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這個事件之後,讓京都的人很是震驚。
人人都對花花太歲高衙內嗤之以鼻,想扁他的人也多的是。
但除了上一次蔡扁了高柄之外,還沒有人膽敢這麼做了。
而且蔡揍高柄那都是有分寸,都是皮外傷,看著有些嚇人,實際上沒傷到筋骨,所以沒過兩天高柄就活蹦亂跳了。
但這一次完全不一樣,大家都看到了他被揍得太狠。
當時就被人抬著回去了。
打人的那個人,卻沒有被直接給抓回去,在混亂中反而還逃跑了。
這人的本事還不小啊。
這件事兒引起了很大的轟動,除了對象是高衙內之外,好像還扯出了遼國人,聽說揍高太尉的遼國人。
這就導致了開封府很大一部分人神色很複雜。
大家對遼國一向很憤怒,澶淵之盟之後,宋遼結為兄弟之國,宋向遼每年提供銀十萬兩,絹二十萬匹。雙方邊境開放互市。
求和換來了戰爭的停止,但對於宋人而言,仍然是十分屈辱的。
這一次高衙內被揍得生死未卜,竟是遼人所為。
也不知道朝廷會做怎樣的追究。
這事兒傳到太子府上的時候,也有些一些意外。
和他的安排多少有一些出入。明明他安排的人是想要去引導高衙內和蔡繼續爭執。
不知道為什麼最後高衙內居然找到了一個遼人的姘頭上?
問過了手底下的人,才回應,“屬下查的高衙內,對那玉蘭早已經失去了興趣了。他這一次勾搭上的女子就是一個從良的娼妓,原本是萬花樓裡出生的,後來跟了一名商賈,這商賈就是遼人蕭山。屬下懷疑他可能是遼過奸細,假以商賈之名,實則是來東京刺探敵情的。”
“何以見得?”趙桓反問。
他記得如今遼國皇帝耶律延禧也是一個極為不靠譜的家夥。
遼國如今的處境比宋朝好不了多少,如今女真的勢力漸漸崛起,要不了幾年就會威脅到遼國。
但天祚帝耶律延禧絲毫沒有意識到這一點兒,朝廷政治一片昏暗。
後來女真打到上京的時候,耶律延禧還準備逃跑,十分樂觀的說:“我與宋朝是兄弟,與夏是甥舅,逃到哪裡不能富貴。”
有這樣的君主,遼國真的會在這個時候向宋朝派奸細嗎?
太子趙桓很是懷疑。
“你為什麼說他是遼國奸細?”
侍衛答道:“因為有黨羽,這遼人是商賈,功夫一般,但下手的刀口卻是乾淨利落,功夫一流,依屬下看不是同一個人所為!”
趙桓也忍不住躊躇了起來,從他重生到現在,感覺有些事兒,好像漸漸發生了轉變。
他雖然看不清,但認為可能與自己重生有關。
“這事兒就先不管了,我讓你傳一個消息,就說那遼人與蔡太師有勾結……”
不管是不是遼人的黨羽,他就是想要給這兩家添堵。
可惜他平日裡頭和高俅關係一般,否則真想去看看高衙內,送他一程,好讓高俅發瘋才好。
……
因著這件事之後,高衙內屬實昏迷了好幾天的功夫,高俅隻有這麼一個兒子。
以前寵的不行,如今更是怕他有任何的閃失,隨時都處於遷怒的狀態。
當然他在宋徽宗麵前也是好生哭訴了一番,說要求徹查此事。
徽宗皇帝見他隻有一子,哭的稀裡嘩啦的。
心裡頭也有些感念。
遂把這事兒直接交與他來全權調查。
京城裡頭漸漸的傳出了這件事就是蔡所為。
因為蔡太師和遼國勾結,隻有他指使的動遼人。
本來風聲來的毫無緣由,但偏偏又傳播的很快。
主要是因為老百姓既看不慣蔡京又看不慣高俅,都盼望著他們狗咬狗。
這消息起初蔡京並不在意,後來不知道為什麼感覺遇到高俅的時候,高俅的眼神都帶著試探和不滿。
蔡京更是一肚子的火,他責問過蔡此時究竟是不是他所為的。
蔡當然否認,他也是一臉懵逼。
他打高衙內需要使這麼陰損的招嗎?
他大大方方正麵暴揍高衙內不是更爽嗎?
他否認了之後,蔡京心裡頭感覺有一個潛藏的敵人總是和他作對。
可偏偏又不知道敵人是誰。
如果知道是誰的話,他一定要把對方抓出來碎屍萬段。
可偏偏敵人在暗他在明,他能把所有的敵人都抓起來一一報複,可是卻難以堵住傳播謠言的悠悠眾口。
最關鍵的是他手底下的人都愈發戰戰兢兢,覺得蔡京權傾朝野連高俅麵子都不給,他們半點差錯也不能有。
於蘭這邊的日子倒是很平靜。
隻有施恩偶爾看著武鬆手裡頭的雪花镔鐵刀有些陷入沉思。
經過了這件事,大部分的熱議的內容都轉移到了那個遼人和從良的女子身上。
她每天照舊忙著跑童府和酒坊,然後教導春蘭她們做火鍋底料。經過一遍遍的訓練,這些丫頭們已經掌握了配方,炒出來的底料,也馬馬虎虎。
如果不是舌頭十分敏感的,還嘗不出特彆的不同之處。
於蘭沒讓她們廚師,反而讓她們每天留在家裡,鍛煉體力腕力,學刀工。
孫二娘也學的了火鍋底料的湯底,雖然不那麼地道,但用來開店已經綽綽有餘了。
她和張青兩人來東京一段時間了。
東京物價貴,主要於蘭這邊還沒掙下家業,大家大部分都住客棧,時間久了也住不起,就尋思著要回去了。
於蘭對她道:“既是洛陽酒樓沒賣,嫂子就重新經營起來。咱們如今和宋大人相識一場,想來洛陽官府不會再為難了。”
洛陽近一些。孟州那邊遠一些,考慮到孟州的張都監。
張都監上一次沒報複到於蘭,但於蘭擔心如果張青孫二娘繼續回十字坡,也許張都監會找個理由動手。
到時候她和武鬆離得遠,未必能幫得上忙。
於蘭這麼說,孫二娘倒也沒有太過推辭。
“主要一個店鋪空著太浪費,我和你張大哥就權且替你們開著店吧!”
走的時候於蘭讓夏荷秋菊也回去幫忙重新開業。
隻有清風春蘭冬梅繼續留在這兒。
而施恩找到了一個房子雖然有些破舊,但離朱雀街不遠,麵積還不算小,每個月租金也還湊合。
施恩說:“到時候離開了這兒,哥哥嫂子就搬進來,一來春蘭她們也有地方住,二來你們也不必寄人籬下。”
施恩原本還沒想好在東京做些什麼,可是前些日子和周逸搭上線之後。
兩個人相談甚歡。周逸覺得施恩也是一個做生意的料,便有一樁外省的生意想讓他代為跑路。
施恩動了心,他如果此行前去會途徑洛陽,而且那邊他還買了丫鬟讓她們照顧父母。就是洛陽也有張青孫二娘在。
所以他在這邊幫武鬆他們安排好房子之後就想著去和周逸合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