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豔萍客氣:“那多麻煩你啊。”
“你還跟我客氣啥,趕緊上車,這個天冷,加上這麼晚了,還不知道要等多久。”何慧皺了下眉說。
程豔萍被推上了後座,何慧隨後,之後才想起白芨在外頭,便說:“小白,你坐副駕駛吧,我跟你媽也有些時候沒見了,正好聊聊。”
見狀,白芨也隻能硬著頭皮上車。
上了車,她晃眼看了下副駕駛的人,又看了一眼,頓時錯愕,吃驚,不可置信,孟庭舟?又是他?
怎麼會這麼巧。他居然是她媽同學的兒子,她以前怎麼不知道。
天啦,這世界怎麼了。
越不想見的人偏偏一次,兩次,三次的遇見。
孟庭舟見白芨還一副詫異的樣子,久久不能回神,勾了下唇,壓低聲音問:“見到我有這麼吃驚?”
“你不吃驚?”白芨收回目光看著前方,拍了拍有些昏沉的腦袋,再看向他問。
孟庭舟輕笑了一下,沒說話。
白芨也沒糾結了。
就這樣吧,隨便。她微微卷縮著身子靠在椅背上休息,緩緩就閉上了眼睛,再然後就什麼都不知道了。
何慧這幾年越發著急孟庭舟的終身大事,就像是她心裡的一根刺,畢竟都三十出頭了,孟庭舟一天不結婚,她就一天不安生。
她這兒子又是個有主意的,哪怕是她這個當媽的,也說不上話,隻要開口就被他一句‘知道了’打發。不過她也知道兒子忙,沒時候處對象是事實,加上工作環境嚴謹,也不容易認識女生。
程豔萍的姑娘她早就聽說過,很優秀,卻一直沒見過真人。今天見到了,知書達理,文靜漂亮,心裡滿意極了,要是能看上她兒子就更好了。她估量了,兩家也算門當戶對,是存了心想結親。
一路上拉著程豔萍東聊西聊,把這輩子的熱情都拿出來了。前排的孟庭舟聽著腦門疼,他媽明顯不對勁,什麼時候對何人這般熱情過,可他媽,他也奈何不了,揉了揉眉心,往副駕駛看了眼。
白芨整個人歪靠在椅子裡,臉小小的,被兩側的頭發一遮更小了,眼睛閉著,看起來似乎很累。
這個天這麼睡容易感冒。後麵兩人聊得火熱,他蹙眉,輕喚了一聲,“白芨。”
沒人應。
想必是真的累著了。白芨家他知道了,隨即收回目光,加快了車速。
窗外的雨漸漸小了,淅淅瀝瀝,過了會兒直接消停了。
車子停了。
後座的兩人還毫無知覺,繼續聊。聊的什麼孟庭舟也沒聽進去,不得不沉聲打斷,“媽,阿姨,到了。”
還是程豔萍先反應過來,推了推何慧:“阿慧,到了到了,我到了,這樣吧,改天我們約出去逛街,怎麼樣?”
何慧:“好啊,到時候我給你打電話。”
程豔萍邊回邊下車。
孟庭舟見一旁的白芨沒有一點反應,叫了一聲後還是沒反應,他覺得奇怪,湊過去拍了拍她肩膀,“白芨。”
白芨微微蹙了下眉,僅此而已。
孟庭舟這才發現白芨的臉色不對,酡紅,他伸手碰了碰她額頭,滾燙,隨即擰眉,朝後麵說:“白芨發燒了。”
“啊,發燒了?”何慧問:“怎麼會發燒?快,趕緊送去醫院看看。”
程豔萍忙起身,摸了摸白芨的額頭,醞釀了一下,對兩人說:“家裡有退燒藥,吃了睡一覺應該就沒事了。”
家裡兩個醫生,中醫西醫都有,她也耳暈目染了一些,必要時候不至於慌亂。
孟庭舟說:“可能是太勞累了,休息不夠導致。”
“那趕緊的,庭舟,你把小白抱上去,順便把退燒藥給喂了,這事耽誤不得。”何慧直接吩咐。
“庭舟,那就麻煩你了。”算起來好幾年沒見了,程豔萍對孟庭舟這孩子印象一直很好,言語不多,但沉穩可靠。加上剛何慧說的那意思,她也領悟到了,怎麼發展,就看兩個小的有沒有緣分了。
就這樣,孟庭舟把白芨抱上樓,看著她不矮,不過太瘦了,抱起來都沒有什麼重量。進了電梯,他問:“阿姨,家裡還有退燒藥嗎?”他沒記錯,白芨是一個人住。很顯然,程豔萍是過來參加同學聚會,才順道過來休息。
“應該有的。”程豔萍還真不確定,不過小白一向細心,又是醫生,家裡不可能沒有備用藥。
“我還是下去買點吧,小區裡肯定有24小時便利店。”何慧是真擔心,早就把白芨看做兒媳婦了。
電梯正好停了。
程豔萍拉住何慧,“不用不用,家裡有。”
幾人開門進屋。
白芨其實有意識,隻是身子乏軟無力,喉嚨像是被鉗子夾住了一樣,想說話又說不出來。隻能由著孟庭舟抱她上來。
他胸膛硬邦邦的,咯得她臉疼。
作者有話要說:更啦,要撒花花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