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一十二章(1 / 2)

() 於蘭連忙問了:“他什麼時候走?”

她還沒同燕青說起周侗在什麼地方。

李師師說:“應該也就這一兩天吧?你都不知道嗎?”

她還以為於蘭會知道他會去做什麼事兒,他一直都說是替主家辦差。

但具體的情況也沒提,李師師其實也明白這個時候他走是最好的。

雖然她心中也有些不舍,但還是希望他這一趟差事能辦的久一些。

最好久到蔡家的人把他的那點事兒給遺忘了。

於蘭心中有數,和她道了一聲謝。

等到晚間抽空,才派人去派人遞了口信給了燕青。

燕青那邊得到消息說是重點要往安陽湯陰縣去尋找,他以為這是武鬆給的線索,所以暗暗地記下了。

沒過一天,燕青就及早的離開了。

他是擔心他在京城待得久一些,就會有麻煩找上門,卻不知道如今蔡家這邊,倒像是在緊羅密布的籌謀著什麼。

家裡頭的人都變得格外的低調,除了蔡會有些關注燕青,其他人都沒關注。

等到十二月份,花崗石最後一批送上來的時候,卻出現了一個小插曲。

這一塊兒天然的花崗石背後居然寫了字,上麵的字,倒也算是好字。

隻是讓徽宗忍不住大發了一場雷霆,原來上麵的字,寫得是誇耀太子的。

連帶著朝臣好幾個,都順著跑出來,說太子有孝感動天,因而這花崗石上的字,就是老天爺對於太子的獎賞。

還連帶說了父慈子孝,徽宗雖然喜好這些神神道道的東西,但並不代表他蠢。

這花崗石上麵的字,要是誇得是自己的政績,那他還會配合的高興高興。

但這上麵誇得是太子,連帶著好些臣子都被帶動起來,誇了太子,他的臉色就沒那麼好看了。

太子這一年來,變化之大是有目共睹的,以前沒那麼勤奮,如今事事都很勤勉了,朝堂之上大部分人原本還把太子當成了孩子看待。但在太子接連做成了好些事兒之後。

看法也都轉變下來了。

蔡京雖然權傾朝野,可並不代表滿朝文武,都能夠為他所用。

自然還有不少是忠於皇室的,看到太子的聰明勁兒,也就有人選擇站在太子這一邊。

這些人,並不是全是趙桓拉攏的。

以至於發生了這個事兒,竟然還有不少自發站出來誇耀太子的。

這簡直就讓徽宗感覺跟吃了蒼蠅似的,他現在還正當盛年的時候,一個個去誇太子辦事厲害。

那再等過上幾年,太子豈不是要造反了。

趙桓當時已經感覺到了有一些不妙,但還沒等他直接跪下來要求徹查一下這件事兒。

皇上就大發雷霆把他打發走了。

這件事兒沒能夠影響到趙桓的地位,但卻剝奪了他原有的一些實權,原本他能處理的一些政務,也被收了回去。

這個趙桓才意識到了,他如今再怎麼樣都是單槍匹馬,一個人在戰鬥。

他以為的那些奸佞小人,除了溜須拍馬,在陰謀方麵害起人來更是悄無聲息的。

現在隻是在徽宗心裡頭種了一個猜疑的種子,接下來他們想要做什麼就不一定了。

趙桓想的其實沒有多大的錯。

他們最終的目的,是為了廢太子。

隻要能尋到趙桓的錯處,就有理由聯名上書了。

但趙桓這一年下來,倒也沒有什麼錯處可以尋的,唯一一個查到的點兒,還是當初的九皇子之死,是在趙桓重生之後不久發生的。

那件事兒發生過後,大家都遺忘了,可是九皇子的生母沒有忘。

她不認為自己的孩子,會那麼悄無聲息的死掉了,雖然一大批宮人被處理了,可是她還是繼續往下查了。

她總說自己的孩子是被人害死的,天天說著說著,連徽宗那點的淡薄的恩寵也沒了的,鄭皇後有些嫌棄她,就讓人看守著她。

可是後來她說,那些吃食並不像宮裡之物,還是引起了鄭皇後的主意。

因為九皇子年幼,還沒有府邸,也沒有出宮,這種情況下,哪怕他不是十分受寵的皇子,最為龍種,他的吃食也是精心安排的,也不至於會有人如此粗心大意。

皇後便順著這條線索,往下追查,雖然時隔太久已經查不到最重要的東西了。

但是還是讓她找到了在這件事兒上太子起到的一些作用。

這一點兒並不能說明什麼,皇後也沒指望拿著這些說辭,去指控太子。

但卻把查到的種種線索都丟給了九皇子的生母。

九皇子的生母韋氏自然而然相信了就是太子所為,說來也是因為太子趙桓剛複生不久,來看趙構時的眼神,那種陰冷的像是毒蛇一樣的眼神把她給嚇到了一次。

她當時並不覺得堂堂太子殿下會恨她的兒子。

趙構年紀那麼小,又威脅不到太子什麼。

而且,他在眾多皇子當中也不起眼。

可如果不是太子,他為什麼會有那樣的眼神呢?

於是等到入宮那天,太子和韋氏起了衝突,一個瘋狂起來的母親是很嚇人的。

而一個湊上來的女人,又讓太子感到極其的厭惡,所以就把韋氏推開了。

除夕那天,於蘭是在童府過的。

這一天清風、春蘭、夏荷,秋菊還有冬梅他們都聚到了一起。

雖然沒有和盧俊義林衝還有梁山那一夥人一塊兒過除夕,但是他們這些人聚在一起,也是說說笑笑的。

施恩也把他的父母接過來了,房子暫時沒有買,就住在了於蘭他們原來的房子裡。

可等到晚上,童貫回來的時候。

清風他們有些害怕童貫,就都回去了。

童貫回來的時候,外邊的天還下著雪,天氣很冷,他身上沾了雪花。

進了屋,被屋裡頭的地龍一暖,倒是融了。

他的神情很是肅然,原本於蘭跟武鬆都笑著迎上去的,在看到他的神情之後,卻又停下來。

“義父,今天宮裡頭順利嗎?”

一般人是不會上除夕宮廷的宴會,但童貫的地位不同,他簡在帝心,每年都會去參加這個宴會。

這份恩寵是一般人少有的。

“出事兒,太子出事兒了!”

他隻說了這一句,便皺起了眉頭。

於蘭和武鬆都有不遺餘力的勸他彆在太子和三皇子這件事兒上站隊,童貫其實原本是想插一手的。

比起太子他更看好三皇子,更何況楊戩蔡京梁師成他們都站到了三皇子那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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