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度還沒有散去。
盛憑洲一開始顯然沒有明白蘇挽霧的意思,動作沒停。
蘇挽霧被迫仰躺著,白色上衣完好無損地穿在身上。
隻是第二顆扣子那塊布料下方透出手掌的形狀,正小幅度地上下起伏,看得出十分隱忍。
“今天很晚了,明天再招待……”盛憑洲聲音很啞,還沒說完,突然察覺到不對勁。
蘇母家裡隻有她一個女兒,其他全是兄弟,哪裡來的姨媽?
眸中的霧緩緩散去,被驅趕的清明重新回籠。
盛憑洲停下手頭的動作,撐起身子,垂眸看著下方的女人。
蘇挽霧見他反應過來了,對上他幽暗的眼眸,無辜地眨了眨眼睛:“不管多晚,我這個親戚都是說到就到的。”
“啊,我說的親戚就是大姨媽,學名月經,period,意思是這段時間我的身體是不適合進行愛的互動的,不然會……”
“我知道。”
盛憑洲忍無可忍打斷她,眸色幽深,像是湧動著什麼難以抑製的情緒,眼尾甚至生出一抹猩紅。
他突然俯在蘇挽霧身上,用力地在她脖子上咬了一口,啞聲道:“……你把我想成什麼人了?”
他像是那種控製不住自己的貪欲,不惜以傷害她的身體為代價的男人?
蘇挽霧聽他這麼說,小小地鬆了口氣。
她當然知道盛憑洲不會跟自己發展到最後一步,但剛才那氛圍,確實讓她嚇了一跳。
不過還好,盛憑洲雖然不喜歡她,但人品還不至於這麼爛。
隻不過……
她睜開眼睛,見男人還俯在自己身上沒有動,忍不住戳了戳他硬實的肩膀,“你倒是動一動啊。”
還沒說完,她就感覺到激動的某處更激動了。
蘇挽霧:“……”
她被嚇得頓時不敢再動。
盛憑洲沉默著,警告般在她腰上捏了一把,“還敢亂動?”
“不敢不敢……”
蘇挽霧繃直了身子,唯恐再觸碰到他的點。
那一處就這麼抵著她,隔著兩層衣料都有著驚人的溫度。
她的皮膚又不是沒有知覺的,當然知道現在的情況有多凶險。
不知道過了多久,盛憑洲才稍微平緩下來。
蘇挽霧也察覺到了,試探地開口:“現、現在可以了嗎?”
盛憑洲低低地“嗯”了一聲。
隨即雙臂一撐,離開了她的身子。
感覺到身上一輕,蘇挽霧連忙坐了起來,整理著身上的衣物。
男人也端正地坐了回去,示意司機開車。
黑色庫裡南緩緩駛出停車場——
天色暗了下來。
路燈紛紛亮起,外界的光線透過車窗照了進來。
蘇挽霧降下車窗,讓風吹了進來,空間才稍微透氣了一些。
剛才的意外就好像沒發生過一樣。
整個過程,盛憑洲都沒再跟她說過一句話,而是閉目養神。
直到兩人回到家,他都沒有再看蘇挽霧一眼。
男人一回家就徑直去了浴室,蘇挽霧站在樓下,看著他挺拔的背影,忍不住道:“該不會是生氣了吧?”
有這個可能。
……那豈不是更好?
蘇挽霧沒多想,隨手將包一放,就去了自己的工作間。
二樓。
盛憑洲有他的書房,蘇挽霧也有她自己的工作間,平時兩人是互不乾涉的。
她換了身衣服,將今天的工作都散在地板上,開始做明天的計劃。
蘇挽霧一直有溫故知新的習慣,一定要把今天的東西都整理好,然後規劃完明天的行程,才會安心睡覺。
她剛剛做完自己的事情,浴室裡的水聲戛然而止。
盛憑洲隨意地係著浴袍,出來沒有看到蘇挽霧,問了阿姨,知道她在工作間。
原本是不打算打擾她工作,但看了眼時間,還是走過去敲了敲門,“很晚了,不睡覺?”
他推門進去,看到蘇挽霧盤腿坐在地板上,眉頭微蹙,大步走過去,將她一把抱了起來。
“啊……”
蘇挽霧小小地驚呼了一聲,突如其來的懸空感讓她下意識摟住男人的脖子,不想讓自己掉下去,“你做什麼?”
盛憑洲一隻手就能將她抱得穩穩當當,另一隻手往下,觸到她腳上的一片冰涼,眼神更沉,“知道自己在經期,還不穿鞋?”
他對女人這方麵的事情沒有過切身的經驗,但還算有點常識,知道一般情況下最好不要受涼。
他把蘇挽霧抱到衣物間,找了一雙厚實的毛絨拖鞋,蹲了下來。
蘇挽霧這時候就感受到兩人明顯的體型差。
男人就這麼半蹲著,她可以坐在他其中一條腿上,後腰靠著他的胳膊,看著他用另一隻手給自己換鞋。
她看著看著,莫名在心中歎了口氣,忍不住問道:“盛憑洲,你以後對彆人也會這麼貼心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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