由於事發突然,本來隻有半天的團體戰硬是被你拖了一整天,迫於時間問題,京都校的人要在東京校這邊留宿一晚。

在某些人(特指異想天開五條悟和熱血少年東堂葵)的提議下,大家沒被帶去宿舍樓,反而是被帶去了另一棟日式風格的類似旅店建築裡。

“高中生涯怎麼能沒有合宿呢!”

五條悟和東堂葵異口同聲地喊道,隨後互相凝視著,哥倆好地碰了個拳,一錘定音地強行讓大家搞起了漫畫裡常見的合宿。

大家都累了一天提不起反抗情緒,也就任由這倆人瞎搞了。

這棟日式建築占地麵積不小,一條走廊劃分開兩個大房間,兩個房間正對著,正好一間男用一間女用。

你整個人都是興致勃勃的。合宿誒!你曾經經曆過的那段高中時期,因為形形色色的原因,合宿都不太愉快,這次正好趁這次彌補一下遺憾。

大晚上的,時間還沒到睡點,女子組穿著各自的睡衣聚在一起閒聊著,正當你準備起身離開,回宿舍找幾副撲克牌大富翁飛行棋之類的小遊戲道具時,門口突然傳來一聲巨響,眾人回頭看去,白淨的紙製門扉被撞出了一個大豁口,豁口處赫然是一顆黑黝黝的人頭。

那顆人頭迷茫地抬起臉,滿臉都是迷惑和茫然,你定睛一看,好家夥,這不是京都校的加茂憲紀嗎!

事情的起因是這樣的。

男子組那邊洗完澡無事可乾,大家夥兒本來是在各種瞎聊的,性子活潑的幾個在各種起哄,於是氣氛逐漸變得不對勁了起來,不知腦子哪根筋不對了,竟然熱血上頭玩起了枕頭大戰。

狗卷棘,虎杖悠仁,胖達,東堂葵率先戰作一團,四人混戰場麵極為激烈。五條悟這廝看熱鬨不嫌事大,在旁邊各種煽風點火,還不知從哪裡搞來了計分簿當裁判計分。

高冷小酷哥伏黑惠一臉嫌惡地表明不想參戰,被五條悟從身後往咯吱窩那麼一架,頭上正好被劈頭蓋臉地砸了一套連招,整個人陰沉著臉,活動開關節也加入了戰局。

與幸吉縮在房間一角選擇旁觀,但五條悟摟住他開始忽悠,說這叫“咒力操作訓練”,把他哄得一愣一愣的,還沒反應過來,手裡就被塞了個枕頭被迫加入了大混戰。

加茂憲紀要維持大家族的顏麵,端莊優雅地跪坐在房內,目睹了伏黑惠和與幸吉的悲傷故事後,不準備重蹈覆轍,起身維持著家主應有的儀態來到走廊,準備去找個空房間避難。

——然後背後“哐當”一聲,他整個人被附著咒力的枕頭撞飛了出去,直接撞破了女子組這邊的紙門。

與幸吉木然地把已經陷入宕機的加茂憲紀拖了回去,臨走的時候,還滿含歉意地說了句“打攪了”,把完全起不了遮擋作用的紙門也帶上了。

女子組全員:“……”

隔壁戰況升級,男子組實在那邊太鬨騰也太有感染力了,再也維持不了矜持儀態的加茂憲紀也不知不覺加入了多人混戰,一時間雞飛狗跳,整棟房子都在轟鳴仿佛要塌了一樣,五條悟袖口一撩,竟然以大欺小也加入了戰局。

聽到動靜趕來的庵歌姬絕望地站在旁邊,完全無法阻攔事態的發展,年輕人的熱情被勾起來可不是一兩句話就能被打消的。

你聽著那邊的動靜,想著這一時半會兒肯定結束不了,反正咒力都用上了,不如借來伏黑惠的一隻脫兔吸一吸,順便搓著暖手。

結果剛拉開男子組那邊的房門就慘遭無妄之災,被一枕頭“啪”的一聲砸在了臉上,好家夥,這個飛來橫禍的力道猛得過分了,你連人帶枕頭地往後飛了好幾米,“哐嘰”地一聲仰麵倒了地。

虎杖悠仁率先衝了過來跪立在你旁邊,但是隻能眼巴巴地望著你,一副手足無措的慌亂模樣,但是又不敢真正地碰你。

剛剛趕到的加茂憲紀尷尬地開口:“辻井,抱歉,那個枕頭是我扔的,你沒事吧?”

你的臉還貼著枕頭,視線一片漆黑地顫巍巍地舉起手,堅強地比了個大拇指示意自己沒事,但是好像被砸出了一點輕微的腦震蕩,一時間還真沒法站起來。

女子組聞聲趕來,禪院真希小心翼翼地揭開已經崩出了棉絮的枕頭,發現你的鼻血正在嘩啦啦地流,被枕頭一蹭糊在你的大半張臉上,麵部重創讓你眼冒金星連視線都沒法聚焦,隻能眼神發直地盯著虛空,看著又淒慘又軟弱無力,就像一隻剛出生連臍帶血都沒舔乾淨的小貓崽。

一個枕頭而已,還是沒附著咒力的普通又柔軟的棉絮枕頭。

京都校眾人眼神詭異,這真的是白天那個以一敵多的那個殺神?

“雖然有關於這方麵的情報,但是沒想到辻井你的體質竟然弱成這樣……”與幸吉語氣複雜地道出了眾人的心聲。

你木然地想:是你們的體質都太超過了好嗎?

庵歌姬給你草草檢查後,你沒有什麼大礙,靜養一會兒就好了,然而你被一直眾人團團圍住,換句話說,一直在被圍觀不雅地流鼻血,這仿佛大型社死現場,社死的現實讓你大受打擊,整個人都灰暗了不少。

但是你沒有忘記你的來意,你仰躺在地板上,努力伸手扒著伏黑惠的褲腳,用仿佛大病初愈的虛弱語氣說:“脫兔……再沒有脫兔吸我就要死了……”

伏黑惠:“……你先彆說話,我給你就是了。”說著召出了一隻脫兔,那隻毛茸茸的小兔子在伏黑惠的指示下,蹦跳著來到你的臉側,用自身柔順細膩的皮毛親昵地蹭著你臉。

你:啊,我的人生一片無悔。

你十指交合放於胸口,安詳地閉上了眼。

伏黑惠:“……喂!你清醒點!”

你躺了一會兒算是恢複了點氣力,把自己撐起來準備回房間再躺一會兒。

東堂葵突然想起了什麼,一個跨步像一堵厚實的牆一般猛地攔住了你,他其實很少問女人這種問題,但是為了好兄弟的幸福也隻能上了!

他大吼道:“Nice girl!你喜歡什麼類型的男人?女人也行!”

你一臉懵逼,男子組“xp交流會”的活動範圍竟然還擴展到女子組這邊了嗎?

你暈乎乎地捏著刺疼的鼻尖,眯著眼想了想。

“我喜歡會照顧人的類型,是男是女無所謂,能讓我心動就OK。”

“那這種算是你喜歡的類型嗎!”

東堂葵大手一抓,像逮小雞崽兒一樣把虎杖悠仁提到你麵前。

“?算啊。”你搓了搓手指,試圖把指尖上的血跡搓掉。

東堂葵攬著虎杖悠仁的肩膀,對他比了個大拇指,壓低音量實則音量依舊很大地說:“brother,你有機會啊!”

虎杖悠仁木著臉:“東堂……我要揍你了,我說真的。”

五條悟笑眯眯地湊過來問你:“娜娜明也是你喜歡的類型?”

腦子依舊暈乎乎的你吸吸還有點鈍疼的鼻子:“是啊,那是我的理想型。”

釘崎野薔薇把你架著往房間裡走,突然出聲問道:“‘娜娜明’是誰?”

“一個很靠譜的前輩。野薔薇你上次聞過的那瓶男士香水就是他的。”

“啊,可惡,十一你竟然偷跑!”

“還沒跑呢,現在是備跑階段。”而且能不能衝刺到終點還是個未知數啊。

釘崎野薔薇氣鼓鼓地碎碎念道:“這種重要的消息竟然沒跟我分享,我生氣了!”

你反手摟住釘崎野薔薇,蹭著她的臉哄道:“彆氣彆氣,明天交流會結束了咱們出去玩吧。”

第二天早上,按照慣例應該是個人賽,試圖雪恥的不占少數,都準備摩拳擦掌地準備扳回一城。

但是不喜歡循規蹈矩的五條悟又不按照常理出牌,他搞起了抽簽,叫來庵歌姬隨手一抽,上麵赫然是——

【音樂】

音樂要怎麼比拚?當然是聲樂。可這一時半會兒從哪裡搞來樂器啊?

東京校的幾個人麵麵相覷,一時間竟然束手無策。

“不用擔心!”

不知道從哪裡晃悠回來的五條悟嘻嘻笑著,從懷裡摸出了一支……

——卡祖笛。

全員:???

五條悟鄭重其事地如同侍奉聖物般捧著那支卡祖笛,背後仿佛閃耀著聖潔的光輝,用虔誠的語氣說:“作為上手簡單的樂器,它當之無愧。”

你:是這個理沒錯。但是彆人用笛子電吉他鋼琴的時候,一堆不懂樂理的人嘴裡含著個卡祖笛,然後吹出一長串的屁音……

這個畫麵也未免太美了吧?!

五條悟就像自帶四次元口袋的叮當貓,樂滋滋地接著往外掏出了好幾支卡祖笛:“這裡還有哦,大家都有份。”

你:又出現了!四次元菊花!不對,四次元歐派!

虎杖悠仁屁顛屁顛地過來接過一隻卡祖笛,叼在嘴裡試了試音色,身為新手,自然而然地吹出了放屁一般的迷之聲音,但是他本人完全不在意,簡單試過音色後舉著卡祖笛很愉快地和五條悟來了個“碰杯”。

虎杖悠仁笑嗬嗬地對你說:“學姐,這樣不是很好嗎?我確實不會樂器啊,對音樂一竅不通,最多隻能唱唱歌了。”

你看著虎杖悠仁陽光的笑臉當即倒戈:“嗯,對,沒錯,卡祖笛真棒。”

你轉念一想,覺得這樣不太行,太單調了!音樂就不應該限製形式和樂器啊!

你高舉著手大聲提問:“五條老師!”

“?”

“請問有木魚嗎!”

“!”

於是情況如脫韁野馬,一發不可收拾。

一陣雞飛狗跳之後,大家都搞到了合適的樂器和定位。

虎杖悠仁:快樂屁音卡祖笛和唱歌;

你:佛係木魚與和聲;

伏黑惠:沉默酷哥選擇敲空水桶充當架子鼓;

野薔薇:有發聲功能的計算器,奇妙的樂器增加了!

胖達:拍手打節奏與和聲,不能對手指和人類不一樣的熊貓期待太多;

禪院真希:網上現學了一段pe,拿著兩支圓珠筆躍躍欲試;

狗卷棘:這個精致小夥竟然真的有學過樂器,搞起了水杯鋼琴;

你們這一套組合搭配下來,彆說,還挺有街頭風格隨性那味兒,雖說音樂造詣一看就不高,但是從創意上來看你們已經贏定了!

隔壁拿著一堆正常樂器的京都校眾人,看著你們這支神奇的隊伍表情逐漸風化,隨後被樂岩寺校長護在身後。

樂岩寺校長背著一個小包,老爺子氣勢洶洶地嗬斥著,讓把交流會搞得亂七八糟的五條悟出來和他battle。

你眉頭一皺,說句不好聽的話,樂岩寺老校長一副快要入土的模樣,皮膚枯槁身體瘦弱,要是和五條悟乾架豈不是當場涼涼。

然後這位乾瘦的保守派老爺子從小包裡掏出了一把鋥光瓦亮的電吉他!動作賊專業得那麼一劃,帶動空氣振動出一串流暢的音調。

全員:???你也要搞音樂啊?!

你大驚失色:哇塞,這個老爺爺這麼潮的嗎?看這造詣,玩音樂看起來也不是一天兩天了,完了,要輸。

五條悟不慌不忙,從隔壁小屋子推出了一輛小推車,連綴著一堆電線,上麵安置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