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錢,全被張家訛走了,沒剩下多少……”顧羅氏的聲音儘量委婉,可是聽在那幾個大媽大嬸耳,卻令她們吃驚的將嘴巴張成圓形。
七姑一言難儘地看著顧羅氏,“這張家,還真是好命!我咋就沒碰到一個像你這樣的親家呢?”
八奶奶更是點頭,“要是我也遇到了,早就不住這破院子了。”
旁邊一個大媽連忙探過身,“阿羅啊,你家大寶二寶說了親事沒有?要是沒說的話,你看我家孫女成不成?那年紀都是相當的……”
另一個大嬸也擠了過來,“我家孫女也行啊!你這樣的親家,千載難逢呢!”
坐在旁邊的另一個大嬸似笑非笑地看著這兩個急著嫁孫女的,“行了,你們就彆打趣阿羅,沒看她臉紅的就跟喝了幾斤老酒似的?”
幾個大媽大嬸就一起笑了起來。
“不過說真的,要是你家大寶二寶說親的時候,可真的要考慮一下我家!”七姑笑著瞧向顧羅氏,“你性子綿軟,為人又隨和,雖然嘴碎些,心卻是不錯的。”七姑猛誇了一陣顧羅氏,緊跟著道,“我的要求也不高,就是將來我家孫女能有張可那待遇就行!”
她這麼一說,幾個在座的婦人都笑得前仰後合。
顧羅氏就有些坐不住了。
待顧羅氏走後,幾個婦人繼續說話。
七姑撇著嘴,“還說他們家是最疼閨女的,要依我看啊,最疼的還是兒子!兒子做了這樣的事,居然還又送田又送宅又送錢的。要不是我知道荷花的為人,還真以為顧家是因為對張可有愧,才送這麼多東西呢。”
“真不知道這個顧羅氏腦子裡是咋想的?兒媳婦打了她,居然連罵都不罵一聲,說是逐出去,居然還又顛顛地送錢。”一個大媽大搖其頭。
“是不是他家顧立有啥隱疾?”另一個大媽猜測道。
“能有啥隱疾?媳婦都懷孕了,能有啥病?”大嬸搖頭。
“要我說,這顧家的家風就不正!”八奶奶雖是沒了牙,可是說話依舊清晰,“荷花若是做得正行得穩,張可敢這樣說她?要是荷花沒做恁些事,顧羅氏能會不敢找張可的麻煩?指定是荷花與崔大郎有染!”
“不像不像!”七姑搖頭,“我看過荷花的身形和走路的樣子,還是一個未開臉的小丫頭呢。斷不像是有過男人的樣子!”
“那你說顧家為啥對張可這樣好?難道真是做了啥對不起張可的事情?”七姑這麼一說,幾個婦人的興趣立刻被勾了起來。
就在這時,一個婦人從外麵跑了過來,聽到她們正在議論顧家的事情,連忙插上了嘴。
“哎,我說,你們還不知道呢?”
“不知道啥?”七姑有些茫然。
這婦人撇了撇嘴,做了個不屑的表情,“這顧立不是被趕到村西了嗎?村西住著我的老姊妹,也是時常在一塊說笑的。我聽她說,顧立時常與張可吵架。張可一吵架就罵顧家的人,說扒灰的扒灰,亂|倫的亂|倫……”
“啊?”幾個婦人的眼神頓時精神了,“你快說說,具體到底是咋回事!”
這婦人擠了擠眼,將頭往前探了探,“指不定張可肚子裡的,得喚顧立哥呢!”
“啊?哈哈哈哈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