警察也是要保護熱心群眾的,便點點頭,招呼同伴一起進去了。
賀夢笙功成身退,離開的時候正好看到了一臉好奇的薑伯遠,便拉著他躲在了旁邊的大樹後麵。
不一會,警察將獨眼龍押了出來,跟隨來的女警則扶著衣衫不整的王沁柔,送她去醫院。
等他們走遠了,薑伯遠才問道:“你小子,大晚上的不回去就是為了抓奸啊?”
抓奸?賀夢笙蹙眉,嫌棄地打量著薑伯遠:“我能看上王沁柔?”
“看不上就看不上,你凶我乾什麼?”薑伯遠也不高興了,他還納悶呢,“你這小子這幾年對我的態度有點不可理喻啊,我到底哪裡惹你了?”
賀夢笙翻了個白眼,懶得搭理他,直接走開了。
薑伯遠不服氣,他是個憋不住事的性子,立馬追了上去:“哎,小賀,你怎麼又給我甩臉子?我哪句話惹你不高興了你倒是說出來呀。”
“你欠我三姐一句道歉。”賀夢笙懶得囉嗦,說完這句話就走了。
薑伯遠愣在原地,想了好一會才明白過來。
回到家裡,他還跟李冬妮嘀咕起來:“我不就是拒絕了跟他三姐處對象嘛,他至於氣成這樣?”
“你呀!你就是個二百五!”李冬妮見他完全不開竅,氣得直接飛了個白眼。
薑伯遠納悶兒了:“我錯哪兒了?他是沒看到他三姐那胳膊那腿,哪有半點女人家的樣子。我要是娶了她,回頭三句話說不到一起去就給我一下子,我犯不著啊。我白天在部隊夠辛苦了,晚上回來就想找個溫柔的賢惠的嬌滴滴的小媳婦,我沒錯。”
“那你也不能說人家姐姐是個男人婆一輩子沒人要啊!你這說的人話嗎?還怪人家生你的氣啊?誰規定隻有你們男人才可以一身腱子肉了?女人威猛一點犯法啊?”李冬妮知道這段齟齬。
其實剛開始她也沒咂摸過味兒來,還是鄒城那小子賣了她個好,把賀夢笙的不滿偷偷告訴了她。
她這才知道,原來她這大兒子嘴巴沒把門兒的,埋汰過人家姐姐。
薑伯遠還是覺得自己沒錯:“她就是男人婆啊,我沒說錯。大院的小夥子,誰看到她不發怵啊。”
“那你把這話藏在心裡啊,你說出來乾什麼?我們跟賀家是什麼關係?嗯?你爸跟你賀叔叔多少年的老戰友了,你就這點麵子不給人家留?那要是現在他大哥說咱家綿綿是個懶女人一輩子沒人要,你不著急啊?你不上火啊?”李冬妮見他還是油鹽不進,氣得錘了他一拳頭。
薑伯遠訕訕的:“也不是我一個人這麼說,大家都說她是男人婆。”
“那你也不能說!從今天開始,我要是再聽你敗壞賀家三閨女,我打死你個龜孫!”李冬妮說著真來氣了,抄起鞋底子,要揍薑伯遠。
薑伯遠隻得躲自己院子去了,李冬妮追不上,正好把鞋子扔了出去,發發狠。
陸雪綿去把她的鞋子撿了回來。
其實想想,大表哥確實挺過分的,這麼說一個女軍官,很不尊重人家。
但是原著裡麵為了證明他說的話是正確的,到最後作者都沒有給賀夢笙的三姐安排一段緣分。
這麼想想,這個角色好像隻是為了襯托女主的溫柔賢惠。
還挺可悲的。
女人拚事業不好嗎?為什麼要用男人婆和嫁不出去這樣的字眼來羞辱一個女軍官?
她想不通。
第二天,她又在圖書館遇到了賀夢笙,她好奇他昨晚乾嘛去了,等中午下班的時候,見他還沒走,便湊過去問了問。
“那個人去書店找衣服了嗎?”她真的要百爪撓心了。
賀夢笙搖搖頭。
陸雪綿懵了,不應該啊,難得她開動腦筋想守株待兔一波,居然沒守成?
她很費解:“為什麼呀?那麼好的料子,他丟了不著急嗎?”
“那不是他的,丟了不可惜,倒是他的買賣,要是耽誤了損失就大了。”賀夢笙把書合上,隻字不提後來遇到了薑伯遠的事。
他在好奇,好奇薑伯遠回去後有沒有大嘴巴,把他的事告訴陸雪綿。
陸雪綿顯然不知道後來的事,於是她又問:“他是做什麼的呀,居然這麼賺錢嗎?”
賀夢笙放心了,薑伯遠沒有大嘴巴就好,獨眼龍那種人不是陸雪綿招惹得起的,她永遠不知道才好呢。
他便半真半假地解釋道:“奸商一個,那衣服是他兄弟借他的,正好兩人有嫌隙,丟了不可惜。”
“那他兄弟也太倒黴了,那麼好的料子。”陸雪綿很是遺憾,為自己的小聰明以失敗告終而遺憾。
賀夢笙看出來她情緒不高,便起身道:“聽你舅媽說你喜歡吃辣?”
“嗯,無辣不歡。”陸雪綿也是沒辦法,天生的,所以舅媽每次都要先把彆人的飯菜盛出來,然後放上辣椒再煮一會兒,才單獨盛出來給她。
賀夢笙把書放了回去:“那你幫我個忙吧。”
“你說。”陸雪綿也該鎖門下班了。
到了外麵走廊,賀夢笙才說道:“我媽也喜歡吃辣,街上新開了一家川菜館子,周末請你嘗嘗,要是好吃的話,等她回來了我帶她去。”
“許阿姨要回來啦?”陸雪綿一聽到這個,不禁臉蛋兒通紅。
因為她知道許太平回來是為了談論婚事的。
賀夢笙點點頭:“我爸昨天打電話她沒接到,今天還會再打,應該快了。”
“嗯,好。”陸雪綿跟在他身側,原本想走在外側,卻再次被他拽到了裡側。
她默默地看著腳下鋪路的磚塊,嘴角止不住的上揚,再上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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