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唐時有高僧釋慧琳在《一切經音義》中對‘蠟點纈’有所記載,卻並未引起彆人注意。
古代的通訊與道路不發達,一個人一生之中所能接觸到的知識有限。像是貴州一個學子寫的一本書,也許要十幾年幾十年之後才可以流傳到中原。
幾家的大掌櫃各自交換了一下眼神。
範觀摩當即上前一步,“諸位,可還記得在三川客棧中顧大娘子要我等發的誓嗎?若是將聯合會的絕技泄漏給彆人,便會斷子絕孫,宗族滅絕?”
幾家的大掌櫃紛紛振臂,“自然記得!”
“顧大娘子拿出如此的絕技,自然是希望咱們聯合會的諸人使用。而不是拿出絕技隨便給彆人的,既然入了聯合會,就要死死牢住這些秘密。”範觀摩哼了幾聲,環視了一下眾人,“縱是我們聯合會的元老們治不了你們,還有鄭士曹。若是你們覺得鄭士曹也管不了你們,還有監州與知府呢……”
這是赤|裸裸的威脅。
幾家的大掌櫃各自縮了下脖子。
僅光一個臘染法就如此驚世駭俗,可想而知荷花腦中還有多少染製方法。
就不談彆的染製方法了,僅光這個臘染,聯合會就要發達了。
經此一事之後,荷花的話語權在聯合會中加重。
那些人也更加期待聯合會美好的明天。
而一直關注著聯合會舉動的陳冬平,則是有些煩燥。
這兩天,她一直將香兒留在身邊,處處提耳命麵,教她各種禮儀和規矩。
可為什麼,宋佳桐一直沒派人來找香兒呢?
那白貓,離了香兒,就不吃東西的。
“會餓死的!”宋佳桐心疼地抱著白貓,將放著小魚的碟子送到白貓嘴邊。
白貓聞了聞,又膽怯地轉過頭,不敢吃。
如果吃,就會被打一頓。
鞭子用厚厚的棉布包裹起來,抽到身上沒有傷痕,卻異常疼痛。長長的針刺在身上,看不出傷口,卻疼得它發抖。
它每吃一口彆人偷偷給它的貓糧,就有一隻小貓慘死在它的麵前。
在剛開始時,白貓吃了幾口小魚。它親眼看著一隻剛出生沒多久的小貓,被打得死去活來,又被吊到屋簷下,不甘地咽下最後一口氣。
而後香兒惡狠狠地抱著它,用針紮它,用鞭抽它。
從那以後它知道了,除了香兒,不能吃任何人給的東西。
“會餓死的!”宋佳桐抱著白貓,嗚嗚地哭了起來,“你吃啊,你這是你最喜歡吃的小魚乾。吃一口啊,乖乖地,吃一口嘛……求你了,不吃會死的……”
白貓睜著濕轆轆的眼睛,悲哀地看著宋佳桐。
這個傻人類!
白貓伸出舌頭,舔了舔宋佳桐的麵頰。
宋佳桐哭得更狠了些。
趙從道站在窗外,看著抽泣的宋佳桐,微斂雙目。
垂柳飄拂,落葉飄舞,一枚樹葉飄落手心。
他轉過頭,對著跟在身後的錦衣,“去喚陳大娘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