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又一個的吻落在蘇挽霧修長的脖頸上, 不給她喘氣的機會。
接二連三的親吻讓人無法拒絕,冷冽的青木味充斥著鼻腔,周身沾滿了這個男人的味道。
蘇挽霧想推開他, 發現自己的手正被按在某個危險的地方, 動彈不得。
“盛、盛憑洲……”
她叫他的名字, 想讓他停下, 卻隻換來更熱情的對待。
掌心突然傳來一陣異於皮膚表麵的熱度, 蘇挽霧臉色通紅,想要抽回自己的手——
卻被盛憑洲強行按住,按得更緊。
蘇挽霧閉上眼睛, 眼睫劇烈地顫抖:“這是在車裡……”
盛憑洲去俯首去親她的眼皮,左眼一下,右眼一下, 聲音極致沙啞:“不可以嗎?”
蘇挽霧搖頭:“不、不可以……”
男人沒有停下, 抬起她的下巴,薄唇重新遊移到她的唇角,“小霧, 說可以。”
蘇挽霧從喉嚨發出一聲類似輕咽的響動, 帶著哽聲。
她臉色更紅,紅得能滴出血來,但還是堅持地搖頭:“不可以……你是舒蜜的……”
她呢喃出聲,似乎不小心說出她的心裡話。
聽到她口中說出第三個人的名字,盛憑洲原本帶著淡淡緋色的眼眸瞬間晦暗得可怕, “蘇挽霧, 你真是……”
他用力地牽著她的手,逼著她往她害羞觸碰的地方去,幾乎是咬著牙在她耳邊泄憤, “你故意的……這種時候不要提彆人的名字,專心點。”
氧氣變成了有限的資源,正在一點點消耗。
空氣稀薄的空間裡,仍然有火花在蠢蠢欲動,試圖燃燒。
蘇挽霧屏住呼吸,眼角被逼出點點水意。
她的手被強硬地被安置在男人的皮帶上,指關節強硬到極點,甚至都不知道該怎麼彎曲。
盛憑洲低頭注視她,撐在她身側的小臂浮著隱隱的青筋,“小霧,解開。”
他在忍耐,但蘇挽霧始終沒有動作。
盛憑洲索性抓著她的手,長指骨節分明,一點點嵌進她的指縫。
他與她十指相扣,像是手把手教導她,抓著她的手指,教她怎麼解開——
“哢嚓”一聲——
什麼東西被釋放。
“像這樣,會了嗎?”
隨著男人越發低沉的嗓音,金屬暗扣解開的聲音被無限放大。
清脆的聲音仿佛滾刀跳躍,在蘇挽霧的耳膜劃下刻痕。
她無意識仰頭,淺茶色的瞳孔微微渙散,保持著最後一絲理智:“那、那個……我親戚來了……”
男人動作沒停:“哪個親戚?”
“大、大姨媽……”
“……”
……
停車場。
那輛黑色的庫裡南一直沒有動靜,隻有微微的晃動,昭示著裡麵有可能發生的事情。
喬竹萱也沒想到會發生這樣的轉變,看著臉色煞白的舒蜜,忍不住道:“蜜蜜,你彆多想,他們兩個有可能是在吵架……”
舒蜜沒說話,隻緩緩握緊了拳頭,一言不發。
她又不是什麼都不懂的單純女孩,怎麼會信他們兩個就是在吵架的鬼話?
就連察覺到不對勁、下車查看情況的伍文光都收回視線,打抱不平地說:“這個盛憑洲跟他老婆感情還挺好的,剛上車就迫不及待起來,就這樣還來招惹蜜蜜!真是不要臉!”
喬竹萱連忙捅了一下他的胳膊,皺眉道:“你懂什麼!這一看就是蘇挽霧勾著盛總的好不好?看她的長相就是不討喜的那一種,長得那麼刻薄……”
“合著長得漂亮就是刻薄?”伍文光不滿地反駁她。
他早就看喬竹萱不爽了,忍不住對著舒蜜說道:“盛太太就是看著挺漂亮的,指不定就被盛憑洲蒙在鼓裡!我看那個盛憑洲才不像好人,有這麼漂亮的老婆,還出來招惹年輕小姑娘,吃著鍋裡的看著盆裡的,他們有錢人就這幅模樣!蜜蜜,你彆聽喬竹萱瞎說,以後彆跟這種有家室的有錢男人搞在一起,你玩不過他的!”
他還沒說完,喬竹萱就氣憤地推了他一把,“你懂什麼?不就是看不得盛總比你有錢、比你有出息嗎,你仇富吧!”
“你還不是看不得彆人好?也好意思說我……”
“……”
兩人直接吵了起來。
舒蜜聽得心中煩悶,忍不住嗬斥了一聲打斷他們:“夠了!彆再吵了!”
她看了遠處的豪車一眼,眼眶微紅。
最後一句話都沒說,直接鑽進車裡,關上車門——
“砰”的一聲。
喬竹萱跟伍文光麵麵相覷,頭一次看到舒蜜發這麼大的火。
舒蜜深吸一口氣,還是忍不住落淚的衝動。
太苦了。
暗戀真的太苦了。
連光明正大掉淚的資格都沒有,連坦坦蕩蕩傷心的資格都沒有。
如果知道結局會是這樣,她剛才不會自取其辱地期待盛憑洲的反應。
太可笑了。
她竟然真的幻想他會吃醋。
喬竹萱讓她用伍文光來激怒盛憑洲的時候,她還真的抱有幻想。
可盛憑洲連看都沒有多看她一眼。
舒蜜眼淚一直流,忍不住想:如果她早點告訴盛憑洲,她就是他的救命恩人,會不會現在至少不會被忽略?
她有點,堅持不下去了。
……
車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