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甚麼樣的繡技,竟然能繡成這樣?”陳老太爺禁不住揉了揉眼睛。
可是不論他如何揉眼睛,這牡丹依舊怒放。
“這繡技,顧荷花可曾傳授給聯合會的繡娘?”陳老太爺喃喃地問。
陳冬平搖了搖頭,“孫女曾問過聯合會的繡娘,她們雖學了雙麵繡的繡法,卻不會這種以假亂真的繡技。”
陳老太爺抬頭看了看陳冬平,又將目光落到這塊繡帕上。
“祖父,”陳冬平咬了咬牙,又道,“這件事情,白書喜願意幫我們!”
陳老太爺看向陳冬平。
“我已見過白書喜,若是祖父同意,我們就依約行事……”陳冬平殷切地看向陳老太爺。
陳老太爺垂下眼斂,不言不語。
陳冬平有些急了,“祖父,難道你眼睜睜地看著聯合會將陳家打垮嗎?如今文繡院中已沒有陳家人了,以後我們陳家還有甚麼依仗?隻有將聯合會打垮,我們陳家才有出頭之日啊!在這件事情上,白書喜與我們的利益是一致的。”
陳老太爺突然抬手,阻止陳冬平再說話,“我老了,又病了!這件事情,你縱是與我說,我也是力有不逮了。”陳老太爺歎了口氣,“下去吧!我想好好休息一下。”
陳冬平轉憂為喜,施了一禮後,就走了出去。
看著陳冬平的背影,陳老太爺有些抑鬱。
陳家,真的沒落了啊!
開堂時,陳冬平站到了公堂之上。
“我確實去見過張可,也確實與張可說過話。張可約我對付顧大娘子……”陳冬平轉頭看向荷花,“不過我想,我陳家與顧大娘子的恩怨已了解,就沒答應此事。至於我走之後,張可又見了何人,確實不知。”
陳冬平如此坦然,倒是叫堂上的眾人吃了一驚。
案件就陷入了迷團中。
何通判思忖道:這張可在被害那日,先是與顧立因瑣事爭執。而後顧立回家,接著又見了陳大娘子……而後死了,被人藏屍,後被扔到河水……
葛鳴在一旁低聲道:“是何人替張可往陳家傳話?”
何通判眼前一亮。
陳冬平道:“有人將話傳到門房,門房並不認識此人。”
何通判又召了陳家的門房,門房與陳冬平說的不差,也說不認識傳話的人。
何通判又問陳冬平:“可見過張可的孩子?”
陳冬平搖頭:“未曾見過!”
何通判苦惱起來,覺得這案子越來越棘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