拔旗的第二十三天(2 / 2)

朋友這種事對白楊來說,之前浮萍一樣那麼久的人生中都沒有特彆去強求,以後也順其自然就好了。他覺得,交朋友的話,誌趣相投就能相識,互相理解就能維持,剩下的就是關心與支持一類的感情使之長久了。

說起朋友,白楊忽然想起自己那個自稱“兒時最好的朋友”的薛凱,也不知道他的“愛上女扮男裝室友”路線在加入了何子瑜之後變成怎麼樣了。

他難得有些好奇,四處張望了一下薛凱的位置,準備如果他周圍沒人就去和他聊聊,看看事情變成什麼樣子了,說不定還能看一出“我喜歡上了我的室友,我感覺我是個同性戀”的戲碼。

雖然在這個各個性向都被接受的世界裡這其實也沒什麼大不了的,不過一開始就認為自己隻喜歡女性的人猛然發現自己好像喜歡男性了,也算是世界觀崩塌了一瞬吧。

不過不巧的是,很明顯薛凱還沒有走到“意識到自己喜歡上室友”那一步,他現在似乎仍然把顧書語當做男性朋友,大咧咧地和她坐在一處,一隻胳膊還架在她的肩上,表情很開心地說著什麼。

顧書語瞥了好幾眼架在肩膀上的胳膊,表情/欲言又止,注意力似乎完全不在薛凱的話上。一旁的何子瑜也看著薛凱和顧書語的互動,安靜了一會後像是對薛凱說了什麼,然後薛凱就一臉驚訝地把胳膊從顧書語肩上拿下來了。

白楊在一個比較近的位置看完了這場戲,覺得現在不是打擾他們的時機,還是等一段時間再說吧,現在他們這樣奇奇怪怪的三角關係也蠻神奇的。

啊不過,說起來不是還有一個人和他們三個關係比較近嗎?人呢?

白楊隨意掃視了一下周圍,在一顆樹的背麵看見了蘇文彥。

蘇文彥表情看起來有些糾結,不像是第一天搭訕他的時候張揚又自信的感覺。他微低著頭,手裡好像拿著什麼東西,專注地思索著。白楊知道那肯定不是手機,軍訓前他們就被告誡手機絕不許帶,被發現的話罰跑操場二十圈。

按照這個人的路線來說,身為花花公子型人設,最有可能讓他不像隻花蝴蝶,反而對著什麼東西認真思考的事情,大概是真的喜歡上什麼人,然後從此洗心革麵,重新做人了?

不過白楊對此不感興趣,他準備繞過這個人然後回到他之前交談的那個小圈子那邊去。

隻是白楊不想搭理蘇文彥,不代表蘇文彥不會突然注意到他,然後找上他。

“白楊?白楊!你,你等等,彆走啊,跟你說話呢!”

白楊聽見了蘇文彥的呼喊,在周圍循聲望著他的目光下無奈地轉過身,往回走到蘇文彥對麵:

“有什麼事嗎?”

蘇文彥也不知道自己怎麼回事,這兩天一直在煩惱的事情,他不想跟薛凱何子瑜他們說,因為這實在不是什麼特彆值得煩惱的事情,但是他又的的確確因此心神不定。

正在他又在思考的時候,他看見了偶然路過的白楊。而白楊又是一副初見時無視他的樣子,他心下一怒就直接把人給喊過來了,現在要說什麼他也在猶豫。

不過......“你先坐下來,我,我有事想問問你的看法。”

白楊大概猜到要問感情問題了,一般情況下他肯定懶得管的。

隻是想想自己在遊戲裡已經失去好人陣營了,現實嗯.......算了就當做日行一善,聽聽也無妨。

所以他走到蘇文彥旁邊,找個了不會被太陽曬到的地方坐下,看著蘇文彥,等著他說話。

蘇文彥看見白楊黑白分明的漂亮眼睛就靜靜地注視著自己,一時間有些不敢置信他居然這麼好說話,還真的準備聽聽自己這個隻有幾麵之緣的人的煩惱,心下居然莫名有些感動。不過事情還是要說清楚。

“其實是這樣的。我有個朋友,最近被自己的室友告白了。但是我朋友其實不明白為什麼第一次見麵的室友會喜歡他,百思不解下他直接問了室友。

結果卻得到了其實我朋友小時候救過室友,室友一直記著這個恩情,偶然在大學重遇之後,心中又重新燃起了愛意,所以才告白了。室友說不想給我朋友造成什麼麻煩,隻是想表達自己的感情,想報恩而已。

本來我朋友也的確沒有什麼心理負擔,以為這事就這麼過了,畢竟他其實挺受歡迎的,這種告白一個月多了去了。但是室友對他真的太好了,而且不像是我朋友曾經遇見的那些人是有目的的,是真的在報恩一樣不求回報的好。

但是這樣的好反而讓我朋友很慌啊,以前的那些追求者都是可以簡單拒絕的,因為事實上他們之間沒有什麼瓜葛,頂多是單方麵的愛慕者與被愛慕者。現在的這個既作為室友又作為報恩者,真的不能輕易拒絕了。

而且我朋友問室友怎麼認出他的,明明過了這麼多年不是嗎?結果室友說是通過我朋友身上的一個掛飾認出來的,因為這個掛飾就是他當時為了回報恩人送的。

但是問題是,我直到現在也回憶不起來自己曾經救過一個和自己同齡的男孩子,這是不是搞錯了什麼?”

啊,這就是傳說中“我有一個朋友”係列嗎?

而且你最後都忘了這是你朋友的故事了哦!

作者有話要說:萌新作者求收藏求評論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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