產量大,質量好,價格低廉!
除非陳家能發明電力,將機器全部改為鋼鐵製造,這樣才能與聯合會拚得過產能。
範觀摩坐在她的麵前,麵帶擔憂,“陳家畢竟在陳州城中經營已久,若是陳家開始降價,聯合會剩下的錢也不知夠不夠支撐……”範觀摩說著,歎了口氣。
“原來,你是怕聯合會的錢不夠?”荷花笑了起來,“錢這種東西,是可以生錢的,難道範掌櫃就不知道嗎?”
範觀摩的眼睛亮了起來,“錢,如何生錢?”他緊緊地盯著荷花。
“咱們聯合會就是半價出售,也是有賺頭的。所以,根本就不用擔心咱們會虧損。還有,一旦買了咱們布的人越來越多,再經過比較他們就會明白。咱們聯合會的布匹不僅經緯細密,接頭更少,那些手工織成的布匹根本無法相比。長此以往下去,還有誰會再買手工織成的棉布?”荷花看著範觀摩,“範東家怕的無非是聯合會賬麵上的錢不夠,從而被陳家擠兌的虧損。可是實際上,隻要範東家放出話去,如果想要代理咱們的布匹,就需要先交納一筆保證金即可。隻要他交了保證金,那麼以後本地區我們就不再放貨給彆人。如果彆人想要進貨,就隻能去代理商那裡購買。”
這就是後世的經銷製度。
聽完了荷花的解釋,範觀摩沉默了。
都是人,也都是兩個眼睛一對鼻孔!怎麼荷花的鬼點子就這麼多?如果真按她所說的辦法,讓那些代理商們交納保證金,他們聯合會保證不再供貨給彆人,那些人還不得打破頭?
“假如說,汴京那邊,咱們交給了一個人,若是汴京那邊的人來咱們店裡進貨怎麼辦?”範觀摩抬眼看向荷花。
“很簡單,就是從你店內走的貨,你也要按照合同上所立的條款走。既然彆人交納了保證金,那麼就要保證他的區域獨家性,要不然的話,彆人乾嘛要交給咱們保證金?”
範觀摩一下子怔住了。荷花說得對啊!如果不能保證代理商的利潤,以後誰還會再來聯合會進貨?
想了半天,又問道:“那這樣的話,咱們的布店還要開嗎?以後直供代理商不就行了?”
“布店還是要開的,一是為了展示商品,二是為了親民,三是為了讓彆人看到聯合會的實力!”
“若是陳家有實力非要硬碰硬的和我們聯合會死拚,那怎麼辦?總不能咱們以後就一直賣五折吧?”
荷花輕蔑地笑了,“咱們賣五折不會賠,可是陳家賣五折卻是賠了將近一半。一兩個月陳家可以堅持,一年兩年呢?大不了咱們聯合會就少賺些,以後就按這個五折價格賣了。咱們還有機器,還有創新手段。再加上以後咱們可以打著榮王府的旗號去各地進貨,並且大力發展棉花種植。等到明年棉花豐收之時,棉布的原料價格必然會再次下降。這樣的價格戰打上一兩年,隻怕世上不會再有陳家,隻有聯合會獨大。”
範觀摩斂眉沉思,又道:“那大娘子以為陳家能堅持多久?”
“陳家是一個大家族,家族中子弟數百。除了族中的田產之外,靠的就是陳州城的生意。若是生意一直賠錢,隻怕不出兩個月族裡的宗老就會反對。而咱們聯合會就不同了,咱們本來就是才成立的,少賺些也是可以接受的。”
“那,官府和郡王那邊……”範觀摩還是有些擔憂。
荷花笑了一笑,“價格戰又不是咱們聯合會搞起來的,咱們聯合會搞個促銷,而且也說明了促銷時間,他陳家非得學著聯合會的樣子也降價,難不成咱們聯合會就得捏著鼻子忍了?這官司不管打到哪裡,聯合會也沒有錯!”
範觀摩仔細一想,認可了荷花的說法,“不過,有件事情還是需要注意一下。我懷疑張山盜竊了咱們新機器的圖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