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在腦子裡一一排除那些人選,啟唇道:“應該是有人臨時起意,你現在聯係魏晗昱,讓他注意現場,彆讓人走了。”
蘇挽霧也漸漸冷靜下來,“你的意思是說,那人是突然想起給你下這種藥的嗎?”
盛憑洲艱難地點了點頭,那抹紅色已經從耳後蔓延到眼角。
剛才光線昏暗,蘇挽霧沒有看到。
現在燈光明亮,她能將他臉上所有的神情看得清清楚楚,“……那你現在怎麼辦?”
比起那些有的沒的,她比較擔心自己現在的安危。
雖然說兩人是合法夫妻,但是他們遲早是要離婚的,盛憑洲最後也會跟舒蜜在一起。
她肯定不能跟他發生什麼,首先她自己不願意,其次要真是發生了什麼,盛憑洲跟舒蜜豈不是更加虐戀了?
那她何年何月才能離婚?
何年何月才能去做自己想做的事情?
雖然現在盛夫人鬆了口,她是輕鬆了一些,但時間一長,盛夫人肯定又得想著法逼她生孩子。
盛憑洲不想要小孩,盛夫人拿他沒辦法,拿自己還沒辦法嗎?
再加上還有個蘇母,隻要這段婚姻存在一天,她就無法避免被催生,也無法避免被掌控。
盛憑洲不知道她的想法。
事實上,他現在什麼都不知道,眸色越發濃稠,“……如果你不願意,我會自己衝個冷水澡。”
他隻是客氣一下,畢竟兩人早就是夫妻,這種事是早晚的事。
以前照顧著蘇挽霧的情緒,一直沒有實質性動她,現在的情況是他需要她幫助自己。
按照盛憑洲對她的了解,她不會不答應。
即便自從出了車禍之後,蘇挽霧對他的態度有了很大的變化,他也明白那隻是因為舒蜜的事情讓她不高興了,過一段時間就好。
聞言,蘇挽霧鬆了口氣,“那太好了,你去洗冷水澡吧。”
說完,她又看了眼室內溫度,“現在是秋天了,你注意彆感冒了。”
盛憑洲:“……”
他恍然睜開眼睛,一瞬間以為自己聽錯了。
蘇挽霧歎了口氣,見他似乎平靜很多,試探道:“那要不……我扶你進浴室?幫你調好冷水?”
盛憑洲原本就很不舒適,此刻更是太陽穴直跳。
他記得以前,自己下班晚的時候,蘇挽霧都會溫柔地問他,要不要幫他放好洗澡水。
兩種場景重疊,竟讓他有了一絲愴然,隨即咬牙道:
“不必,我自己去。”
男人勉強站了起來,深深地看了蘇挽霧一眼,大步朝浴室的方向走去。
蘇挽霧覺得他那一眼十分怪異,但沒有多想,轉身就去研究這個門把手。
“嘶……這該怎麼弄開?”
她輾轉反側,急得抓耳撓腮,又走到窗戶前麵,想要開窗呼救,發現窗戶也打不開。
“……這到底是誰乾的?怎麼準備得這麼充分?”
蘇挽霧不禁思索起來,到底是誰給盛憑洲的酒裡下了藥?
一般這種情況下,那人肯定還安排了一個女人過來,到時候會有記者破門而入,拍下盛憑洲跟彆人出軌的照片,然後大肆宣揚。
但是舒蜜陰差陽錯地走錯了房間……
蘇挽霧一下就瞪大了眼睛——
舒蜜!
她喝醉了,又去了彆的房間,會不會被……?
蘇挽霧心一下子就提了起來。
該死的!
這要是真的走錯了房間,跟其他陌生男人發生了什麼怎麼辦?
雖然蘇挽霧對舒蜜並沒有什麼好感,但這並不代表著她就要對這種遭遇幸災樂禍。
更何況,這樣也許會影響劇情的走向。
無論哪方麵,她都不願意看到這種事情發生。
想著,蘇挽霧直接在房間裡轉了一圈,隨即在床頭找了個煙灰缸,想要砸開窗玻璃出去——
她的手機早在被盛憑洲拽進來的時候就掉在了走廊上,現在也聯係不到外麵的人,隻有自己想辦法跑出去。
然而她還沒砸幾下,浴室的門被人打開。
她渾然不覺,剛要砸第三下,手腕忽然被人扼住——
“蘇挽霧,你在乾什麼?”
手裡的煙灰缸應聲落地,掉在綿軟的毯子上,沒有發出什麼聲音。
盛憑洲大手鉗製著她,將她轉過身來,一雙漆黑的墨眸不解地看著她,“你想乾什麼?”
蘇挽霧對上他的視線,嚇了一跳,“你怎麼這樣就出來了?”
她上下打量了盛憑洲幾眼,“你該不會是直接穿著衣服洗的澡吧?”
男人此時站在她麵前,白色襯衫完全被水浸透,緊緊貼著結實的上身肌肉,白色和蜜色顯得十分具有衝擊性。
西褲也是同樣的狀態,隻是還剛糟糕一些,金屬皮扣鬆垮地掛著,被扯出一半的襯衫下擺緩緩滴著水,發出滴答的聲音。
他的黑發也在往下滴水,順著深邃的眉骨、堅毅的下巴,落往一些蘇挽霧不該看但是不知道為什麼就是忍不住看了的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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