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父親據說是口□處理班的一位有名警察,在職期間立下了赫赫戰功。隻可惜在十幾年前,星野拓哉一家人在乘坐遊輪度假的時候,被曾經的炸彈犯報複。
他們一家人在爆炸中於大海上失蹤、生死不明、渺無音訊。
直到前幾年星野拓哉才從國外尋親回來,認祖歸宗。
關於星野拓哉的具體情況,鬆田陣平知道的也不是很多。他不是一個多麼關心同事的人,也沒興起過想要了解或者調查星野拓哉的念頭。
鬆田陣平對星野拓哉所有的了解,都來自於偶爾他或者同事們在交談的時候透露出來的信息。
鬆田陣平根本用不少特意去調查,就大致地摸清楚了星野拓哉的狀況。
據說星野拓哉是被一個英國人救下來並收養的,他小時候的記憶丟失了不少,隱約記得的也很模糊。
星野拓哉一家人由於失蹤年限過久,星野拓哉的戶籍早就被以死亡注銷,他是好不容易才調查清除並艱難地找回了自己的身份的。
隻是……星野拓哉的父母終究是回不來了。
這麼說來,星野拓哉的運氣實在是算不上好,他來到爆炸物處理班後出的第一個現場就是hagi殉職的米花酒店爆炸案。
很少有新人會運氣差到出的第一個現場,就碰上同事殉職的。
像是想到了什麼,他的心情控製不住的煩躁了起來,鬆田陣平又忍不住的狠抽了一口香煙。
說來也巧,星野這小子原定的帶教警察,就是荻原研二。
現在荻原研二殉職以後,爆炸物處理班裡幾乎是以一種默認的態度,一致把帶新人的任務交給了鬆田陣平。
為人稱得上傲慢孤僻的鬆田陣平一向懶得處理人際關係,更不屑於插手帶教前後輩之類的事項。隻是鬆田陣平這次沒有拒絕,他沉默的接了過來帶著星野拓哉熟悉工作的任務。
經過了這段時間的熟悉和磨合,鬆田陣平也慢慢地和星野拓哉熟悉了起來。
或者說….沒什麼人會和星野拓哉關係不好吧?
鬆田陣平看著星野拓哉從現場一路離開,一路和各個或認識或眼熟的同事淺笑著打招呼告辭離開,鬆田陣平的心裡這麼想到。
在某種程度上……至少是在人際關係和受歡迎程度上,星野拓哉這小子和haqi還真是有一點相運了:
在想什麼呢?鬆田陣平正有一搭沒一搭地轉著手裡的打火機。驀地,他的手裡一空,鬆田陣平一抬頭就是正笑眯眯地看著他的年輕警官∶鬆田前輩?
星野拓哉走到了鬆田陣平跟前,發現他還在靜靜地抽著煙,沒有動作。因為鬆田陣平臉上戴著墨鏡的緣故,星野拓哉看不清鬆田陣平的表情。
因此,星野拓哉猜測他可能是在走神兒,於是他便仗著這段時間的相處,自來熟地從鬆田陣平的手裡拿過來打火機。
前輩的煙癮還真是大啊…….星野拓哉嘴上是這麼感歎著,他手裡卻是已經從衣服口袋的煙盒裡裡抽了根煙出來,點燃吸上了。
星野拓哉這番動作又讓鬆田陣平忍不住晃了下神,他這才穩定了下思緒。鬆田陣平沒有回答星野拓哉的兩個明顯沒指望他回答的問題,他慢吞吞地說∶你這次表現不錯,突然被叫來加班也沒出岔子。
上手很快嘛,鬆田陣平打量著眼前的菜鳥警察∶明明沒入職多久……能力倒是出乎意料的強。
星野拓哉的煙癮並不怎麼大,至少鬆田陣平和星野拓哉共事了這兩個月多以來,鬆田陣平也隻見他偶爾抽過幾回煙而已。
哇塞,這是誇獎嗎?星野拓哉用一種驚喜的語氣笑著說∶沒想到鬆田前輩還會誇人,真是意想不到啊。
抽著煙,星野拓哉沒有像鬆田陣平一樣靠在他的黑色的的馬自達上,而是站在了他的兩三步外。
星野拓哉是知道這輛車的來曆的,再加上鬆田陣平對它的在意是大家有目共睹的,而星野拓哉.…….一向是一個為人周到的人。
喊——鬆田陣平看著他臉上的笑容,他忍不住的說了一句∶不過和我比,你還是差的遠了。
星野拓哉聽到鬆田陣平這麼說,他也沒有生氣。正相反,星野拓哉語氣輕快地說∶是是是,我要和您學的還很多呢。
聽到了星野拓哉的話,鬆田陣平靠在車上忍不住斜睨了這家夥一眼。
帶著無框眼鏡的棕發警察看起來很是斯文,哪怕是此時抽煙都是和自己截然不同的氣質。
比起警察這種似乎有點武鬥派的職業,他更像是該坐在某個高級律所裡的精英律師。
鬆田陣平見星野拓哉了抽了兩口煙,就似乎是一幅不太喜歡的樣子。
隻見星野拓哉走了幾步隨手在附近的垃圾桶上撚滅了,順手把煙蒂扔進了垃圾桶裡。
星野拓哉手裡還拿著瓶水,他把打火機還給了鬆田陣平以後,喝了口水衝淡了嘴裡的煙草味。
時間不早,接下來一起去吃飯嗎?鬆田前輩。
你請我嗎?鬆田陣平順手把打火機揣進了口袋裡,他語氣欠揍地調侃道∶就算是請客,我也不可能改口的哦?
嗯……那就這樣吧——星野拓哉裝作思考的模樣,思索了一會兒,他才笑著說道∶…就當是慶祝我在前輩您的指導下.拆除了第17個炸彈怎麼樣?
17個..…照樣還是勉勉強強。鬆田陣平說。
哈哈哈,鬆田前輩是最厲害的啦。星野拓哉繞到了車的另一邊,坐進了副駕駛。
去勇田家那邊的居酒屋——怎麼樣?鬆田陣平同樣坐進了車裡,發動了汽車。
星野拓哉直接笑了,他欣然同意∶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