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頭西斜,淮安王府主屋的門掩好,在裡推了兩把椅子抵住門板,不留分毫的空隙。
入夜,魏硯提刀從軍營回來,直入了主屋。
到門口,手搭到門邊推了推,裡麵像抵著東西甫一用力竟沒推動分毫。
魏硯手點刀鞘笑著,“還氣呢?”
起初沒有回應,過了會兒才有人徐徐道:“你不說清楚就彆想進我屋子。”
魏硯握住刀,指骨咯咯作響,嘴角咧了咧,“這些東西就想攔住我?”
他叩了下門,“躲遠點。”
話落腳猛地向前踹去,“乒乓”聲響過後,瞬時之間頂門的椅子倒了一地,木架四散,兩扇門搖搖欲墜。
沈瑜卿剛披了外衣從屋內出來,看見滿地狼籍,直接白了他一眼就往回走。
“去哪?”
魏硯大步走到她跟前,貼著她,湊近,“多大點事,彆氣了。”
他提唇揚笑,一臉的痞氣,手在她腰上亂走。
“不說清蠱蟲是哪來的,彆想碰我。”沈瑜卿沒給他好臉色,手推他。
魏硯壯得像堵牆,一動不動,他貼著她的耳,“我伺候得不好?”
沈瑜卿麵如緋霞,彆過頭,刻意淡下聲,“你能不能說這些汙言穢語。”
衣角抽開,她肌膚白皙細膩,猶如凝脂,摸在手裡像軟綿的豆腐,又好像一擠就能出水。
“我又不跟彆人說。”魏硯手覆到上麵不動了,指腹故意撚了下,低低地道:“做的時候不是挺歡?”
“行了。”沈瑜卿拿出他的手,“我明日要回衢州。”
魏硯笑意斂下,“鬨脾氣?”
沈瑜卿哼了聲,“我來上郡已經一月多了,阿爹他們到了衢州,我該回去看看。”
她又看向他,眼淡淡移開,“你現在活蹦亂跳,又不用我看顧,我留下來做什麼。”
魏硯看了她半晌,眼眸暗了暗,“再等幾日。”
“等什麼?”
“等我忙完軍務送你回去。”
沈瑜卿點了下頭,轉身就去裡屋了,路走一半停住身,回頭瞥了他一眼,“門修不好彆進來。”
魏硯盯住那道高挑的人影,唇線提起,笑意加深,回身隨便拿兩扇門板卡在中間,脆弱得風一吹就能倒,他也沒管,提步就往屏風裡走,步子愈發大,健步如飛。
夜裡風忽然增大了,猛吹著門板,終於堅持不住,砰地倒在地上。
沈瑜卿趴著,又被他撈起來,呼著氣,壓抑地咬唇,終於堅守不住,發出輕微的聲。
“是不是我阿爹。”
沈瑜卿艱難地說出一句話。
魏硯頓了下,後又直讓她到了,他掐著她的腰,在她屯上親了口,“美人計?”
他扯過雲被蓋住兩人,她依偎著,眼眸閉合,呼吸都弱,沒半點力氣。
好一會兒,沈瑜卿抬了抬眼,嗓子還是啞的,“我回去找父親把母蠱拿過來。”
“不用。”魏硯吻著她發頂,說:“嶽丈不放心把你嫁給我才下了蠱蟲讓我安守本分,你若給我解了,他反倒不放心。”
沈瑜卿臉擱在他肩側,手心搭在他腹上,感受到手下的石更,有顫顫地縮動感。
“往這摸多沒意思,往下。”魏硯捉住她的手,直到掌心燙熱。
沈瑜卿這次沒推開,手握了下,感受到他一瞬緊繃,眼彎了彎,狡黠地朝他看去,“我以為有多大。”
魏硯黑眸裡浮動危險,貼到她耳邊,“欠收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