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刷回來,老公和狗屎都喊膩了】
【再來一遍】
【萬萬沒想到,同一份便當我還能吃兩次】
【嗚嗚嗚可惡!!!炸單犯都給我去死啊啊啊啊啊!】
出乎長澤優希意料的是,這一話漫畫的第一幕畫的不是柯南或是毛利蘭,而是是伊達航。
滿臉胡茬的警官正憂心忡忡地站在一個酒店大堂裡,他似乎是在和什麼人打著電話。
【…是的,其他人員目前已經全部撤離..】
…敕原警官還在進行最後的嘗試……….
【…十分抱歉,藤裡先生,感謝您的理解和配合…….….】
周圍的對話框裡寫著都是零散的話語,看起來前言不搭後語。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已經,已經無所謂了】
【什麼??一刷人一臉懵逼發生了什麼??】
【我像是個水龍頭一樣嘎嘎亂哭!!嗚鳴鳴!!炸單犯西內!!】
【什麼什麼東西飄過去了??救命,為什麼我聞到了便當的氣息?】
【不劇透了,自己往下看吧,我再喙一遍】
這一話的事件裡竟然有……款原研二?長澤優希有點驚訝,這是他第一次在漫畫裡看貝款原研二的信息。
這裡的彈幕怎麼看起來畫風這麼奇怪?長澤優希學會了不少新詞,他興致勃勃地在一片嗷嗷亂哭的彈幕中繼續瀏覽了下去。
緊接著畫手以從上到下的三格漫畫,由敕原研二在對講機裡和星野拓哉、伊達航的對話,配合著幾行黑色小字簡單的說明了情況。
第一格漫畫裡是棕發新人警察緊張地捧著對講機的畫麵∶…我和伊達前輩都在這裡….】【款原前輩你那防邊情況怎麼樣?】
【我已經把水銀裝置拆除了。】中間的一格漫畫則是栽原研低頭注視著炸彈,嘴角噙著笑容的滿意模樣。畫手通過帥氣的警官先生一個抬手擦汗的動作將緊張和鬆弛之間的氣氛調和著勾勒了出來。
最後一格漫畫則是畫著伊達航興奮揮拳的畫麵,旁邊配上了敕原,真有你的!】這句話。
【啊啊啊啊遊刃有餘地拆彈什麼的!!老公你好帥啊!!】
【哈哈哈哈哈73你沒有心!】
【?樓上是不是高興的打錯了?】
【不,他沒有打錯。滄桑點煙ipg】
原來款原是拆彈警察啊…….長澤優希若有所思地查看起了適才浮現的彈幕,果然,這裡的畫風也是同樣的奇怪。
【啊啊啊啊hagi、這是活的hagi!!鬆田你快來看啊!!】
【嗚嗚嗚嗚,我直接哭死,老公你快跑啊!】
【我擦!!hagi竟然真的沒死嗎?知道hiro死訊的時候我都死心!】】
【???你們什麼情況,救命,彈幕我怎麼看不懂了】
【中啊,炸彈犯都去死啊!!】】
長澤優希隱約從彈幕中預感到了什麼,他快速瀏覽起了後麵的劇情,不會吧,這家夥…好歹是hiro的朋友…..
【我炒尼**】
【不要吧??怎麼會有人死兩次啊!!怎麼會!】
【我不相信!!嗚鳴鳴我不信!】
【嗚鳴鳴嗚意難平!我的意難平啊!!】
【糙啊,這個世界上為什麼可以有刀插人兩次啊!】
【搞什麼啊,怎麼不管哪裡hagi的出場都是為了死亡啊???】
在一眾激憤難平的彈幕的簇擁中,長澤優希最終不出意料的看到了栽原研二的死亡。
不會吧?
雖然長澤優希已經基本肯定了漫畫和現實的聯係,但是他還是忍不住地抱有一絲僥幸。
想起來諸伏景光最後一次麵對秋原研二時刻意擺出來的冷臉,長澤優希不由得皺眉。
要是這個警察真的就這麼死了的話.hiro他恐怕是有的難過了。
就在長澤優希念頭剛起的時候,他麵前的虛擬屏幕上的左下角忽然浮現了一個無比眼熟的歎號。
隻見原本位於虛擬屏幕左下方的小房子圖標上,一個明黃色的感歎號正忽大忽小的閃爍著,彰顯著自己的存在感。
長澤優希順勢點進了代表意識空間的圖標裡,Q版的房屋的布置就展開在了他眼前。
長澤優希一眼就看到了房屋中的變化,在意識空間的二樓走廊上,那扇奇怪的房門上的數字消失飛。
取而代之的,是一行亮著光的小字。
【房間建造完成度100%J
什麼意思?
….個房間他的意識空間裡出現了嗎?
可是、這裡是他的意識空間啊。
排除他給予hiro在這裡構建而成的容身之地以外,就是長澤優希在無聊的時候給自己搭建的小房間。
房間在長澤優希的意識裡象征的是靈魂的居所。
這並不像是隨時都可以增添的擺件一樣存在,哪怕是長澤優希想要搭建一個房間都是不容易的。
這一點從長澤優希吞噬過很多殘靈,卻隻飼養了hiro一個當中就可以看出來。
隻不過...
新的、不受他控製的房間,是否也代表著一位可以不請自來的惡客?
長澤優希本來正窩在意識空間沙發裡,此時想到這個可能,他瞬間就關閉了眼前的光屏。
長澤優希順著風格糅雜的樓梯拾階而上,來到了屬於諸伏景光的二樓。
……竟然沒有嗎?長澤優希站在諸伏景光的房門隔壁,他看著並沒有多出來什麼的牆壁,眸中閃過一抹思索的神采。
.…是因為論壇沒辦法越過我的許可,直接對這裡進行修改嗎?
還是說有什麼其他的原因?長澤優希摸著牆壁感受了一會,並沒有感覺到什麼令他不適或者警覺的東西。
想了想,長澤優希又喚出了虛擬光屏仔細查看。
長澤優希發現虛擬屏幕上的房門又出現了變化,這次上麵浮現的是一個地址。
這是什麼意思?長澤優希在心裡記下來了這個有些陌生的地址,他嘗試著又點擊了兩下屏幕,沒有新的變化產生。
優希,飯已經做好了。
就在長澤優希還在思考究竟要不要去門上的地址查看的時候,諸伏景光的聲音忽然響了起來。
可以換你出來吃飯了。
我這就來。長澤優希應了一聲,他將這件事先放在了一邊,轉而走下樓和諸伏景光交換了身體的掌控權。
荻原研二告彆儀式的日子是栽原研二的姐姐,荻原千速和父母商量後決定的。
告彆儀式一共分為兩場,兩天。
一場告彆儀式將會在荻原研二生活工作的東京,栽原千速在伊達航等弟弟友人的幫助下,邀請了栽原研二許多的同事和同學老師,以及一些關係相近的朋友們。
時間就定在今天,地點是鬆田陣平幫忙預定安排的。
今天的告彆儀式,栽原研二的父母也出席了。
等到明天早晨他們會帶著栽原研二的骨灰和敕原千速回到神奈川,再舉辦第二場告彆儀式,屆時栽原家的親屬等都會出席到場。
說是骨灰…..不儘然。
在高木涉詢問敕原研二情況的時候,裡
星野拓哉曾經說過他恐怕連全屍也沒有辦法留下。
遺憾的是,他說中了。
也許是因為距離爆炸點太近的緣故,栽原研二可以說是名副其實的屍骨無存。
悲痛欲絕的原千速最後隻能在爆炸現場帶回了些許爆炸後殘留的泥灰,勉強算作慰藉。
參加栽原研二告彆儀式的人很多,他一向人緣很不錯。這是他和鬆田陣平截然不同的一點。
鬆田陣平當然也出席了這場完全是意料之外的告彆儀式。
鬆田陣平的手臂上還打著石膏,他穿著從前嫌棄的純黑色西裝,臉色蒼白頹然。
鬆田陣平格格不入的呆在角落裡,他茫然地看著應邀而來的賓客一個個的在唱經聲中為死去的摯友獻上鮮花,仍舊無法相信眼前發生的一切。
鬆田陣平不自覺地又摸出了手機,他解鎖了屏幕,第不知道多少次的滑到了短信的對話界麵上。
【你幾點來啊?】【很快很快-】
鬆田陣平眨了眨乾澀的眼睛,至今還想不明白為什麼他的幼馴染忽然就沒有辦法再笑嘻嘻地摟著他的肩嘰嘰喳喳了。
這太奇怪了。
這一切,這所有的一切—-都無法理解。
伊達航從幫著栽原千速處理完了瑣事後,就一直再尋找鬆田陣平身影。
他一眼就看見了在室內也帶著墨鏡的鬆田陣平,因為好幾天沒搭理自己形象,鬆田陣平的下巴上都冒出了胡茬。
短短幾天,他看起來就像是換了一個人一樣,消沉了許多。
鬆田,你還好嗎?
班長..
鬆田你也彆太難過了,伊達航看著已經完全被悲傷吞噬的鬆田陣平,極力地寬慰著他說∶hagi是會筆直地在自己選擇的道路上堅定前行的人。
警察就是這樣一個職業,鬆田。當從莉原選擇了警察的這一天起,他就已經做好了犧牲的準備。
不是這樣的班長…….鬆田陣平的雙眼通紅,麵色憔悴而蒼白,他幾乎是低吼出來的這句話∶他是替我去死的啊班長!他是替我死的!死的人本來應該是我才對啊!
“:蒼田
桑子說∶如果我那天沒有受傷,或者
鬆田陣平在伊達航震驚的目光中無力地扯了扯嘴角,啞翟那天先接到電話的人是我.……他根本就不會死。
hagi那天根本就不應該出現在那裡!
伊達航聽明白了他的意思,他歎了口氣,試圖讓鬆田陣平冷靜下來。鬆田-
hagi那天明明就是該輪休,如果不是我,他根本就不可能-
鬆田!伊達航雙掌按住了他的肩膀,想要讓他停下毫無意義地自我責備當中。
反正他不就是想要隨便報複一個警察嗎?鬆田陣平抬手敲了敲自己另一隻手臂上的石膏,就算我手的斷了,換我被他炸死,他也一樣會很開心啊。
反正隻是選一個去送死的警察而已,為什麼會是他啊?
已經許久沒吃東西,鬆田陣平說到最後甚至都沒了激動的力氣,他不停地眨著眼睛想讓淚水留在眼眶裡∶那天,本來去的應該是我才對啊..….
夠了!伊達航用力拍在了鬆田陣平的肩頭上,他強迫他看向自己∶你給我清醒一點,鬆田。
無論如何,這是栽原的選擇!
鬆田陣平還想要再開口,伊達航卻趕在他之前打斷了他∶而且,這還是他的葬禮。彆讓自己在他的葬禮上這麼狼狽。
鬆田陣平愣住了。
想哭的話,不如就徹底地、大聲哭出來吧。
‘!:
‘,
告彆儀式的酒店外。
鬆田警官——竟然哭了啊。高木涉捧著熱咖啡靠在車旁,他無意識地喃喃自語道,然後下-秒他就感覺到自己的肋骨出挨了一記肘擊。
佐,佐藤警官?!高木涉一個激靈回頭一看,就看見了一臉怒氣的佐藤警官∶你是什麼時候來的。
就在你說話的時候,佐藤警官皮笑肉不笑地說∶你剛才說了鬆田前輩什麼大逆不道的話?
沒有沒有,不是我沒有彆的意思。高木涉聞言連忙慌亂地擺手解釋,他遲疑了一下才說∶我隻是………覺得有點不可思議,那可是鬆田警官啊,我的意思是……他竟然也會哭?
這有什麼好大驚小怪的。佐藤警官這才收回了手臂,沒好氣地說∶荻原前輩可是鬆田警官最好的摯友了。再說,如果我犧牲了,高木警官就會像沒事人一樣不覺得悲傷嗎?
我當然——呸呸呸,佐藤警官你才不會有事情,高木涉愧疚地低下了頭,唉…….我,我確實這麼說確實有點不妥,總之…….希望鬆田警官能早日平複心情吧?
好了。佐藤警官拍了拍他的肩頭,說∶我們的工作還有很多,作為同事,把我們的工作做的更好,保護好東京的和平就是我們唯一能做的事情了。
振作起來吧,高木!
是!佐藤警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