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4章 火銃(1 / 2)

有些話,秦婉月在,父子二人也不好開口。

所以待送走了秦婉月之後,曾安民才隨著老爹進入書房。

總督府,老爹的書房。

“啪嗒~”

曾仕林接過曾安民遞過來的小巧物件,麵無表情的將其“啪”的一聲,放在了桌麵之上。

“爹……”

曾安民抬頭,弱弱的叫了一聲。

桌上被老爹放置的,正是那日在家中,他給自己的“火銃”。

“玄陣司的玩意兒,百步之內,六品洞虛鏡以下的武者,擋不住它一發彈藥。”

當日老爹的聲音穿越了時間,隱隱在曾安民耳邊響起。

“哼!”

曾仕林冷哼一聲,淡淡的抬頭看向自己的好大兒,聲音不鹹不淡:

“那日有此物,為何不用?”

曾安民立刻搖頭,認真無比的回複道:

“其實孩兒當日也想過此物,隻是那逆賊手下鷹犬眾多,縱是殺了許通,他手下那些將士上前,這火銃又有幾發彈藥?”

“雖有陣法補充,但那也需要時間的,他們一擁而上……”

“孩兒還是免不了暴露身份。”

說完這話,曾安民抿著嘴朝老爹看去。

“那也不該在這兒暴露!”

老爹的手重重的拍在桌上,發出“啪”的一聲!

他眯著眼睛,直視曾安民,聲音無比凝重:

“以後一定要記得。”

“底牌,不到必死之時,絕不能暴露給任何人。”

“哪怕那個人是為父!”

曾安民自然聽得出來,老爹這話不似在做假。

他張了張嘴想問為什麼。

老爹那幽深的聲音便已經響起:

“儒道有問心,江國東方教有入夢,玄陣司有問天陣,道門有卜卦推演……”

“這個世上,能勘破人心的東西太多了。”

“你是不怕問心,彆人呢?”

老爹說完這話,目光極富深意的看著曾安民。

“孩兒定謹記在心。”

曾安下意識有些心虛,他撇過頭去,認真點頭。

爹,隻能跟你說這麼多。

金手指跟穿越的事,我是肯定不會暴露出來一個字的。

“嗯。”

話說到這裡,老爹卻是麵容一緩。

不多時,一抹溫暖的笑容,從他麵上露出。

“你腹中倒是有些詩才。”

曾安民能清楚的看到老爹麵上的欣慰。

對於老爹那跳躍的思維。

曾安民與之相處了一個月有餘,自然也習慣了。

“實是婉月姑娘樂技了得,我也是有感而發……”

這是個解釋能說的過去。

再加上他那日從屋中出去,獨擋叛軍。

確實能算得上親身經曆。

“葡萄美酒夜光杯。”

老爹閉上眼睛,緩緩思考著那日的場景。

好大兒的誦詩的餘音在心間回蕩。

良久之後,他緩緩抬頭,目光複雜:

“此詩確實不錯,哪怕是比為父當年所做,也強上一絲。”

“您當年所做?”

曾安民心中好奇無比。

要知道,這首《涼州詞》乃是唐代王翰集大成的一首。

也是能流傳千百年經久不衰的一首。

足以可見此詩之意境深遠。

而老爹居然能做出比這首詩僅差一絲的?

那也絕對能流傳千古!

“不知可否讓孩兒拜讀一二?”

曾安民期待的看著老爹。

曾仕林眼皮輕輕一跳。

他撇過頭去,直接轉移話題:

“此詩可曾賦名?”

“不曾。”曾安民老實的回答。

“既是在兩江郡所賦,不如便叫兩江賦吧。”

…………

水督書院。

江王造反一案成了所有學子的茶飯談資。

學子嘛,除了學習之外,剩下的時間也就閒著蛐蛐彆人。

秦婉月盈盈跟在秦守誠身後,在學院之中款款而行。

她的身姿每當路過一處,便會造成那裡短暫的安靜。

水督書院的學子,皆以能娶秦婉月為夢。

父女二人此時正在談論儒道。

基本上都是秦婉月在問,秦守誠在答。

二人經過一處,忽然聽到一聲高喝。

“欺人太甚!那文成公主實是名不副實!”

“不過是一首順嘴些的詩罷了,也敢號稱孤篇壓江南?”

“噓,你小些聲音……院長就在那邊呢……”

旁邊立刻有人提醒。

隻是為時已晚。

秦守誠已然皺起眉頭朝著這邊走來:

“不好好讀書,聚集此處作甚?”

他麵色有些陰沉。

秦婉月也隻是微微抬首,水波般的眸子好奇的看過去。

“見過院長大人。”

學子齊齊行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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