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4章(2 / 2)

霍北歪了歪腦袋,顯得整頭狼攻擊性十足,齊楚雖然不明白為什麼老人會救她,但是他也不會讓霍北在人的眼皮子下麵殺人,畢竟這種事情如果鬨大了,警方過來,殺了人的狼會是什麼後果,齊楚並不想親眼看到。

他湊過去安撫道:“來日方長。”

“什麼意思?”霍北問道。

“意思就是,我們有足夠的時間,去解決一些事情,不必立刻去做。”齊楚頓了頓,他補充道:“這是你告訴我的,要重視時機,一擊必中,如果沒有絕對把握,不要輕易進行攻擊,否則隻會得不償失。”

霍北看著齊楚許久,片刻後才道:“好。”

和以往一樣,不管齊楚是做什麼打算,霍北都打算按照齊楚所說的去做,它轉身朝著另外一個方向走去,低垂著的尾巴輕輕動了一點,狼和哈士奇走路的姿態是不一樣的,哈士奇喜歡昂首挺胸地小跑著,但狼一般低壓著上半身,時不時看一眼四周,每一步都走的非常謹慎。

老人這邊的大型雪橇,除了給阿諾爾和加勒的,現在還有一個是屬於霍北的。

“老大。”加諾看到霍北的時候,略微愣了一下,雖然早就聞到了問道,但是親眼看到的時候還是有些詫異的,它拖著雪橇上前一步道:“你怎麼也在這裡。”

齊楚看著加諾後麵的大型雪橇,又看了眼阿諾爾,張了張口道:“這還有定製版的雪橇……”

雪橇狼拉得雪橇明顯比哈士奇拉動的要大一些,加諾它們拉雪橇並不容易,每次回來已經累得不想動彈了,而這多出來的一個雪橇顯然就是要給霍北的。

“你的傷好了。”看到加諾的時候,霍北明顯也是驚訝了一下,但它第一反應就是去看加諾的爪子,將加諾的傷好了,並且身後還拖著一個巨大的版塊時,霍北是愣了一下的。

“你彆驚訝。”阿諾爾非常適時的解釋道:“等會你也會感受到的。”

畢竟在這裡,沒有一口狗糧是白吃的,沒有一次傷口是白包紮的,一切都是有代價的。

老人試圖走過去查看霍北的傷口時,都得注意著點,霍北的脾氣不好,但還在旁邊還有一個哈士奇,任憑誰都能看得出這頭狼和哈士奇的關係有些不一般。

更何況老人還親眼見過。

“傷口恢複的不錯,在等兩天就可以在附近小跑一下了。”老人半蹲著身子為霍北檢查背部的傷口愈合情況,將傷口愈合的不錯,這才稍稍鬆了口氣,起身隨手拍了拍霍北的脖頸,往後退了一步。

被解開了繩索的哈士奇們也不敢靠近這頭西伯利亞狼,隻能在旁邊好奇地伸著腦袋,一邊來回走動。

加諾和霍北成功碰麵之後,這兩頭狼立刻湊到了一起,原本和加諾組隊的阿諾爾立刻就被丟到了一邊,孤孤單單的一頭狼在原地來回走動,感慨一下狼性冷漠,這轉頭就把一起拉雪橇的小夥伴給

丟到了一邊兒。

齊楚倒是也想進入哈士奇的狗群,但是霍北看得太近了,它受傷時候無法黏著齊楚,以至於它們之間白天都不在一起,現在好不容易傷口好了,霍北幾乎是半步都不願意離開齊楚。

老人,狗群,阿瑟羅,霍北,加諾,阿諾爾以及齊楚,它們一起聚集在了這個小小的木屋子裡,更彆提不遠處的山上還有一個狼群和一頭老虎正看著這邊。

老虎的尾巴一直都處於僵直狀態,它時不時就趴在原地,或者往這邊走一下,去看一下阿諾爾有沒有回來。

“我覺得老大和齊齊再不回來,這個老虎有些控製不住了。”索亞有些擔心地看著那頭每天吃了睡,睡了吃,時不時就抬起頭虎嘯兩聲的老虎:“都胖了一大圈。”

狼群的夥食太好了,老虎時不時也過來加餐,在霍北不在的這段時間裡,大家都把自己養的還不錯。

而就在它們日常思念自己的首領時,它們的首領傷口逐漸愈合,在幾天後,已經站在了雪橇旁邊,看著這個大型雪橇。

這個雪橇的確是為西伯利亞狼量身定做的,一旁的阿諾爾和加諾已經生無可戀地拉上了雪橇。

霍北起初是不願意的,但是看到老人將鎖鏈套在了齊楚的身上,要齊楚拉雪橇的時候,霍北就摁捺不住了,它連忙上前,抬起爪子搭在了老人的手上,而後用力咬住了鎖鏈,不讓老人往齊楚的身上掛鎖鏈。

老人試圖將這繩索從狼的口中搶過來,但顯然他的力氣是不夠的,用力扯了好一會兒,結果這頭狼越咬力氣越大,即便是他用儘全力去扯,也沒法和一頭狼去搶繩索,最後乾脆放棄了,無奈道:“你要乾什麼?你不拉雪橇,總得有來拉雪橇的吧?”

霍北歪了歪腦袋。

“這老頭的意思是,你不拉雪橇,那就得讓齊楚拉雪橇,二選一,你選吧。”阿諾爾明顯有些興奮起來,它的耳朵豎起,本著看熱鬨不嫌事大的態度,湊到了霍北的身邊道:“這樣你能忍?這可是你伴侶,你能忍嗎?”

霍北的獠牙已經露出來了,卻不是朝著老人,而是朝著身邊吵吵鬨鬨的阿諾爾。

“按照這個情況,你遲早還是會被打一頓的。”加諾深深歎了口氣。

霍北是一頭聰明的西伯利亞狼,不會輕易地就被阿諾爾給忽悠了,它看了眼齊楚,又看了眼老人,以及那群已經套上了繩索的齊楚的兄弟姐妹們,最後霍北扭過頭朝著身後的雪橇走去,它蹲坐在了雪橇的麵前,示意老人將繩索放在它的脖子上。

它可以拉雪橇,但是它伴侶不行,齊楚的爪子還是裂開的,再繼續拉雪橇,就得出血了。

“這是怎麼一回事?這麼快就改主意了?”老人也覺得驚訝,他上前看著霍北,片刻後才道:“行吧,這樣也行,你這是聽懂我說什麼了?”

老人也就這麼隨意一說,並不指望一頭狼能聽懂他說話。

然而霍北見他一直沒動,便起身叼著雪橇,將雪橇拖到了老人的身邊,然後又把齊楚拉到了自己的身後,示意這個雪橇它可以拉,但是齊楚得休息。

一旁的頭犬看著齊楚和霍北,扭頭看了眼自己身邊空著的位置。

“你這是想要拉雪橇了?我這還是第一次遇到願意主動拉雪橇的。”老人也覺得稀奇了,他看了眼頭犬旁邊的位置,這位置估計霍北是無法勝任的,畢竟它是狼,而哈士奇是犬,狼對犬的血脈壓製這是毋庸置疑的。

霍北發出了一聲悠長的狼嚎,任由老人將繩索放在了自己的脖子上,然後拖動著雪橇。

拉雪橇這種事情,並沒有什麼太大的難度,一回生二回熟,霍北多拉幾次雪橇,也就對這個十分了解了。

而阿瑟羅顯然並不是這麼認為的,休息了這麼長時間,她已經能夠做一下動作

了,而原本準備進這裡的警方則是因為這條路出了問題,而無法過來,隻能另辟蹊徑了,也不知道多久才能到。

這對於阿瑟羅而言簡直就是非常幸運了,她甚至覺得自己要是沒逃脫,都對不起這麼好的天時地利人和。

“能觸碰到我車的,隻有我自己和BOSS……難道他是想要我像其他人一樣?”阿瑟羅頓了頓,有些陰鬱,低聲喃喃道:“難道是BOSS?他想要殺了我嗎?為什麼……而且他們什麼時候觸碰了我的車子?”

就在女人想著思考的時候,她看到老人試圖將齊楚和霍北分開,但隻要一有這個動作,旁邊那頭狡猾的哈士奇立刻上前努力蹭蹭。

一切答案的謎底都在那輛翻落山崖的吉普車上,阿瑟羅也想要去找吉普車,裡麵的行車記錄儀記錄了很多東西,能為阿瑟羅解決很多問題,但這一切的前提得是那輛車的行車記錄儀還在的。

而且阿瑟羅手中的槍,藥劑,全部都在那輛吉普車上,所以就算再難,阿瑟羅都得去一趟,並且那輛吉普車上還有很好的消炎藥以及抗生素,這些都是老人的屋子裡沒有的。

“等拿到了這些東西。”阿瑟羅看著那群哈士奇和狼,深吸了一口氣,低聲道:“我一定能報了我這手掌的仇。”

阿瑟羅的手掌是被狼直接咬掉的,狼可不是狗,它們一旦瞄準獵物,咬住獵物,就幾乎是不會鬆口的、

此刻霍北和齊楚都不知道阿瑟羅的打算,它們和往常一樣,拉完雪橇就回來互相蹭一蹭,老人從屋子裡拿出了許多吃的,並且還給傷勢剛剛痊愈不久的霍北開了小灶。

在下山之前,霍北從未嘗過被人喂食的感覺,這還是第一次。

當然狼群狩獵上供的另當彆論了。

“你的爪子總算是好些了。”這段時間的雪橇一直都是霍北在拉,它已經熟練掌握了拉雪橇的精髓,身為一頭聰明的西伯利亞狼,在各個方麵的表現都是十分優異,加諾更加認可霍北的實力了。

而阿諾爾則是有些吃味,它看著霍北拉雪橇的樣子,又看了眼旁邊休息的齊楚,以及老人給它們喂食的數量,再看看自己雪橇上架著的貨物,開始覺得老人絕對是偏心了。

但是當阿諾爾又看到霍北不僅拉雪橇,還叼著一頭狩獵回來的野鹿,阿諾爾隻得閉上了嘴。

它決定明天也叼著多多的獵物回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