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5章 八五汪(2 / 2)

“叔,根據我的經驗,他們可還有得一陣,你坐著歇會兒吧。”

司機哪敢歇,焦慮地看向兩人,嘴裡直念叨:“這、這剛還好好的,怎麼突然就打起來了呢?”

這個問題賀歡眠已經想明白了。

一個是對賀漪用情至深的男主,一個是為愛隱忍的男配,他們打架除了賀漪,還有什麼彆的原因嗎?

看鬱楚宴一進來就找茬的架勢,估計是知道了時闊和賀漪的事。

嘖嘖,她最愛修羅場了,更何況還是賀漪的翻車現場。

司機多番阻攔無果,又看向在場的賀歡眠:“賀小姐,你也幫我勸勸他們吧,本來他們受傷我就已經夠擔不起責任了,要是等會兒時女士回來看到這,又受了刺激,我……”

賀歡眠琢磨了下。

按時姨現在的精神狀態,她看到的場景大概率是,鬱宏勝打鬱宏勝。

那可不刺激嗎?

這架確實是不能再打了。

賀歡眠迅速做出了判斷,直喇喇地走進兩人中間。

“誒,賀小……”

司機沒想到她這麼虎,嚇了跳,剛要去攔,卻發現她已經踹一個,摁一個,輕鬆利落地把人分開來。

鬱楚宴已經打紅了眼,被按住了還在掙紮:“眠眠,你放開我,你壓根不知道那小子有多混賬,他……”

時闊心提到了嗓子眼,雖然他想讓賀歡眠知道他的心意。

但決不是在眼下這種情形。

賀歡眠不耐煩道:“有多混賬?喜歡誰那不是人之常情嗎?你能喜歡就不許彆人喜歡?哪有這道理?”

這話一出。

剛還滿臉血意的兩人都鎮住了。

鬱楚宴微啞的聲線裡滿是不可置信:“你、你都知道?”

時闊也猛地看過來。

看不起誰呐。

賀歡眠哼了聲:“這不是很明顯的事?”

鬱楚宴突然就鬆了勁,賀歡眠知道這是不會再動手的意思,鬆開他。

鬱楚宴翻身坐在地上,平日裡灑脫不羈的眉眼蒙上陰霾。

過了很久,他才問道:“那你呢?你是怎麼想的?”

他控製得很好,除了他自己,沒人注意到他的聲音已經開始發顫。

時闊出聲製止:“哥。”

但鬱楚宴卻堅持要問:“你怎麼想的?”

賀歡眠不明白為啥還非要讓她來評價這一行為,有些困惑:“我要怎麼想?你們跟賀漪原地結婚我都沒意見,隻要彆讓時姨看到就行。”

“賀漪?”

兩人很快反應過來她話的意思。

鬱楚宴心情一時複雜至極。

不知道是該對賀歡眠對他弟弟的無意感到輕鬆,還是對自己也被排除在外,感到心口堵。

時闊原本飄在空中沒有著落的心又重重地、狠狠地摔了下來。

極端的情緒起伏下,他的思緒都是麻木且遲鈍的。

接到助理說讓他提前避一避的電話也隻嗯了聲,一言不發往外走。

鬱楚宴見狀,也起身追出去。

司機急了:“這不會是又找個地方要打起來了吧?”

他問話時,不自覺看向剛才隨意就平息了爭端的賀歡眠。

賀歡眠卻無奈地歎了口氣,以很是惋惜的口吻:“時姨馬上要回來了,這熱鬨我估計是湊不上了。”

司機:“……”

和他倆想得畫麵大相徑庭,鬱楚宴追上時闊後,隻是沉默走著。

兩人在一處亭子停了下來。

鬱楚宴從兜裡掏出煙盒,抽出一根,又朝時闊點了點:“來嗎?”

時闊頓了頓,取了根出來。鬱楚宴點燃自己手裡的煙,將打火機丟給時闊,便看也沒看他。

隻是狠抽一口,跟沒骨頭似的往亭子的柱子一靠,再緩緩吐出。

猩紅的點,明亮瞬後黯淡下去。

虛白飄渺的煙氣模糊了鬱楚宴的麵容,隻能看見他輪廓清晰的喉頭滾了滾:“什麼時候的事?”

時闊點燃煙,卻隻是靜靜地看它在指間燃燒:“不知道,意識到的時候,已經晚了。”

鬱楚宴臉上的傷更疼了。

在倆人相顧無言的功夫,時鶯也采了花瓣回來了。

將玫瑰花瓣碾碎的過程中,賀歡眠把上次在係統那裡兌換的初級月光精華,淺淺地朝裡滴上一滴。

賀歡眠沒敢加多了,係統介紹裡關於這東西隻有簡單一句凝神調息,增強效用。

究竟如何,還要試過才行。

賀歡眠以為這東西生效至少是等用了以後,才會產生效果。

誰料在她將手裡碾玫瑰花瓣的活交給時鶯後不久,竟然就有了反應。

按醫生所說,時鶯犯病一般會有幾天都會持續這個狀態。

但這次卻出乎意料的短,倆人在提取精油最後一步時。

時鶯突然道:“小眠,你還會做玫瑰精油啊?”

這個異常迅速引起了嚴密關注時鶯發病時狀態的醫生注意。

他激動地站起來:“時女士,你還記得剛才發生了什麼嗎?”

時鶯蹙眉想了想,但記憶隻停留在她昨晚入睡前,便沒有了。

她看著賀歡眠有些緊張:“我做了什麼嚇著你了嗎?”

賀歡眠搖頭:“沒有。”

醫生卻已經等不及了:“時女士我覺得很有必要現在就去做個檢查,你這次發病時間隻持續一天不到,同之前相比,進步極大。”

時鶯早就不抱希望了,對他的話也並不太以為然:“我想先和小眠一起把玫瑰精油做了。”

賀歡眠從醫生的話裡,知道了這個對時鶯的病情竟然真有效果。

當然舉手讚同,兩人配合著將玫瑰精油裝瓶,因為時鶯摘了不少的玫瑰花瓣,所以裝出來有兩瓶。

時鶯並不缺這些東西,但她依舊很珍惜地收下了其中的一瓶。

賀歡眠本是想讓她兩瓶都收下,她卻不肯,還道:“等這瓶用完以後,你還會來跟我一起再做嗎?”

賀歡眠明白了她的意思,露出明快的笑容:“當然。”

……

賀歡眠剛開始還不知道這個凝神調息是什麼意思。

直到她睡前用過幾滴,然後結結實實一覺睡到第二天傍晚時。

醒來睜眼已經在醫院時,她才意識到這個東西有多誇張。

她睜眼時,他們還在激動地討論她的病情,甚至都沒有人注意到她已經醒了。

從他們爭論她到底有沒有病的對話中,賀歡眠知道一個好消息和一個壞消息。

好消息是在她昏睡期間,她被毫無所覺地被拉去做了全身體檢。

體檢結果表明,她的狀態雖然還沒達到車禍前最佳時期,但也大概能有四分之三個正常人身體素質了。

壞消息則是,因為她莫名其妙的昏睡,醫院又遲遲檢查不出來病因。

這家本就是Aurora旗下的頂尖私人醫院,現在被質疑專業能力,正麵臨著巨大的撤裁危機。

而這種情況下,束手無策的醫生們已經開始討論,要不大膽點,來個手勁大的,呼她兩巴掌。

一番謙讓後,由職位最低的心外科主任接到了這個任務。

他咬了咬牙,一擼袖子……

賀歡眠幽幽坐起。咬了咬牙,一擼袖子……

賀歡眠幽幽坐起。咬了咬牙,一擼袖子……

賀歡眠幽幽坐起。咬了咬牙,一擼袖子……

賀歡眠幽幽坐起。咬了咬牙,一擼袖子……

賀歡眠幽幽坐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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