連三腳一落地便雙手環胸躲到了角落裡。一雙桃花眼睜的大大的,顯然是受驚不小。夜承旭朝他招手,臉上擠出個還算和煦的微笑。
“隻是有事向兄台請教。”
“何,何事?”
夜承旭有些尷尬的乾咳了兩聲。
“想問問,該如何討姑娘歡心。”
一聽問的是這個,連三頓時放下心來。
“嗨,原來你是問這個。你不早說,叫個人把我一路拎上來,嚇個半死。”
“多有得罪。”
連三不在意的擺擺手,態度一下親切起來。也不躲了,坐到了桌前,自來熟的給自己倒了杯酒。
“你問這個,算你找對人了。不知兄台看上的是城中哪家的姑娘。”
“她,不是城裡的姑娘。”
連三又問:“那她是什麼性子?長的貌美還無顏?家中是富還是貧?還有……”
不等他問完,夜承旭便沉了臉。
“你打聽她那麼仔細做什麼?”
連三被那雙黑沉的眼睛一掃,不禁打了個冷顫。生怕他誤會了,連忙解釋道:“你彆誤會啊,這問這個當然是有原因的。”
“這麼跟你說吧,不是每個姑娘都能用同樣的方法去討好的。比如性格刁蠻,家中嬌養的小姑娘。想讓她傾心,就得先欺負她。當然不是真的欺負,就是小小的調戲調戲。性格可愛害羞的嘛,那就得速戰速決,霸氣一點,直接跟她表明心意。”
夜承旭還是頭一次聽到這樣的另類的知識。認真的想了想說道:“她既不刁蠻,也不會害羞。性子散漫,又孤身一人,除了吃便沒什麼愛好了。”
連三聽了喝下手裡的酒笑了。
“這還不容易。這樣的姑娘最是缺愛了。彆的我也不多說,隻教你一句話。”
“什麼話?”
夜承旭頓時坐直了身子。
連三賤賤的笑了兩聲答:“烈女怕郎纏。”
夜承旭有些失望。
“無用,她將我趕出來了。”
連三詫異,這一看就是個貴公子,居然還有姑娘不喜歡將他趕出來的。連忙問了個大概。
夜承旭倒也沒瞞著,隻除了身份沒說。聽得連三立刻笑了起來。好一會兒才在對麵那人越來越黑的臉下止住了笑。
“我說的纏可不是你這樣的纏。聽你說來那姑娘也是與你有緣。但她顯然是情竇未開,你這樣貿然的表明心意隻會嚇著她。這樣的姑娘你要慢慢來。你得先讓她習慣你。”
“習慣?”
“對。”
連三說起追女孩的套跳簡直滔滔不絕,夜承旭居然一字不漏的全記了下來。
一個時辰後,侍衛才把喝的醉醺醺的連三拎下了樓。
夜承旭想著剛剛受教的知識,果斷離開了客棧,去了雪瑤隔壁的小院,將柏山,柏靈攆了出來,自己住了進去。
雪瑤本來心裡還有些歉疚,人還生著病就被自己趕走了。可當她第二天出去擺攤看到夜承旭的時候,那點歉疚一下就沒了。
就因為他坐在自己身後不遠處,今日看病的人一下少了大半。他也不說話,隻是用冷冷的目光在看診的人群裡掃過。他身後還站著四個人高馬大的漢子,那些看病的小老百姓看著心慌,匆匆看了病就走了,連藥都不要了。
雪瑤無奈,早早的收了攤回了小院。肚子有些餓了,她剛準備去做點吃的。一進廚房便發現櫃子裡居然多了個食盒。
隔著厚厚的盒蓋她都聞到了誘人的香味。不用想都知道是誰來的。
雪瑤定定的看了那食盒很久,終是沒忍住,很沒有骨氣的打開了。心裡頭安慰自己這是不想糟蹋食物。畢竟現在又不知道那家夥的住處,退也沒得退,與其丟了還不如祭了自己的五臟廟。
正所謂吃人嘴短拿人手短,吃了人家送的吃食,後頭夜承旭再來雪瑤便也沒太在意了。
每日看診的守護,每天廚房裡莫名其妙多出來的吃食,還有那些天南地北搜刮來的時令瓜果。都在一天一天蠶食著雪瑤本就有些動搖的心。
一轉眼她在紹西也呆了兩個多月了。
這兩個月那夜承旭真是無處不在。不管她是去看診還是踏青,總是會‘很巧’的遇見他。
他總是有很多東西送,有時是糖葫蘆,有時候是糖畫,或者是各種稀奇古怪的小玩意兒,還有一些女孩子用的胭脂水粉等。
每次隻要雪瑤露出一點不想收的樣子,他便會一副可憐兮兮的模樣,說雪瑤沒把他當朋友。
是的,兩人現在的關係就是朋友。
雪瑤對這樣的關係很是滿意,過了出山以來最舒心的一段日子。
然後,夜承旭走了……
留下了一封信,說是回朝中處理些事情,過陣子便會回來。
雪瑤以為自己會毫不在意。
可是……
作者有話要說:還有大概兩章就完了,突然有些迷茫。
下個故事該寫些什麼呢,還是直接寫回到天上。網,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