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從那本裡穿越回來已經有一周了。

望舒側躺在床上,蓋著厚重的毛絨毯子,眼睛也不眨一下的看著落地窗外飄飄灑灑的雪花。

他昏迷三個月,林紅連取暖費都沒交,家裡冷的跟冰窖似的。

太冷了,望舒覺得自己可憐,命苦,淒涼。

所以他想楊硯,楊硯的身體總是滾燙的,天氣冷的時候,他喜歡坐在楊硯的大腿上,把手塞進他的衣襟裡,貼在他的胸膛上,就像抱著一個火爐似的。

算了,都過去了。

望舒揉了揉酸澀的眼睛,拿出手機,查了查自己剩下的存款。

還有不到兩萬,他省一些,夠用一段時間的……至於林紅那邊,每個月是一萬塊的贍養費……

不夠,林紅那一萬還不夠她買個包的。

望舒犯愁,按理說他現在應該爬起來想一想謀財的生計,可被窩外麵的世界冷的讓人渾身直顫,他覺得自己出去就會死。

眼睛一轉,望舒把主意打到了自己的前姨夫秦鈞中身上。

據林紅說,兩個人離婚是因為一個小三,她稀裡糊塗的也沒把話說明白,望舒不清楚這中間是多大的事,可林紅還能有這一萬塊的贍養費,就說明事情沒到無法挽回的地步。

左思右想後,望舒給秦朗發了條微信。

秦朗是秦鈞中的侄子,秦家唯一一個小輩,平日裡在秦家很受寵,他和望舒同輩,望舒有刻意的討好他。

望舒:秦朗。

他隻發了兩個字,並未多說什麼,畢竟現在秦朗的態度還有待觀望。

過了約莫五分鐘,秦朗回複他了。

秦朗:你醒了?什麼時候醒的?

看著語氣還不賴,望舒往被子裡縮了縮,手也藏了進來,這樣暖和,卻不方便打字,望舒給秦朗發了語音,聲音清潤,像是細細流淌的泉水,“一個星期前,現在在家裡,你知道我小姨和姨夫的事嗎……”

秦朗:這事我也不清楚,好像她鬨的太凶了,讓二叔丟了臉,你也不要想著勸和,爺爺很支持二叔離婚。

鬨太凶?

林紅有時是愚笨了些,可並沒有那麼衝動,望舒猜想,應該是吃了人家的激將法,腦子一熱做出了糊塗事。

秦家那老頭子支持離婚,那便是沒有挽回的餘地了……當年林紅嫁入秦家的時候,已經把老頭子的慈祥耗的乾乾淨淨。

望舒捏著手機,忽然覺得回到他,日思夜盼的現實世界,也沒什麼好的。

都是倒黴事。

嘟嘟——

望舒點開微信,還是秦朗。

秦朗:我現在在外地,開學見在說吧。

對了,他今年高三,夏天高考,現下剛過完年,眼看著就要開學了。

在書中世界三年,彆說望舒本就成績不好,就是成績好該忘的也都忘乾淨了,況且那個學校,以他現在兜裡的兩個子,交學費都困難。

望舒:我不去學校了。

秦朗:為什麼?你不上學了?

望舒:嗯,我有點困了,睡了。

把這句話發出去,望舒關掉了手機,至於秦朗發來的微信,他沒有看。

原先想著討好秦朗,不過是想通過他知道一些秦家的事以此來幫助林紅,現在沒了林紅這條線,他也沒有必要在討好秦朗了,即便秦朗手握著金錢和人脈,對他來說也毫無意義。

望舒想,現在當務之急是要解決林紅花錢如流水的惡習,隻要沒了這個毛病,一切問題都不足以成為問題。

望舒當年就是太小,否則決不能讓林紅嫁給秦鈞中,秦鈞中的花花腸子,扯出來能繞地球兩圈,他喜歡林紅是真,可不把林紅當回事也是真,都說最慘不過英雄末路,美人遲暮,林紅再怎麼美也有老的一天……

小姨在望舒心裡是有重量的,懶惰如他,這會也瑟瑟縮縮的從床上爬了起來。

昏迷三個月,身體不是一時半會就能養好的,他現在的模樣,看著都能被風吹到天上去。

身上沒有多少肉,望舒就更冷了,他穿上長袖t恤,高領毛衣,加絨衛衣,厚厚的羽絨服,如此把自己包裹好後,看著鏡子裡一點不嫌臃腫的人,望舒眼睫微垂,憂鬱。

肚子餓了。

楊硯,我肚子餓了。

想忘記一個人真是太難了,望舒心裡清楚這輩子再也見不到他,不想自己折磨自己,人生苦短,及時行樂才是正道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