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挽霧這邊正憤慨著, 盛憑洲的侵襲已經變得迅猛起來。
他身上很燙,每一聲呼吸都卷著熱氣,仿佛熱浪灼燒著蘇挽霧的肌膚, 讓她燙得難以忍受。
“盛、盛憑洲!”
她艱難地躲開他, 企圖讓他冷靜下來,“你怎麼了?”
她知道他怎麼了,可她現在一時不知道該怎麼反應,腦子一慌,隻想快點推開他。
也許是她的反抗讓盛憑洲覺得不滿。
男人不耐煩地按住她的手腕,不允許她再掙紮, 最後又嫌礙事一般,直接舉在她的頭頂——
驚人的熱度一路蜿蜒而下。
蘇挽霧急得抬腳踹他,“你怎麼還咬人……”
她眼角被逼出點點紅色,眼看自己的一隻腳被盛憑洲直接夾在兩膝之間, 聲音纏了起來, “盛憑洲你冷靜點!看清楚我是誰……”
男人眸光幽暗深邃, 在昏沉的背景下仿若深夜星空, 隻有一點細碎的光芒能定位。
她是誰?
盛憑洲眼中升起一點迷霧, 又逐漸消散。
“沒看錯人, 是你。”
他聲音沙啞得一塌糊塗,說話的間隙也沒忘記親吻,似乎是迷戀她皮膚的細膩, 吻得越來越重,“蘇挽霧, 我有點不對勁……”
他的呼吸亂得可以,突然牽著她的手,強行往最難受的地方引去。
蘇挽霧渾身一個機靈, 像是觸了電,猛地推開麵前的男人——
“我臟了……我臟了嗚嗚嗚……”
她用力地甩著自己的右手,哭喪著一張臉,試圖甩掉指尖上麵的觸感。
她剛才摸到了什麼?
這個該死的狗男人!
嗚嗚嗚她不乾淨了……
她要把右手給砍掉!
盛憑洲被她猝不及防的一推弄得後退幾步。
他的力氣很大,再加上男女之間的體力差異,蘇挽霧原本沒有掙紮的餘地。
不知道是不是剛才他太過於投入,以至於沒有防備,被推開之後,他反而清醒了一些。
“蘇挽霧……”
盛憑洲的碎發垂在額間,眼睛下方一片陰影,看上去莫名有些神秘邪頹,“過來。”
他一半身子撐在地麵上,一隻手去解襯衫扣子,膝蓋微微屈起,從這個角度看過去,腿長得不可思議。
蘇挽霧深吸一口氣,移開視線,“……你先把衣服穿好再說話!”
她轉過身,毫不猶豫地要開門。
隻是手按下門把手,才發現——
“怎麼會打不開?”
她皺著眉頭,用力按了幾下,發出狂躁的聲音,“該不會從外麵反鎖了吧!”
耳邊傳來轟鳴的聲音,蘇挽霧惱火的語調撓動著耳膜。
不知道是不是藥效的緣故,盛憑洲閉著眼睛,覺得蘇挽霧的聲音都蒙上了一層水霧。
忽遠忽近,勾人得很。
他耳後彌漫上紅色,喘時的呼吸仿佛在空中凝成熱氣的白霧,跟那片緋紅形成鮮明對比。
盛憑洲緊實有力的胳膊撐著地板,另一隻手去往想去的地方……
身後忽然傳來一陣難以言喻的聲音。
蘇挽霧渾身僵硬,不敢回頭看。
“你、你在做什麼……”
她呼吸緩慢,手都不知道該往哪放。
從來沒有遇到過這樣的情景,她是真的……尷尬中又帶著一絲悲愴。
“盛憑洲,你忍忍行不行?你清醒一點……我……”
她百般措辭,聽到那陣奇怪的聲音變得更加奇怪了起來,她也從一開始的焦躁變得更加焦躁。
直到金屬扣碰撞的聲音響起,她才慌亂阻止道:“彆!褲子給我穿好!”
話音落下,盛憑洲果然停了手。
他閉著眼睛,喘聲越發沉重,骨節分明的手擺在一個險峻的地方,忍了又忍,才沙啞道:“蘇挽霧,過來……”
蘇挽霧:“……”
她看上去很像傻子嗎?
“你、你你你堅持一會,我幫你叫個醫生?”
她挪動腳步,試圖轉移他的注意力,“盛憑洲,你是不是得罪了什麼人?”
說完,她“啪”地一聲打開了燈——
白熾燈一下亮了起來,將整個房間照得如同白晝一般。
盛憑洲不適應這突如其來的光線,抬起手背,擋在了眼前。
他手背上還隱隱浮著青筋,此時因為過度用力肌肉緊繃著,青筋越發明顯。
半晌,他才找回神智:“……沒有。”
這種場合,盛憑洲不會讓自己喝醉。
他酒量很好,早年間就練了出來,後來公司走上正軌,他很少喝過量,大部分人都不敢灌他,隻會點到即止。
而且在場的人這麼多,如果想動點手腳,很容易鬨大,除非是事先做了萬全的準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