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16、拔旗的第一一五天(1 / 2)

當白楊從比試台上下來的時候,圍觀的人摩西分海似的退開了一處通道,讓他走過。

那些弟子仿佛看什麼不可思議的東西注視著那個之前還是個侍從的少年,心下除了驚歎還有錯愕。在離開的路途上,偶爾少年不帶有情緒的視線掃過,之前議論過的人就會心裡有鬼般地低下頭或者退後些。

也有假裝自己從未背後詆毀過的人開始吹噓起來:“我之前就說,慕白這人能被玉泉道君忽然收為弟子,一定是有什麼過人之處。這場比試不就是我說對了!”

“你才沒那麼說過。”旁邊的同伴毫不客氣地揭短,神情鄙視,“你明明說赤石要是輸了,你就自掛湯穀一天,現在讓我來幫你實現這個諾言吧。”說著就把魔掌伸向了那人......

那些人的行為和態度的確是有所改變,不過對白楊來說也沒有太大區彆。他還是獨自一人站在人群之外,就像之前他還不是修仙者時一樣。

“慕白。”有人在身後叫他。

白楊回頭看去,是一身月白衣服的祁景曜。他並不參加這次的宗門大比,畢竟養好傷之後的天榜試煉才是重頭戲。因為不想呆在屋子裡,再加上這是白楊的首場比賽,所以特意來看了。他的狀態看起來比之前好了不少,此時淡色的嘴唇彎起,露出了個笑容,說著:“你贏了,恭喜。”

“嗯,謝謝。”漂亮的少年嘴角勾起,綻開笑意。

“不過......你之前用劍的威力可不像這樣。”在氣氛不錯的當下,眉目淩厲的少年話鋒一轉,眼裡燃起洶洶的鬥誌,“之後,再來和我比一場!不然我作為劍鋒首席的位子說不定會被你搶了去。”

“你想太多了。”沒想到這孩子這麼迫不及待想要打一架,白楊啞然失笑,認下了這個約定,“等你傷好之後,可以來比一次。但先說好,我並沒有你在劍道上那麼出色,不要太過期待。”

祁景曜看了一眼他,眼神裡寫滿了不信,嘴上也誠實:“我看未必,你那一劍融入了劍意,可不是輕易能使出來的。”

“好啦,隨便你怎麼想。”沒能打消這人的興致,白楊搖搖頭放棄了這個話題,看向比試中的其他擂台,

順便確認自己的對手下一個對手是誰。

見他不想說,祁景曜也沒再開口,同樣看起其他人的比賽來。

“陸玉韻他,是什麼時候變成金丹大圓滿的?”看著看著,祁景曜忽然皺著眉問道。

“什麼?”對此事並不知情的白楊轉頭跟著視線看到了擂台上的人。那人腰上望月峰的白色腰牌並不顯眼,卻能一眼讓人辨認出他的身份,更不用說那明豔的長相和不容錯認的神態了。

的確是陸玉韻,但是之前他受邀去望月峰的時候,他還不是這身修為的,怎麼僅僅幾天不見就突破了?

還有......

“我也不清楚他怎麼修煉如此之快,但我更好奇他身上那隻妖寵是什麼時候養的?”

那是隻渾身雪白的小妖獸,看起來像是貓,額頭和臉頰有奇怪的紅色花紋,有三條長尾巴和漆黑的爪子。

被這麼一問,祁景曜這才施舍了一眼給那隻在他眼裡毫無存在感的妖寵,辨認了一下,不太確定地說出了品種:“那好像是銀雪貓?但一般的種類是沒有花紋的,可能是稀有的變異。”

認不出來品種的妖獸?這設定怎麼聽著這麼耳熟。

一下子聯想到某種可能的白楊表情木然,看著實力強勁的陸玉韻三兩下就解決了對手,迎接眾人的歡呼與讚美。

接著眾星捧月的少年似乎想起了什麼,四處張望著尋找了一下,看到遠離人群的白楊時眼神一亮,和圍著他的人說了什麼就很順利地脫身了,然後徑直向著這邊走來。

“慕白!你有看見我剛剛的表現嗎?”滿臉興奮的少年剛剛走到白楊麵前,就迫不及待地發問,眼睛亮亮的。

“哼,不過如此。”明明剛剛還為陸玉韻實力增長吃驚的人,現在卻表現得不屑一顧。

“是嗎?可我覺得總比某些人連大比都參加不了得好。”掃了眼祁景曜,這幾年也掌握了相處技巧的明豔少年毫不猶豫地插刀。

“嗯,很厲害。”攔住了想拔劍的祁景曜,掃了一眼陸玉韻肩上的那隻銀雪貓,白楊不動聲色地放了個防止窺探的法陣在這裡,順著意思誇獎了一下。

不太想再多說什麼的祁景曜扭過頭,看向彆處,隻是仍在靜靜聽著兩人的對話。

“嘿嘿,我可

是有好好修煉過的。”被誇了明顯高興了不少的陸玉韻笑了,仿佛無視了旁邊的祁景曜,也完全沒注意肩膀上跟著的妖寵露出了極為人性化的眼神,“慕白你也很厲害啊,我們說不定會成為最後的對手呢!”

那個眼神,是喜愛?寵溺?還是獨占欲呢?

它應該被陸玉韻養的時間不太長,頂多一周,怎麼會有這麼深厚的感情,還是說在此之前,就有舊情?

說起來,陸玉韻說過自己是個孤兒,關於小時候的記憶都不是很清楚,不會就是那時候?

要分辨妖寵的眼神還是有點難度,一時之間不能準確辨彆的少年腦子裡轉過好幾個想法,麵上依舊溫和:“這個就說不準了。你那妖寵,是什麼時候養的?我好像之前從未見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