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於蘭到家的時候,武鬆果然先回來了。
還去酒坊找過了她,不過很多人都說於蘭已經回去了。
武鬆摸不準於蘭會去哪兒,因為按道理來說在這個東京城於蘭應該誰也不認識才對。
在心裡頭一籌莫展的時候,於蘭剛好回來了。
武鬆便快步的走上前來,對於蘭說道:“你適才去哪兒了?”
“我遇到了周老板,原來他的酒樓就開在朱雀街,離得酒坊很近。我去的時候,幫他做了一道火鍋,結果你猜遇到了什麼人?”
於蘭問武鬆,武鬆當然不知道,就連於蘭說的周老板,武鬆也沒有見到過,都是從她口中知道的。
所以他反問她:“什麼人!”
“樞密院事童貫童大人。”
於蘭說到童貫的時候,武鬆的眉頭一皺。
“然後呢?”
“沒想到童大人既然喜歡吃辣的東西,還打算讓我在釀完酒之後,到他府上去辦事兒。剛才還賞了我十兩銀子。”
於蘭把銀子拿了出來,武鬆也不知道這是福是禍。
因為童貫的名聲,很多人也都是知道的,宦官出身,能夠領樞密院事這麼重要的職責,可見很受皇上的器重。
此人甚至,長期領兵在外,與一般的宦官有所不同。
“你呢?今天去了崇文院可有什麼收獲?”
於蘭問他,武鬆初時倒是受了一些奚落。
朝廷本來重文輕武的厲害,人家看他人高馬大,又未曾見過,臉上還刺過自,顯見是一個配軍出身。
嘲諷的言語也就多了起來,有人還直接問他看得懂字嗎?
文人倨傲,不屑與這等粗魯的武人為武。
這些話,他就不便跟於蘭說起。
隻撿了一些其他的事兒說起。
“崇文院很大,我從來沒有見過那麼多的書,堆得跟山似的……書倒是沒看的幾本,倒是聽得一群書生辯論了半天。”
於蘭聞言卻道:“多聽聽也是好的。對了,二郎你之前說的,教你的那個先生真的叫周侗嗎?”
於蘭之前忘了問武鬆這個消息了。
武鬆聞言點了點頭。
“是。本來他老人家,不喜歡我在彆人麵前透露他的名諱,估計是我怕我給他惹事吧!”
“你彆這樣想,你如今才不惹事兒呢,興許以後還能夠給他老人家長臉!”
如果真的是周侗的話,那麼於蘭就明白,為什麼武鬆找了老久老是找不到他老人家。
估計現在正在教導他的關門弟子嶽飛。
嶽飛應該是最符合他心中的弟子人選,無論是品性資質都是上上的人選。
“他眼下可能是在河南安陽……”
“你怎麼知道?”
看到了武鬆疑惑地神色,於蘭意識到自己說錯了什麼。
不過武鬆沒有多追究,“河南安陽,我去到過!不過沒找到他老人家。”
“許是在底下的縣城。”具體應該是在河南安陽的湯陰縣。
因為那是嶽飛的故鄉。
“以後有機會再去尋得他老人家,我們先度過眼前這一關吧!”武鬆聽到這個消息,也沒有多疑。
因為他信任於蘭,聽到周侗先生的消息固然可喜。
可眼下他們都走不開。
於蘭想到了嶽飛如今也隻是十來歲左右的少年,還不曾成長為後來那般的名將。
所以聽了之後也點了點頭。
“其實,我打探得林衝林教頭的功夫,也是周老先生教導的。不過這一次,我還沒有見到過林教頭。所以,未曾跟他請教。”
林衝學的槍棒和馬術,這正適合他在禁軍中教導軍士。
武鬆當時出身草莽,周老先生估計是考慮到他的性格並不適合投軍,所以隻教了腿腳功夫,又怕他被人欺負,所以將絕學鴛鴦腿教與了他。
武鬆的資質,也的確將玉環步鴛鴦腿發揮到了極致。
他是遇強則強。
越是逆境越能發揮出實力。
“我們總是能夠再見到林教頭的。”於蘭安撫道。
“嗯!”武鬆點了點頭。
既然林衝在梁山的話,他們還是有相見的一天。
不過聽說林衝是受了高俅高太尉的迫害,如今落草為寇,隻怕以他的性子,斷不會再入朝廷了。
於蘭也想到了這一點!
可未來的事兒,誰又說得準呢?
但願她的到來蝴蝶翅膀能扇的動林衝的結局。
“你還沒有吃過東西吧,我去廚房做點吃的!”
於蘭回來的時候,還買了幾斤的羊肉,打算做一道紅燜羊肉。
他素來愛吃肉食,這一道菜也是他的最愛。
這羊肉挑選的也是羊的後腿肉。
羊肉中的腥膻味被湯裡的蘿卜和眾多香料神奇地吃掉了,剩下的隻有酥爛軟嫩的口感,讓人口齒生津。
於蘭在做菜的功夫,武鬆倒是回到了房間,拿起了書本在讀。
其實今天的遭遇,很大一部分程度上也刺激到了他。
因為讀書人的倨傲,也有因為,他不服氣。
等到紅燜羊肉做好,端上來的時候,武鬆還在看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