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棠站在她的立場,自然覺得自已沒做錯,雖然那麼多自行車丟了,可一個敵特的破壞能力,遠遠要大於幾百輛自行車的價值。
至於出人命……誰也不願意看到這種事情。
在國家安危麵前,陳棠他們會選擇選擇犧牲一切,直到抓到破壞力更強的敵特為止。
所以徐槐說她們不作為,陳棠心裡是有情緒的,眉頭一挑,眸子裡壓製著怒火:
“怎麼到你嘴裡,我們成了十惡不赦?我們也是為了抓捕敵特,辛辛苦苦潛伏兩年了,眼看著就要找到敵特了,被你打亂了所有計劃!”
眼看就要找到敵特了?徐槐嗤之一笑:“兩年了你們都沒找到敵特,你們是混工資的吧。”
???陳棠磨著後槽牙,胸脯起起伏伏,這狗東西嘴巴是不是抹毒藥了:
“敵特多狡猾!多凶險,你不是不知道,如果能輕而易舉找到,那就不用我們這個部門的存在了!”
“那還是說明,你們無能!換做是我,不到二十小時就能找到,還能保護人民群眾的財產。”
徐槐晃著腿,小刀子一刀一刀地紮在陳棠身上。
氣急眼的陳棠,故意一副誇張的嘲弄之色:
“你可彆吹了,你如果二十四小時能找到敵特,你讓我乾什麼都行!”
“你發誓!”徐槐認真了。
“那你要找不到呢!”陳棠聲音比徐槐大。
“你讓我乾誰,我就乾誰。”
“好,一言為定,鐘局長給我們做見證!”
陳棠微微抬著下巴,藏在醫院的特務太狡猾了。
兩年來,他們隻能推測,敵特大概是在海澱醫院,可是查遍了所有人,也找不到任何線索。
她不信,徐槐能二十四小時之內找到。
徐槐看向老鐘道:“鐘局,我現在需要批準,抓捕第五楊的叔叔,第五鳴。”
老鐘想笑,陳棠明明是來興師問罪的,怎麼跟徐槐吵了一架,反倒成了打賭?
是徐槐化解了被興師問罪的危機,還是陳棠故意激怒徐槐,讓徐槐幫忙找敵特的?
一定是我家小棠,故意激將。
老鐘老懷甚慰,孩子終於學會用腦子了。
“第五鳴跟敵特有關係?”老鐘問。
肯定有關係,是他把親侄子介紹給楊希瑞的!徐槐道:“感覺。”
“感覺有什麼用?”
陳棠嗤之一笑:
“第五鳴我們查過了,他解放前是協和醫院的婦科醫生,解放後因為表現良好,調進衛健委工作,這些年雖然工作上沒什麼成績,但也中規中矩。”
“而且家裡人也沒問題,財務狀況也很正常。”
徐槐瞥了眼陳棠,陳棠瞪著徐槐,四目相視,徐槐眯著眼,撓了撓屁股。
一擊必殺!
陳棠瞬間臉頰通紅,咬牙切齒,眼睛裡能噴出刀子,剁了徐槐。
條件反射下,她感覺有幾萬隻螞蟻在咬她勾子,不由自主地微微扭曲著身子,但倔強的不肯用手去消除一下。
她也清楚這是心理作用,可越是在心裡告誡自已不要想,腦海裡就越是閃現著那晚的一幕。
“鐘局,現在不用審訊第五鳴,我已經知道誰是敵特了。”使完壞的徐槐跟沒事人一樣,看向老鐘,再次申請。
老鐘敏銳地捕捉到兩人之間的眼神,尤其是陳棠想咬死徐槐的憤怒和羞恥,神色古怪道:
“徐槐,事關重大,不要為了意氣之爭瞎說,要拿出證據。”
徐槐看向陳棠:“你剛才說第五鳴,解放前在協和醫院當過醫生?”
“不錯!”陳棠冷冰冰道。
“那麼海澱醫院的醫生情況,你都了解嗎?”徐槐繼續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