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瑜卿手被他扣得緊,男人勁大,下手沒個分寸,掐她細白的皮生出通紅。
原想明日走,但沈瑜卿倔脾氣上來,半句都不肯透漏,偏過頭,“不去。”
“好。”魏硯眼低沉,“給過你機會了。”
說罷,沈瑜卿半個身子一歪,忽地一輕,兩手險些著地,經脈的血液都湧到頭頂。風吹起的裙擺被大掌按下,她抓緊魏硯扣緊的革帶,使勁掙紮,“你瘋了!快放我下來!”
“啪”的一下,臀肉鈍痛,她驚呼一聲,忍著羞恥咬唇,臉頰憋得通紅,喉嚨堵著一口氣,“魏硯!”
男人在她耳邊惡劣地壞笑,“沈瑜卿,我警告過你彆得寸進尺。”
他步子大,走路時胯間攜的長刀肆意搖擺,刀鞘時不時拍打在她的腿上。
沈瑜卿說服自己冷靜,她抓緊他的胡衣,“你放我下來,我現在跟你去。”
尚在刺史府裡,萬一突然遇到人…尷尬得沈瑜卿恨不得找個地縫鑽進去。
魏硯手臂錮得更緊,銅牆鐵壁似的,牢牢壓住她的腿,“再亂動我就把你扔到水池裡。”
冰封的池水,掉下去砸穿冰洞要病好些日子。
沈瑜卿惱了,沉下臉,怕這個男人真做得出,不敢動了,趴在他肩上默不作聲。
魏硯招搖,扛著她出了刺史府,一路引不少人注目,下人懼他,隻在暗中竊竊私語。
平素還沒有哪個女人能近王爺身,王妃能得王爺這般待遇,可見其受寵。
魏硯將肩頭扛著的人扔上馬,隨後一腳才馬蹬,長腿跨上去,兩臂環住沈瑜卿的腰,拉扯韁繩,打馬而去。
耳畔是呼呼的風,還有男人低沉的呼吸聲。
他的下巴太硬,擱在沈瑜卿臉側時不時戳她一下,新冒出的胡渣紮她的臉,不一會兒白嫩的皮就紅了一塊。
他俯身駕馬,沈瑜卿坐在前,馬奔馳見兩人身子忽而貼在一起,沈瑜卿瞪他一眼,小聲嘀咕,“你是故意的。”
“嗯?”魏硯沒見她,專注策馬避讓街上的行人,聽她說話,鼻裡溢出輕音兒。
“柳荷喜歡你,可她馬上要嫁人,為讓她死心,你才有意拿我做靶子。”沈瑜卿捂著外氅的領,抵擋簌簌寒風。
馬奔得快,轉眼就出了城門。
速度減下,卻沒停。
“還不傻。”魏硯眸掃過她,“我又不是閒的,本不願管這事。奈何柳先栗幾次三番暗中指引,我總不好一直當瞎子。”
出城後風更甚,沈瑜卿烏發鬆散綰了個髻,風一吹,打在後麵,擦著魏硯的臉,她頭發軟,不紮,反而有點癢。
沈瑜卿眼裡冷,“那你現在怎麼還不放我下來。”
魏硯下巴壓住她亂飛的頭發,鬆散地抓著韁繩,“不來點硬的,你能跟我走?”
她想,本來就打算明天走的。
“到上郡我也不會幫你。”沈瑜卿白他一眼。
魏硯貼她耳側,“當夜之事是我的錯,這一日我已給足你麵子,彆不識好歹。”
他見她唇一抿,知她又要回嘴,聲又放低,似笑非笑,“畢竟是在漠北,不是上京,彆那麼犟,乖一點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