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二月初的時候,約翰爵士收到了詹寧斯夫人的回信。消息是真的,威洛比的確在追求身價5萬英鎊的格蕾小姐。
瑪麗安知道後,寫了一封信給威洛比,詢問事情的真假。
威洛比聲稱,他不知道自己是否有什麼不恰當的舉動,使得瑪麗安誤會他對她有什麼企圖。如果因為他過度熱情的態度,使瑪麗安產生了什麼美麗的誤會,那都是他的過錯。他對此萬分抱歉,並請瑪麗安不要再誤會下去了。
他寄回了瑪麗安寫給他的所有的信,還有那一縷頭發。
瑪麗安對此痛苦萬分,不禁懷疑自己是否真的過度解讀了威洛比的熱情。
儘管達什伍德夫人和埃莉諾百般勸解,瑪麗安也無法從自我懷疑中走出來。
“他從來沒有說過愛我,是的,他從沒有,可是我卻以為,卻以為他是愛我的。是不是真的是我錯了?”不管彆人說什麼,瑪麗安都用這樣一句否定自己。
沒有辦法,埃莉諾找來了一個人,隻有她,才能將瑪麗安從自我懷疑的痛苦深淵中解救出來。
史密斯夫人說:“孩子,如果你相信我,就請相信,那天早上,魏洛比真的想向你求婚。他是愛過你的,或許比不上你對他的愛。總有一天,他會後悔今天的決定,他會後悔錯過了你。因為再也沒有一個人,像你那樣愛他。而他那樣自私的人,又很難像愛你一樣再愛上另外一個人。孩子,彆傷心,你的餘生還很長,你會快樂地等到他痛苦的那一天。”
瑪麗安伏在史密斯夫人的膝上號啕大哭。
哭完後,瑪麗安決定不去倫敦了,她要留在艾倫漢莊園陪伴史密斯夫人。
埃莉諾尊重瑪麗安的決定,一個人獨自前往倫敦。因為達什伍德夫人不放心次女,想住在離她近一點的地方,所以放棄了倫敦之行。
埃莉諾因為不久之前做的那個決定,必須去倫敦一趟,儘管花銷不菲。
在那個夢裡,不久的倫敦,將會發生一件令人大跌眼鏡的風流韻事。
菲茨侯爵勾搭上了沃頓公爵的妻子,兩人幽會的時候,被沃頓公爵的長子撞個正著。
公爵夫人為了穩住憤怒的兒子,道出了一個深藏心底的秘密——他的生父並不是沃頓公爵,而是菲茨侯爵。
原來,公爵夫人還在閨中的時候,就和菲茨侯爵兩情相悅。菲茨侯爵也曾向公爵夫人求婚,無奈公爵夫人的父親並不答應,反而利用手中的權力將還不是侯爵弗洛·菲茨調去前線,並私自做主把公爵夫人許配給沃頓公爵。
公爵夫人悲憤之下,就在女仆的幫助下,逃出莊園和菲茨侯爵私奔。不幸的是,他們還沒逃到蘇格蘭,就被人抓回去了。
這個用槍指著菲茨侯爵的孩子,就是那場失敗的私奔的唯一的安慰。
沃頓公爵的長子接受不了這個事實,把槍對準了自己的太陽穴。幸好沃頓公爵及時趕到,才沒有讓悲劇發生。
沃頓公爵是一位溫和的紳士,討厭以野蠻的方式解決私人恩怨。他想出來一個絕頂的好辦法來一解恩怨——賽馬。
在3月1號的賽馬會上,沃頓公爵和菲茨侯爵都將親自上場,騎著重金購得的寶馬一決雌雄。
輸的人,將賭上全部身家。
這一場彆樣的賽事,吸引倫敦上下老幼的眼球,有錢沒錢的都紛紛下注。
可誰也沒料到,比賽的結果竟然是平局。
埃莉諾打算利用先知,豪賭一把。
埃莉諾安頓好後,便去拜訪了詹寧斯夫人。
“瑪麗安怎麼樣了?哦,可憐的孩子!威洛比真不像話,就這樣翻臉不認人。可憐的瑪麗安,一定傷透了心吧?她一定是不想見到威洛比才不來倫敦,我可憐的小乖乖!”詹姆斯夫人滿是憐愛地說道。
“謝謝你的關心,詹寧斯夫人。瑪麗安是傷心了一段時間,不過現在已經好了。她不來倫敦,是想陪伴史密斯夫人,畢竟史密斯夫人像您一樣和藹可親。”
詹寧斯夫人拍腿道:“那你還不過來陪我,在外麵租房子做什麼呢?”
“那是因為我想在馬裡波恩村買一套房子,先在那裡住一住,看舒不舒適。”
“你們不打算住在德文郡了嗎?”詹寧斯夫人傷心道:“失去如此美麗的四位鄰居,將是約翰爵士一輩子的遺憾。”
埃莉諾笑道:“不,或許我們兩家將住得更近。我想,不出今年,約翰爵士將在馬裡波恩村擁有一份地產。”
詹姆斯夫人是知道女婿打算在馬裡波恩村買房子的,但她不確定達什伍德家的資金是否充裕,“你們要將債券賣了置產嗎?埃莉諾,你要是相信我,就千萬彆這麼做。倫敦的花銷很大的,你們買完房子之後,剩下債券的年金養不活你們母女的。”
瑪麗安和威洛比的事情解決了,埃莉諾不想再瞞著股票的事情了,便向詹寧斯夫人坦白道:“其實,叔祖父留給我的首飾沒有賣給珠寶店,而是拍賣了,賣了1.5萬英鎊。除了若蘭地產,我還有100股邦迪船隊的股票,現值2.1萬英鎊。我這次來倫敦,就是奉母親之命,處理掉一部分股票,購置一些房產。”
“哦,埃莉諾,你這個狡猾的小姑娘!我們都被你騙了,還以為你窮得叮當響呢!”
埃莉諾解釋道:“我們手頭上的確沒有多少現金,股票也是B股,隻能買賣不能分紅。如果不賣股票,我們的確夠窮的。”
“等等!”詹寧斯夫人後知後覺道:“你是一年前賣的首飾,一共買了1.5萬英鎊,若蘭地產少說也值5000英鎊,也就說一年之內,你的股票漲了1.1萬英鎊。埃莉諾,你真是個幸運的姑娘。那我也去馬裡波恩買幾棟房子,借借你的運氣,沒準可以大賺一筆。”
“我覺得邦迪船隊還有很大的升值空間。” 埃莉諾好意提醒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