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到這裡,林榮臉上透著一抹茫然:“甚至每隔一個時辰王兄都會親自進屋查探,申時之前,江王一直在屋中,至酉時,王兄進屋後,房中再無一人……”
曾安民聽罷此言,眉頭緊皺,問道:
“江王府中可有密道?”
“有,來看守的第一天便已經搜了整座王府,地道通向一個密室,密室之中除了一些錢財,再無外物。”
林榮沉聲回答道:“所以我們特意選了一個離那密道極遠的屋最長關押江王。”
沒有密道……難不成是飛走的?
曾安民沉思半晌。
這一份案情的陳述並沒有絲毫亮點,也沒給他提供什麼思路。
“先去關押點看看。”他麵無表情的看向林榮。
“好,隨我來。”
曾安民隨著林榮,朝著府內繼續深走。
俄頃,便步至一間院前,院子之前後至少二百帶刀衛士,皆是懸鏡司的赤衣郎。
“見過曾左吏!”
看到曾安民出現那群赤衣郎神色極為恭敬,對其行禮。
“免禮。”
曾安民隨手往下壓了壓,對此並不在意,他的目光落在這屋子的門上。
赤衣郎把整個屋子的四周都看的極為嚴密。
他沒有猶豫,推開房門,接著便是一股騷臭的氣息撲麵而來。
這味道刺鼻,隱隱透著腥味。
當他的目光落在屋中那幾個馬桶之後,麵容變的釋然。
雖然不會對其刑具加身,但也不可能會讓他過的太好受。
這麼多天的吃喝拉撒皆在同一個屋中,有此味道不難理解。
曾安民四處觀察,房間之中陳設不多。
隻有一張床,一張桌子,一個書架,還有幾個盆。
但此時已經亂糟糟一片,顯然是江王消失之後,甲士進來搜查時弄亂的。
就連書架上的書還有花瓶此時都在地上扔成了一堆,隻剩下一個光禿禿的書架。
彆的幾乎連根毛都沒有。
房頂封的很嚴,四周皆是士卒。
想要從這裡憑空消失……很難,完全不可能做到。
“密室。”
曾安民摸了摸下巴,喃喃道:
“莫非是瞬息陣?”
他腦海之中突然想起了上次在水雲島捉那齊賢林之時,那齊賢林使用的玄陣司術法。
雖然被老爹揮手間給破解。
可是彆忘了,這裡可是隻有林榮與王得利兩個武夫。
察覺不到陣法啟動也不是不可能。
曾安民若有所思。
但他對玄陣司的陣法一竅不通。
如何施展,有沒有輔助工具,需要什麼手段等等這些他一概不知。
“林叔,你對玄陣司的瞬行陣了解嗎?”
曾安民突然開口,看向林榮。
林榮此時就在門口站著,聽聞此言他麵容浮現出一抹苦笑:
“這個想法在江王憑空消失之時我便有過,隻是施展陣法需要擺陣靈石,還需彙陣紋,這些房間之中通通沒有,隻能排除。”
“那就沒有不用這些便能施展的嗎?”
曾安民瞬間抓住此話之中的漏洞。
“有,但那需要玄陣司四品聚脈師才有的實力。”
一聲熟悉的聲音從門口之處傳來。
“總督大人。”
聽到此聲,林榮立刻恭敬對外行禮。
不多時,隨著輕盈的步聲響起,曾仕林麵容嚴肅的步至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