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時準備衝上來救人。他不知道小姑娘在想什麼,難不成她以為他會打她媽媽?
郭天珩被氣笑了,走過去捏了捏女兒的臉頰: “乾什麼?你爸我是會打老婆的人嗎?”郭欣然緊張地低頭: “那你生我氣了嗎?”
“為什麼要生你的氣?看到你那麼維護媽媽,爸爸很高興。”郭天珩搓了搓女兒的腦袋,俯身問道, “你也想去?”
“嗯。”郭欣然點點頭。
郭天珩笑了: "好啊,那就一起去,你大哥二哥去陪你奶奶,我們三個去給你大姐賀喜。"郭天珩安撫完女兒,折回臥室看了眼正在收拾行李的薑虹霓: “知道陸嘯川住哪個酒店嗎?”“不知道,沒聯係。”薑虹霓背對著門口,不想被孩子看到她一身的吻痕,連脖子上都是,披頭散發都遮不住。
郭天珩不信,走過來圈著她的腰,耳鷺廝磨良久,還是壓不下滿心的酸澀,隻得狠狠在她肩膀上咬了一口: “你不說沒關係,我有的是辦法打聽到,等他看著我摟著你同進同出的時候,他一定會酸氣衝天的吧?"
大
海島,新居。
陸雪綿沒想到老爸謙虛了。他在繁華地段,直接給她買了一棟樓。
“上下六層,三個單元,每個單元兩戶,一共三十六戶,你就算什麼也不做,收收房租也夠日常開銷了。這是全部的鑰匙和房本。”陸嘯川看上的是一個新建好的小區。
他藏了一手,對許太平隻說給女兒買了一套房子做嫁妝,實際上,整棟樓都是他女兒的了。
他把“防人之心不可無”的思想傳授給女兒: "不要告訴你許阿姨,也不要告訴賀夢笙那小子。日子總要自己過一過才知道選的人是對是錯,萬一真的選錯人了,手裡的產業就是你的膽氣。"
說著他還把幾家公司的股權證書拿給了她: “這些都是你小叔或者合夥人占51%,你占49%。你什麼也不用做,等著分紅就行,一個月幾萬塊隨便領領,全當是你的零花錢了。至於什麼股東大會,你要是感興趣可以去,要是不想去,還按照現在的方式,讓你小叔的秘書代理你出席。"
陸雪綿把所有的股權證書拿過來看了看,果然是早有準備,在她十八歲那年就給她登記上了。她一時不知道該說點什麼才好,隻管摟著陸嘯川的脖子默默掉眼淚。她是高
興的,但也是傷心的。
高興的是爸媽心裡真的一直都有她,傷心的是,如果當初一家三口沒有分開就好了。
那樣的話,她的父母就不用絞儘腦汁的用金錢來補償她,而她,也不用天天月月年年的羨慕彆人家父母雙全,家庭美滿。
想到這裡,她的淚水就收不住。她哭得很大聲,像個迷路的小孩。
陸嘯川很是心疼,隻得一張一張抽紙給她擦擦: “這棟樓我跟地產商說好了,除了你現在住的這套,其他的全部出租,他們會全權代理你跟租戶打交道,你什麼也不用管,每個租戶他們會收百分之十的租金做傭金,其他的會直接存到老爸給你開的戶頭上。拿著,這是彙豐銀行的卡,這筆錢你藏好了,不到你萬分信任賀夢笙那小子的時候,都不要讓他知道。"
陸雪綿點點頭,老爸的心意她明白,是怕她太傻,輕信了彆人。
畢竟連養了她二十幾年的舅媽都是個大騙子,誰又能保證彆人知道她有這筆錢不會起歪心思呢。可是陸雪綿是重生回來的,知道上輩子賀夢笙寫過遺囑,把一切都留給了她。
所以她不打算瞞著賀夢笙,但她也不想讓爸爸擔心,便撒個善意的謊言,哄他老人家開心開心好了。
她把所有的文件證件——整理,就是不知道要把這些東西收在哪裡才穩妥。她倒是還有個係統沒有激活,說不定到時候可以幫忙,不過目前還是要找個常規的儲存方法。
可是太常規的話容易被彆人發現,怎麼辦呢?
正為難呢,她注意到了陸嘯川帶來的一個木頭盒子,好奇道: “這是什麼?要不我也弄個什麼盒子把東西鎖進去?"
“那不安全,我叫人運了個保險櫃過來,最遲明天就到了,到時候你把東西鎖保險櫃裡。那櫃子是合金的,砸不爛,燒不壞,水淋不進,撬鎖難如登天。你隻要記住密碼就行。”陸嘯川能想的都想到了,買的是最新款的密碼鎖保險櫃,都不用鑰匙,免得被人偷走鑰匙直接盜個精光。
陸雪綿很是感動,她不哭了,點點頭去把東西全部收拾好。
陸嘯川猶豫了一下,還是把那盒子打開: "這些都是我跟你媽寫過來的書信,你要看嗎?"“要。”陸雪綿趕緊把盒子接過來,躲房間裡看信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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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十二歲的人了,第一次跟自己的老爹撒嬌,她抱著陸嘯川的胳膊搖晃: “還有嗎,我還想看。"
“還有李冬妮的回信,不過那些都在香港,等我回去給你寄過來。”陸嘯川想讓閨女看看李冬妮的真滿目,徹底的,全麵的,無死角的。
這樣很殘忍,但隻有這樣,當他報複李冬妮和她三弟的時候,他才不會因為投鼠忌器,畏首畏尾。
父女倆又說了會話,陸嘯川便回了酒店。
竇準辦事效率極高,已經等在了酒店大堂,見他過來,隔了五分鐘才跟上樓,兩人去房間裡說話。
為了不讓彆人看到他們接觸,竇準特地也開了個房間,假模假式的,等到了樓上才去找陸嘯川。
“她三弟誣告你之後立了大功,被提拔成車間主任,不過在那之後,他就再也升不上去了。畢竟個人能力不足嘛,靠誣告晉升一次能行,不可能次次都行。後來廠子倒了,他就下海做買賣賣藥材,搞的都是些掛羊頭賣狗肉的行當。比如拿豬皮冒充驢皮熬製阿膠,拿豬苦膽冒充熊膽。彆人管他買藥,治腹瀉的吃了渾身無力連掛三天水,治腳氣的吃了食物中毒差點一命嗚呼。次數多了,就鬨出了幾次人命,被人家家屬鬨上法院,判他賠錢,還坐了三年牢。去年剛被放出來,最近居然又有錢做生意了,我懷疑是李冬妮給他的錢。”竇準辦事靠譜,還帶來了幾個受害者家屬的證詞。
陸嘯川挑了挑眉: "他在做什麼生意?"
“具體不清楚,不過他跟李冬妮隔壁老王家的二兒子來往密切,初步懷疑是在拐賣婦女兒童,不過也有可能是在販毒。”竇準這麼說是有根據的。
因為海島地處邊境,不法分子很猖獗。
陸嘯川笑了: “行,繼續打聽,後天我閨女結婚,先按兵不動,等孩子婚事結束,我再好好收拾他們。"
當天晚上,郭天珩陪著薑虹霓度香江。
到了對岸,圳市的熟人借了輛寶馬給他,他懶得坐長途大巴,直接開車過來,到湛市換渡輪,於
第二天中午抵達了海島。
車子從渡輪上下來,便直奔椰島大酒店而來。
當陸嘯川跟許太吉笑著從酒店大堂出來,準備去籌備婚宴的時候,一輛大紅色的寶馬停在了他麵
前
。
副駕駛出來一個女人,駕駛室裡的男人緊隨其後,站在她身側,摟著她的肩膀,下巴上揚,帶著挑釁的意味。
“呦,陸總,好巧啊。”郭天珩熱情的打招呼,笑裡藏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