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簡單來說,我並不認為成名已久的怪盜基德會這麼意氣用事。如果基德是未成年人,那就是不一樣的概念。”
鬆田陣平笑眯眯地看著似乎恍然大悟的白馬探,聲音裡更多了幾分隨意:“未成年保護法,偶爾也是能夠保護到真正想保護的人的。再說了……”
“什麼?這點還請鬆田警官指教。”
“如果對方並沒有真正‘偷’掉那顆叫做‘魅惑’的寶石,那麼這一場隻是普通的魔術表演,更可以說是一次‘行為藝術’。”
行為藝術罷了,有什麼人是罪犯麼?沒有,隻是一場雅俗共賞、每個人都能看的展覽。
白馬探看了眼前帶著笑容的警部補一眼,剛想說他似乎意有所指就反應過來,或許那位“怪盜基德”真的就在旁邊。
不過這位鬆田警官,是怎麼發現的?
送走了白馬探以後鬆田陣平低下頭,對著凱蒂很是無奈:“你找到他了?”
凱蒂略一點頭,甩著尾巴表情很無辜,也有著像是有很多話要說但鬆田陣平聽不懂的煩惱。看她這種樣子卷毛警官笑著彎腰,伸手輕輕抱了抱她:“沒事,我知道。”
這位“怪盜基德”所做出的行為更多的是基於正義,這樣的孩子大家都很喜歡,隻不過方法用錯了。
“這次讓他成功了,那麼接下來他會嘗到甜頭,繼續做這樣的事情。但這種做法終究並非正確,隻要好好引導一下就好。”
至於一代基德嘛……
這位大爺可不歸他管,他隻要把這位基德小先生找到就行了。
大樓周圍的監控已經全部完成,奧永集團的領事也已經放話“不管怎麼樣都不可能讓可惡的怪盜偷走‘魅惑’”。讓凱蒂更加不爽的是鬆田陣平被派在了外圍,明擺著就是看不起他。
“怎麼不開心啦?凱蒂你看,這裡的角度不覺得剛好麼?”
笑眯眯地用手搭出一個相框,抬頭看過去後凱蒂歪了歪頭,再看向鬆田陣平笑著的側臉又眨巴了下眼睛。
她不太懂,但是她聞到味道了。
“哦呀,來了。”
注視著那空中飛舞的白色晚禮服與飄落的彩紙帶,伴隨著各種各樣的傳單與煙花,鬆田陣平索性坐下來抱著旁邊的德牧犬,下意識伸手抓住了夾雜在其中的一片玫瑰花瓣。
看到凱蒂因為空氣中的東西打了個噴嚏的樣子他沒忍住笑了一聲,聽著周圍人看到傳單的議論、以及怪盜基德那一聲“魅惑被我帶走了”的時候才懶洋洋地站起來。
周圍的人都已經開始去追蹤乘坐滑翔機飛走的怪盜先生,穿上黑色警服的男人則是帶著大狗隱入夜色,從小小的安全樓梯拾階而上,最後打開了自己之前查探到的12樓大門。
“鬆田先生?”
“白馬君看來也很厲害嘛。”
有些尷尬地取下嘴裡叼著的沒有抽的煙,鬆田陣平笑了笑繼續往前:“小怪盜還是稚嫩了點。”
“不是的。”
白馬探臉上多了點羞澀,同時拿著手電筒十分認真地在這個斷電的大樓裡搜尋:“沒有鬆田先生的提醒,我也想不到這些。”
“經驗問題,等你到了我這個年齡,也能找到怪盜基德。”
那為什麼那位中森銀三先生做不到?
“很簡單,這是時代與上司的受限,可惜很多人都意識不到這點。”
鬆田陣平聳了聳肩,要以前有各種監控紅外感應器無人機,一代的怪盜基德也肯定能抓到:“農業都能工業化,怪盜與警察不能與時俱進,那也隻能被淘汰。”
“的確如此。”
白馬探輕輕歎了口氣,隨即又振奮起來:“但是正義永存。”
是的,但是正義永存。
點頭讚同這位少年的話,想到這次怪盜基德“首演”造成的轟動、電視台的轉播特輯、各種奧永集團的內幕被挖掘而出,鬆田陣平覺得正義確實是存在的。
隻不過這種激烈的、在違法邊緣來回試探的行為,也是時候被糾正了。
不公平是永遠存在的,心懷怨恨也不是不可以,隻是有時候人能夠做到比自己想象的更多的事情,也能夠為自己、為更多的人掰正這樣的不公平。
怪盜基德的存在能夠讓人畏懼,但如果說每次都來這麼一套,反而會讓人覺得嘩眾取寵、甚至於進一步在破壞社會應有的法治秩序。
“去吧。”
將手上的牽引繩鬆開,鬆田陣平臉上多了點惡作劇的表情:“加油啊蒂蒂,抓到人帶你去吃和牛。”
“……”
哇,這個人真的是,你沒有腿的嘛?
“因為你跑得比我快,還快很多啊。”
凱蒂在原地稍稍拉伸了下自己的後腿,給鬆田陣平甩過去一個“等會再算賬”的表情,毫不猶豫朝著黑羽快鬥快要嚇呆了的方向猛衝過去。
當年她都抓過酒廠BOSS,借用各種障眼法和魔術手段的怪盜基德?
凱蒂警視正,堂堂出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