韓鈺一怔。
雲疏似笑非笑繼續道:“準確的說,是我不記得任何事了。”
韓鈺下意識和旁邊的韓蝶夏對視了一眼,父女兩人都是如出一轍的懷疑。
隨後韓鈺立馬反應了過來。
對雲疏道:“我的孩子,你到底在外麵受了什麼苦?連父親都不記得了。”
他捂著心口痛心道:“梧兒你放心,這次爹爹一定會照顧好你的,你不喜歡那門婚事,為父也已經給你推了。”
他認認真真的給雲疏說了一切關於她的事,說她是誰,還有之前發生了什麼。
等口乾舌燥之後,韓鈺才讓丫鬟帶著雲疏去房間裡去了。
留下韓蝶夏不滿意的喊道:“爹,你剛才為什麼不讓我殺了那個賤人!”
韓鈺皺著眉頭看了韓蝶夏一眼,不讚同道:“你又為什麼要為一個無關緊要的人臟了自己的手?”
他仔細解釋:“暗自處理一個人的辦法有很多,你在大庭廣眾之下弄死她,傳出去,到時候你的名聲不就毀了嗎?”
“如果實在不喜歡,大可以留下來隨你想怎麼處理泄憤,她一個沒有半點靈力的人難道還能反抗?”
這一番話成功讓韓蝶夏喜笑顏開。
她摟著韓鈺的胳膊,撒嬌道:“還是爹爹好,謝謝爹爹!”
這邊父女兩人在商量著怎麼處理了雲疏這個不該出現的人。
而雲疏在丫鬟把她帶到一個房間裡之後,就隨便在房間裡逛了起來。
不是很大的房間,裡麵的東西也是非常陳舊,一點都不像是親生女兒住的地方。
最起碼和韓府富貴堂皇的樣子一點都不相符,雲疏眼眸幽深,嘴角含笑,他們這是覺得自己是個廢人,所以連一點掩飾都不願掩飾?
懷裡一直都沒有說話的狐狸輕輕叫了幾聲。
雲疏摸了摸狐狸的小腦袋,“放心吧,我還真不在意。”
這是原身的事,與她還真沒有什麼關係,在原身答應和輪回司交易的那一刻,她在小世界的一切因果就消散了。
雲疏代替了原身,如果想做什麼,那是她的自由。
如果不想做,那更是她的自由。
*
雲疏暫時在韓府住了下來。
想必這幾天裡韓蝶夏還在觀察雲疏的情況,所以暫時風平浪靜,什麼事都沒有發生。
不過想來也觀察的差不多了。
雲疏想到今天感受到的眼神,嘴角興味的勾了起來,今晚應該會有一點意思。
傍晚,同樣是看了一出韓鈺無聊的慈父戲碼的雲疏回到了房間。
淡淡的低俗香味縈繞於房間裡,幾乎不可聞。
黑狐狸瞬間從她的懷裡直起了身體,小巧可愛的尖耳朵直直豎起,海藍色的眼眸一瞬間變成了赤紅流藍。
恍若岩漿獄火,焚燒一切。
眼底是幾欲爆發的恐怖暴戾。
深重的威壓在轉瞬之間遍布整個房間,卻像是有自主意識一般避開了雲疏。
狐狸聞著鼻尖的味道,扯著雲疏的袖子就要讓她出去。
雲疏沒動,還頗為興奮的揉了一把狐狸毛,“放心,這藥對我沒有任何影響。”
她知道韓蝶夏想做什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