮膚裡,害怕被人發現。
而他哄著Omega,在溫言軟語中一點點讓他丟盔卸甲,再也說不出什麼拒絕的話來,他知道Omega的性格軟,好像稍不留神就能被人摘走咬上一口似的。
而現在,曆史仿佛重演了。
慎隱站在花園的柵欄處,感受到了Omega愈發濃烈的信息素味道,以及,他再熟悉不過的,琥珀木夾雜著辛辣的信息素。
慎恒。
慎隱打開半闔的柵欄,走進了花園。
他看到Omega半閉著眼睛坐在藤椅上,側頭垂淚隱/忍的樣子,臉上薄薄的紅暈都蔓延到了身上,而平日裡目中無人的慎恒低垂著頭,俯首帖耳的模樣。
慎隱有一瞬間頭腦是空白的。
他們、在乾什麼。
“嘭!”等他回過神,已經一腳將伏在Omega身上的慎恒踢開了,Omega發出驚慌的叫聲,慎隱轉頭望向他,冰冷到了極點甚至含著殺意的眼神在Omega看清他的模樣後,瞬間奪眶而出的眼淚中融化了些許。
他在慎恒的抽氣聲中微微彎腰,指尖觸及他濕/漉/漉沾了母/乳的柔嫩皮膚,將Omega襯衫的扣子一顆一顆重新扣回去,慎隱的眼中印著他雪白的膚色和那一點點零星的紅,刺得他連額角都微微抽動起來。
“彆怕,回屋裡去。”慎隱還對著Omega安撫地笑了一下,卻不知道他在平靜到極點甚至流露出一種恐怖神情的臉上,硬生生扯出的笑容稱得上是扭曲。
“慎隱!”被一腳踹在腰窩的慎恒表情猙獰,他看了一眼眼裡全都是慎隱的Omega,他就連餘光都不曾瞥過來,慎恒不知道這一刻心裡是什麼感受,他或許也設想過這一天,但是絕對不是這樣的場景。
他好像跟一個無關緊要的人一樣。
慎隱!!慎隱!!!
慎隱將Omega襯衫的最後一顆扣子扣好,他好像忘了自己說過的話,直接抱起了微微發抖的Omega,越過彆墅門口神色錯愕惶恐的蘭索,將他放在了沙發上。
他額前的碎發垂落下來,黑色的眼睛一眨不眨的看著已經很久不見的Omega,良久,在他額頭上落下了一吻。
他脫下了外套,鬆開了襯衣的扣子,一步步重新朝著屋外走過去,他對上了慎恒凶狠厭惡的目光,嘴角一扯:“慎恒,你找死。”
被Alpha死死克製的怒火和信息素轟然間爆發,撕下平日裡溫柔平和的表象後,慎隱甚至比他脾氣出了名的難搞的胞弟都要更加狠辣。
他扯著嘴角,一拳一拳往慎恒身上脆弱的地方砸,鮮血和汗水濺落在臉上眼睛裡,與眼底的血絲紅成一片,他看起來像個瘋子。
慎恒啐出一口血沫,打出了戾氣。
……
屋內被突然出現的慎隱抱到沙發上的謝潭此刻是懵逼的,他轉頭看向表情難看的蘭索,眼神在發顫。
特麼的。
你怎麼沒把慎隱看好???不是說在當地下情人嗎操?!他怎麼就出現在這裡了??現在怎麼看,怎麼不對勁啊!!
而且,看慎隱的樣子明顯是有了記憶,怎麼回事啊???
>謝潭大感不妙,他試探著開口,嗓音還有點兒發抖:“慎隱……”
蘭索蒼白著臉色,剛想說點什麼,半闔的大門卻被轟然打開了,滿身狼狽的慎隱和慎恒先後從屋外走了進來,略過了蘭索,直接一左一右站在了謝潭的麵前。
慎恒的嘴角有一大塊淤青,唇上還破了皮凝著血珠,而慎隱眉骨處也有一處於紅,細密的淤血好像都要都要破開表皮。
謝潭頓時僵住了身體。
臥槽!
慎隱彎下腰,笑得好像這將近兩個月的分離都不存在似的,然而眉骨的傷痕卻明明白白召顯著,一切都天翻地覆了:“走吧,跟我回家了。”
Omega對上了慎隱隱隱發紅的眼睛,心裡突然湧現出悲傷來,他抖著唇瓣想說點什麼,卻好像又因為諸多無法宣之於口的意外,橫在了他的喉間,於是隻發出了一聲破碎的嗚咽:“不能了……不能了……”
蘭索看著Omega都快要喘不過氣來,臉色煞白的模樣,心裡的恐懼感讓他近乎失態地大叫了一聲:“彆問他了!讓謝潭好好休息一晚……也不遲啊。”
慎恒仿佛也跟著意識到了什麼,他的目光落在了謝潭的小腹上,表情微微變了:“彆他媽逼他了。”
“逼他?”慎隱重複了一遍這個詞語,似乎感到可笑似的,“謝潭,是我的妻子。我讓他回家,是在逼他?”他嘴角的笑意又一點點在眾人的靜默聲中掉落下去,他早就意識到了什麼,在親手,為Omega扣上紐扣的時候。
“他懷孕了。”慎隱的表情平靜地讓人覺得恐懼,“孩子是誰的。”慎隱一點點湊近了Omega,在他頸窩上輕嗅著,然後突然起身抄起茶杯砸在了慎恒的額頭上,鮮血滑落,“畜生不如的東西。”
慎恒臉上的表情一變再變,到底忍住了沒在謝潭麵前動手,額頭上被砸出的鮮血順著臉側滑落下去,他冷笑了一聲:“你有什麼資格說我?消失了兩個月,他發/情的時候你在哪兒?他出事了你又在哪兒?慎隱,你有這個臉教訓我!”
“我就算乘人之危標記了謝潭,也他媽比你好。”
慎隱足足錯過了將近兩個月的時間,他不知道這當中發生了什麼Omega又經曆了什麼,但這樣的結果是他無論如何都無法接受的,他會將錯誤都一一修正,他會重新跟Omega回到忒芙星。
“打掉。”慎隱聽到自己冷漠的聲音響起,“把這個孩子打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