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17、拔旗的第一一六天(1 / 2)

怎麼說,這裡也是定天宗的地盤,外麵那家夥能這麼光明正大就闖過來還喊出聲,一方麵是因為白楊提前設置了結界,想要悄悄潛伏進來是不可能的,另一方麵大概......

他拉動了一下提前準備好的放置在外麵的震聲鈴,本該做出預警發出巨大聲音的法器卻安靜一片,仿佛啞了似的沒有動靜。

大概是使用了什麼法術,讓這裡發生的事情絕不會被注意到吧。

看來來人也沒有到那種愚不可及的程度,至少沒在毫無準備的情況下就打上門。

雖然按照白楊對自己結界的預估來說,不論外麵那家夥怎麼敲打攻擊都不會輕易被打破,應該是能撐大半個晚上的,但一直呆在安全的地方也太無趣了點不是嗎?

難得的客人,總歸還是要去見一麵的。

這麼想著,少年維持結界沒有改變,隻是走到門前,推開了門。

外麵人的樣貌被屋內透出的光照得清晰。就和之前看到的影子一樣,是個一眼看去就能明白並非人類的家夥。頭上頂著白色的獸耳,身後有三條黑色的尾巴,雪白的短發卷曲,小麥膚色,額頭和臉頰上都有紅色的花紋,眼尾上挑,再配上血紅的豎瞳,看起來整個人透著股野性與凶狠。衣服大概是拿了陸玉韻的,明顯不太合身,衣領都是敞開的。

還真是“雪球”啊。

“這麼晚了,雪球你找我有什麼事嗎?”直麵了朋友妖寵大變活人的戲碼,白楊的表情卻淡定得好像什麼都沒有發生過,非常自然地詢問,似乎之前那句來自麵前人的威脅也被輕輕放過。

被討厭的家夥用那麼幼稚的名字稱呼,“雪球”原本因打不開這古怪屋子的門的怒氣噌地一下高漲起來了,他獰笑了一下,手上轉起深藍色的妖力就要撲過去:“怎麼?我剛剛說得不夠清楚嗎?來要你的命!”

輕巧一閃就躲過這迅猛一擊,瞥了一眼這貌似是妖修的人怒不可遏的眼神,白楊覺得還是遠離屋子得好,不小心損壞到自己的東西不就太可惜了。

這麼考慮了下,他果斷往院子外麵而去,引著後麵的家夥跟上。

看到自己想殺的人像是要逃跑了,直直往外跑。心裡

被怒氣充滿的“雪球”怎麼肯就這麼放過,他並不覺得換個地方自己就打不過慕白,雖然那個屋子很奇怪,但並不代表這人有什麼可怕的。抱著這樣的自信,他毫不猶豫地追了過去。

從風聲中得到身後的人順利跟上來的信息,白楊心下鬆口氣,成功找到一處比較空曠不會影響到那些建築的地方,才停下腳步,回頭看了一眼“雪球”。

此時兩人之間的距離有差不多二十米,“雪球”看到了追的人停下,卻沒有止住自己的腳步,一看就是染了毒的長指甲漆黑,直直奔著白楊衝了過來。

“哎呀,陸玉韻沒有給你好好修建指甲嗎?”沒有再躲,學著曾經同伴的語氣,白楊順手折下一隻樹枝,對著衝過來的人輕輕揮了一劍,“這樣可不好,身為寵物有尖牙利齒,是會傷到人的。”

“呼”地,似曾相識的風聲在這裡吹起來了。

電光火石之間,那些指甲就被削齊,失去了尖銳的威力,隻留下地上的殘餘。

根本沒看清麵前這人是怎麼做到的,回過神就發現自己的指甲已經變平整的“雪球”驚了一瞬,接著感受到了不甘與被人侮辱的憤怒。

他收回了沒什麼用處的指甲,抬起自己的胳膊,惡狠狠地咬了一口,嘗到了血液的味道,瞬間眼神變得更加凶殘,身上的氣勢也風吹般高漲起來。此刻的他與其說是妖修,更要偏向純正的野獸些,眼裡的冷漠與嗜血令人膽寒。

不緊不慢地看著這人大招一樣的變化,當做某種變身過程看得津津有味的白楊思索了一陣子,恍然大悟:“原來如此,是部分妖修特有的‘狂血’狀態啊,簡直就和發狂失去了理智的戰士一樣。哎,不對,好像......”

他側身躲過了妖力凝聚成的刀鋒的一擊,打量了一下,做出結論:“還是有理智的。”

一擊未成,卻並不再像之前那樣懊惱的“雪球”赤紅的獸瞳裡透著冰冷無情的暗光,沉下嗓子,一邊又發起了攻擊,一邊說道:“從現在開始,你所說的都將會是遺言。”

一道又一道深藍刀光從他手上產生,速度比之前快了不知幾倍。那些攻擊看似雜亂,實則正好形成了包圍圈,讓白楊無法順利脫困,隻能正麵

迎接。

不得不用力揮出一劍的少年打散了那些刀光,感受到身後的風聲,腳尖一點就閃過了自背後突然出現的攻擊,接著彎腰擦過了麵前閃現的一擊,趁著對方攻勢未至,手上微動,利用法術挪到了幾米之外。

“原來是能提升戰鬥意識和身體素質的雙重效果嗎?”對比了一下變化,白楊做出了判斷,又轉身躲過不知什麼時候衝到背後的長刀,狀似煩惱地自語,“如果把寵物給打傷了,陸玉韻不會怪我吧?”

“那種事,你要是能做到就來試試啊!”狂化似乎加倍了的妖修怒吼著,奮力揮出長刀,在白楊背後的影子裡,黑色的尾巴毛發根根豎起,宛如長滿可怕毒針的棍棒砸向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