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疏跟著韓蝶夏回了韓家。
也就是原身的家。
剛一進去,大門就被嚴嚴實實的關閉了。
雲疏嘴角勾了勾,沒有當回事。
而在回到自己的地盤之後,韓蝶夏臉上刻薄鄙夷的神色也就不加掩飾一點了。
“韓梧,你怎麼還有臉活在這個世上呢?像你這樣的狐狸精就應該被浸豬籠,父親和我好心放過了你,你竟然還敢回來礙眼?”
韓蝶夏二話不說就是一通帽子扣了下來,好像生怕遲一點雲疏就跑了似的。
這熟悉的炮灰一般的發言。
真正的狐狸在雲疏懷裡眼眸幽深,就是這些凡人天天在那裡放屁,他們狐狸的風評才這麼差。
狐狸眼不屑的轉了轉。
也不看看就憑著這些凡人的那些長相,他們狐狸會看得上嗎?
又不是瞎了。
雲疏無所謂的笑了下,平靜無波道:“所以呢,你想乾什麼?”
韓蝶夏的嘲諷像是打在了棉花上,沒有帶來一點她想象中的結果。
那雙刻薄的細眉頓時豎了起來,還算是好看的眼睛死死瞪著雲疏:“你憑什麼這麼淡定!”
明明一切都被她毀了,憑什麼韓梧還能這麼淡定?像是什麼都沒有發生過一樣?
韓蝶夏怒了,“給我把她抓起來!”
她要打破韓梧的從容!
雲疏無趣的懶散一笑,“還是這麼沒意思。”
袖中的短劍就要出手,有一道中年男子的聲音傳了過來,“住手!趕緊給我住手!”
短劍被雲疏收了起來。
這個位麵的身體不能修煉,但這不代表她就真的一點自保之力都沒有。
一個留著長須的男人快步走了過來,麵對著雲疏慈祥和藹道:“梧兒,你什麼時候回來的,怎麼回來的?你知不知道為父在家裡等了你多久?你真是太傷為父的心了啊!就算你不喜歡為父給你說的那門親事,你也不能就這麼離家出走啊!這要是出了什麼事,讓為父如何跟你的娘親交代?”
聲音略帶著幾分急切,神色悲傷。
把一個在家裡苦等離家出走的不孝女的可憐老父親形象刻畫的淋漓儘致。
如果她沒有聞到這人身上的脂粉香味的話。
這演技……
“嘖嘖。”
係統三三感歎了一聲,“這演技比我見到的一些宿主都好。”
雲疏靜靜站在院子裡,懷裡抱著一個黑狐狸,就那麼淡漠的看著韓鈺的表演,嘴角甚至勾著禮貌的弧度。
就像是對一場戲劇不滿意的觀眾,出於禮貌和風度,還是為賣力演出的演員送上了掌聲。
韓鈺在少女純黑色眼眸的注視下,神色略微不自然了一瞬。
他感覺自己就像是戲台上的戲子似的。
韓鈺狐疑的眼神打量著雲疏,他這個沒有任何價值的女兒怎麼好像是變了一個人?
韓鈺訕訕笑了笑,正當他要說些什麼補救的時候,就看見眼前的少女對他一笑。
隨即清清淡淡的聲音道:“不好意思,我不記得你。”
說是抱歉,話裡卻滿是懶散無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