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欣然應允:“好啊!1v1鬥牛嗎?”
啥鬥牛不鬥牛的?
這孩子怎麼這麼不上道呢?
秦禹白聽不懂,但看到賀歡眠看過來的視線,也不敢露怯。
含含糊糊應道:“都可以,就是估計這裡應該沒有合適的場地。”
他故作遺憾地歎了聲氣:“唉,算了,我是來工作的,克服下籃球癮這點我還是能做到的。”
賀歡眠一回神,就聽到秦禹白要打籃球,正好自己也有點想法想要印證,當即道:“你們是想打籃球嗎?我知道哪裡有籃球場。”
小樂剛畢業不久,他才是真饞打球的,當即笑道:“謝謝眠眠姐。”
兩人的目光都看向唯一沒表態的秦禹白,現在壓力來到了他這裡。
秦禹白看了眼還在冒著熱氣的地麵:“……”
他這個時候中暑合不合理呢?
賀漪追出來的時候,就看見正跟賀歡眠巴巴說著什麼。
就連她都走到他們兩步不到的距離,都完全沒在意她,完美演繹了什麼叫眼裡都是賀歡眠。
賀漪心又沉了幾分。
她認識秦禹白。
因為擔心不認識劇情人物,導致劇情崩壞,所以早在穿書的頭個月,她就調查了所有劇情人物的資料。
她將書裡的愛慕者分為三類。
級彆最高的,重點了解的,當然是男主鬱楚宴。
其次一點的,不比鬱楚宴家世顯赫,但對她事業有幫助的。
比如宣旌辰、穀梁澤華一流,被她分到第二類。
最差的一類,就是喜歡她,肯為她付出,但條件卻遠不及前麵那兩類人的人。
而秦禹白就屬於這一類。
所以看到秦禹白小狗一樣,圍著賀歡眠轉,完全看不到她的存在時。
賀漪愈發篤定,賀歡眠就是那個知道劇情,肆意破壞劇情的人。
但最讓她煩悶的一點是,即便她知道了,她依舊什麼都做不了。
小樂是三個人裡最先注意到賀漪的人:“賀漪老師,有什麼事嗎?”
賀漪強擠出笑:“沒什麼,我就是找妹妹說點話,你們在聊什麼?”
她問這話時,著重關注秦禹白。
發現他不僅沒有要回答的意思,更是自她來了以後,臉色就沒好過。
頓時,心更涼了。
為秦禹白的變心,也為賀歡眠的手段暗驚。
她穿書前,就一個普通的櫃台銷售員,豔羨那些花錢如流水,眼也不的小姐闊太,才許願穿書到了這。
唯一的優勢就是熟知劇情。
可現在當麵對賀歡眠,她唯一的優勢不在,對方又展露出手即中的淩厲手段時,她很難不對此感到心慌。
秦禹白隻要一想到等會真要在太陽下打籃球,毒辣的太陽會將他整一人曬黑。
就壓根沒了跟賀漪聊點什麼的心思,滿腦子都盼著她趕緊走,他好再跟賀歡眠說點什麼,讓她改了主意。
賀歡眠鬨不明白,為啥賀漪老是要圍在她跟前轉。
她有一搭沒一搭地轉著筆,話也說得敷衍:“在聊喜歡的東西。”
喜歡?
她果然是來威懾她的?
她直直看向賀歡眠:“我可以跟你單獨聊聊嗎?我有很重要的話想跟你說,很重要。”
賀歡眠點頭:“行吧,籃球場就在馬路對麵的學校,你們先打著,我馬上過來。”
秦禹白:“……”
沒必要,真的沒必要。
就在他瘋狂思索還能不能找個什麼理由對付的時候。
小樂已經高高興興地對他道。
“那我們走?”
秦禹白無言地看了他一眼。
我是要走了,被你送走的。
獨處的空間留了出來,賀歡眠在思考著要怎麼套劇情。
最近的任務都處於停滯期了。
她得在女主身上多挖掘挖掘下任務,才能把翻修房子的錢賺出來啊。
得知她想法的係統:“……”
它頭一次覺得,任務也不是那麼個緊要的東西。
歲月靜好挺好的。
或許它回去以後,還能打申請做個鹹魚係統什麼的,不也挺美?
碰到了賀歡眠之後,舔狗係統失去了它的事業心。
一時兩人都沒說話。
賀漪被沉重的心理壓力所累,率先敗在這場無聲的對峙裡。
“我知道你什麼都知道了。”
賀歡眠想了想,咱不能輸:“我也知道你知道我什麼都知道了。”
係統:“……”
這玩意兒也能卷的?
果然,她什麼都知道!
賀漪忍不住了:“你既然知道我知道你什麼都知道了,就應該知道我想知道什麼。”
她說了五個知道。
賀歡眠眼也不眨:“我知道你想知道什麼,你也應該知道什麼都知道的我想知道什麼?你知道的。”
她想知道什麼?
劇情她已經都知道了,她還能想知道什麼?
賀漪唯一能想到的就是耳墜。
果然,她看到了,兩副相同的耳墜。
賀漪即便想到了,但也不肯接受現實:“我不知道你在說什麼,現在重點是,我希望你能離開這綜藝。”
賀歡眠聳聳肩:“那我也不知道你在說什麼。”
賀漪難以置信地瞪大眼。
什麼叫她不知道她在說什麼?
她怎麼可能不知道她在說什麼。
她是打定主意不將耳墜拿出來,她就會在綜藝裡搗亂,破壞她原本的計劃?
賀漪心亂如麻,假耳墜能將穆家瞞過去,不過是賭一個他們想不到她會這麼做。
畢竟他們根本不知道,也想不到這耳墜的隱藏價值。
可是賀歡眠一旦說了,他們打定主意去查,漏洞又好像到處都是。
就說一個,幫她做假耳墜的那位老師傅,雖然是外省的,但在業內也小有名氣。
想封他的口,就很難。
與其坐以待斃,還不如用這件本來就板上釘釘的事,來牟取點什麼。
賀漪定了心:“東西我給你,但你不能再做這檔綜藝的嘉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