臣服(2 / 2)

嫁到漠北以後 鍋包粽 5121 字 10個月前

“當然不能走。”沈瑜卿透過窗望向外麵,果然又起風了。

魏硯看她蹙眉望向窗外的模樣,半張臉對他,唇珠圓潤又粉,微微翹著,有肉嘟的尖兒,像飽滿的鶯桃。

他夾了一著烤熟的羊肉,咬在嘴裡,腮幫子鼓動,力道不小。

“就為了我?”他道,故意說得不明不白。

沈瑜卿收回視線,眼珠轉了轉,“當然不是隻為了你。”

魏硯樂了,“還為了什麼?”

“馴獸。”沈瑜卿淡淡吐出兩個字,手托著腮,指尖在臉上點了點,指甲乾淨白皙,猶如瑩玉。

魏硯一頓,看她時黑眸不自覺眯起,嘴邊掛笑,幽幽道“漠北的獸凶野,小心彆被吃得渣都不剩。”

如魏硯所說,白日這場沙一直到後午才停。剩半個時辰入夜,荒漠夜路難走,隻能將行程推到第二日。

沈瑜卿這才發覺餓,一日沒進食,隻喝了少於的水,腹中空空,實在難受。

她半靠在榻上,懷裡捧著的書半個字都沒入眼。

屋外叩門,沈瑜卿含聲讓她進來。

綠荷一入屋,就有一股不尋常的味道,是飯食的香。

她掀起眼。

綠荷將碟子裡的飯菜置到案上,“城裡進了商隊,王爺便吩咐將人給銀錢買了新鮮的夥食。”

蓋揭開,裡麵是烤熟的肉,清炒的幾道小菜,瞧著樣式不錯,新鮮可口。

沈瑜卿問,“他讓人買的?”

綠荷點點頭,“小姐,王爺定是怕您吃不慣才叫人買的。”

沈瑜卿抿了抿唇,沒說什麼。

飯食噴香,沈瑜卿雖餓,卻沒吃多少,僅僅裹了腹。

她開窗時見那男人提刀出去,胡服束身,寬肩窄腰,身姿利落挺拔,身後跟著三兩兵卒,也不知去做什麼。

入夜時屋外喧鬨,步履沉穩有力,沈瑜卿披了外氅趿鞋下地,半掀開窗,果然看到那男人回來。

夜裡看不清,隻能借著月光看到朦朧模糊的人影。兩臂微彎,胡服勾勒出緊實的肌理,野性十足。

沈瑜卿將窗子開得大,魏硯敏銳得看過來。

“你又去哪了?”她啟唇,低微的聲線飄蕩。

魏硯聽到了。

深更半夜,她在屋裡披著外氅看他,長發鋪散在肩頭,裡著齊胸的薄裙,已是入睡的扮相。

月夜朦朧,將這句話莫名得弄出曖昧之意。

好似她是在等他歸家一樣。

魏硯看她一眼,攜刀過去,“除了幾個尾巴。”

“犬戎人?”

“嗯。”

“他們怎麼那麼恨你?”沈瑜卿問。

他眼低著,眉峰高拔,一身的戾氣在黑夜中辨不出善惡,臂彎的刀冷硬無比,盛著殺戮,卻在夜裡又留著月光。

“誰讓我是漠北最凶野的獸。”魏硯勾著唇。

意有所指。

沈瑜卿不說話了。

她撥了下頰前的發絲,“獸總有臣服的時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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