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5、反擊(1 / 2)

一時間, 房間裡隻剩水滴淅淅瀝瀝往下滴落的聲音。

地板上已經蓄起一小灘水漬,反射著透亮的白熾光。

蘇挽霧撓了撓脖子,低聲說:“你先去擦擦頭發……”

她眼神都不知道往哪裡放, 看哪裡都覺得不對勁。

盛憑洲這男人怎麼回事?

穿著衣服衝冷水澡?

指不定有什麼毛病!

她碎碎念著, 不小心把自己的心聲說了出來。

盛憑洲臉色還帶著沒有消退的酡紅,發色顯得更加黑,與深沉眸色融為一體,“你幫我……”

他聲音沙啞,每說一個字都帶著低沉的氣音,落在蘇挽霧耳中, 被燙得“嘶”的一聲。

好像升起的水蒸氣,被滲透進酒精。

蘇挽霧隨口應了一聲,隻想快點逃離現在這樣糟糕的狀況。

“我去給你拿吹風機。”

她說完,就低頭往前衝, 試圖閃身而過, 不願再待在原地。

隻是跟盛憑洲擦身而過的瞬間, 她走得太過匆忙, 沒有看到腳下一灘水漬——

一腳踩上去, 腳下一滑, 直接摔了下去。

“啊!”

蘇挽霧下意識尖叫了一聲,本能地去抓周圍牢靠的東西。

一把抓住了什麼堅硬的觸感,隨即聽到男人的低哼聲。

盛憑洲有一瞬間的清醒, 眼看蘇挽霧要摔下去,毫不猶豫地衝了過去。

隻是他剛握上她的腰, 她的手就抓到了不該抓的地方——

還很用力。

男人還沒來得及吃痛,兩人就一同倒在了地板上。

“咚”的一聲巨響。

意想中的疼痛沒有出現,隻是有些硌人。

蘇挽霧睜開眼睛, 驚魂未定間,發現盛憑洲正倒在自己身下,替她擋去了大部分衝擊。

“你……”

她勉強撐起身子,想要起來,雙手撐在男人胸膛上,卻見盛憑洲神色迷離,突然扼住她的手腕,不讓她動彈半分。

蘇挽霧:“……你放開我,先讓我起來。”

盛憑洲眸色越來越深,抬起她的手,放在唇邊親了親,“……不放。”

他的聲音沙啞到極點,“是你坐在我身上,還讓我放開你?”

他說這話時白襯衫已經被徹底浸透,扣子散開不少,但早就失去了作用。

說話時微微起伏的地方就在蘇挽霧掌心之下,兩人的溫度毫無隔閡地進行交換,由溫熱變成燙。

盛憑洲現在這樣有些過分犯規。

他原本就有一張優越過頭的臉,五官深邃俊朗,眼尾有道迷人的弧度。

平時習慣了他嚴肅冷漠的樣子,此時微微紅著眼尾,邪肆放縱的樣子還是頭一次見,有種……淩亂的美感。

蘇挽霧扭過頭去,不敢再看他這幅模樣。

她往後坐了坐,結巴道:“我、我還是先起來吧。”

她怕再繼續看下去,她就會變成世俗的俗人了。

然而她才剛剛拉開一些距離,盛憑洲就拉著她的手腕,又將她拽了回去——

接觸的地方更加親密無間,甚至被外力施加上難以逃脫的威壓。

蘇挽霧欲哭無淚,“你先放開我……”

盛憑洲牽著她的手腕,不由自主地順著自己的心意牽引。

他閉著眼睛,聲音沙啞,已經潰不成軍,“幫我,小霧……”

他喉結劇烈地上下滾動著。

剛才衝的冷水澡似乎完全沒有讓他冷靜下來,反而更加衝動了一些。

他緊閉著眼,眼尾的緋紅像是豔麗的朱砂。

蘇挽霧瞳孔顫著,還以為自己聽錯了。

他剛才叫她什麼?

果然男人為了這事什麼話都說得出來!

雖然他是被下了藥吧,但也就那樣了!

她想抽出自己的手,不知道是不是力氣太大,不小心按到了什麼地方,盛憑洲又是一聲低哼——

這一句哼聲,還帶了點莫名的意味。

蘇挽霧覺得自己骨頭都快軟了,伸手捂住了男人的嘴,“彆叫了!再叫,我可要動手了!”

盛憑洲果然噤了聲,隻是看向她的眼神卻沒有停息,仿佛燃燒著熱燙的火焰,要將她焚寂。

隻是嘴上老實了點,手卻沒有半點聽話的意思。

蘇挽霧自己身上也被沾染上水漬,黏黏的很不舒服。

她感覺到衣服下擺被挑開,微涼的指尖帶著試探又不容拒絕的力道。

她忍無可忍,“啪”的一聲打掉他的手:

“盛憑洲,你再亂來,我就把你給綁起來!”

……

晚宴現場。

唐棉原本是過來拓寬自己的人際交往圈子,發生了剛才的事情,她也沒有心思去應付那些人,時不時地往二樓的方向看去。

大概過了半個小時,蘇挽霧都還沒有下來。

她忍不住有些擔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