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孫瓚頭鐵不信邪,直到被鵝戳成傻逼(一更)(1 / 2)

十萬大白鵝空軍投拋下來的“冰雹”砸死砸傷了不少兵卒,公孫瓚怒不可遏, 急切吼叫道:“盾兵起盾, 其餘步兵回駐營帳!”

鵝屎不過一坨大小, 落下來的冰疙瘩砸在營帳上, 有些營帳被砸出了幾個窟窿, 而有些營帳則完好無損, 公孫瓚又下令道:“取木板來, 置於營帳頂,全軍撤退!不要白白站在外頭被砸。”

“其餘弓箭兵待命, 置簷下射箭!”

被空軍的突襲一瞬間搞得人仰馬翻,而公孫瓚不愧為一軍主將,其軍事眼略與才能非尋常武將所能比擬, 他不過是慌亂了一瞬間,便迅速想起對策,應對突如其來的變故。

劈裡啪啦的屎蛋蛋還在繼續,不僅砸翻了公孫瓚的兵卒,還砸傷了他的白馬義從, 好端端的白馬被砸傷,原先的精銳部隊被砸個頭破血流, 公孫瓚隻覺得一口悶氣賭在胸口,氣到喉間一片腥。

就在他下令指揮的檔口,天空中瞄準了主將的大白鵝氣運丹田,自小菊花處又擠壓出一團熱乎乎的軟便,高空氣溫酷寒, 戰鬥鵝耐寒性高,本身便是個小火爐,而軟便脫離了它的小菊花後失去了熱源,迅速結冰,在下墜的慣性之中形成了類似於冰錐的形狀。

那冰錐內裡成灰褐色,外頭擰捏了一層透明的水汽,可見這是一隻貪嘴,誤食了不乾淨之土而有些拉肚子的鵝。

突如其來的暗器襲向公孫瓚頭頂,公孫瓚的長使關靖距離他最近,待看到天空那一抹不詳的閃光掠過,關靖驚恐叫道:“將軍小心!——”

他的身體比他的意識反應更快,已然衝向了公孫瓚,若讓那冰錐刺入公孫瓚的頭頂,他可就真的要一命嗚呼了。

公孫瓚的從弟公孫範的反應比他更快,他急撲向公孫瓚,將他撲倒在地,而那冰錐則直直刺入了公孫範的小腿,一瞬間皮開肉綻,隻聽公孫範痛呼一聲,倒地不起。

公孫瓚驚呼其名,忙將從弟抱起,轉頭見自己騎的馬已經倒地身亡,不由大駭。

“速回營帳避冰,去換神醫來!”

一片混亂之中,藏身於公孫瓚軍中的密探鬼鬼祟祟潛逃而去,一路往袁紹所在逃去,待其日夜兼程趕到袁紹營帳,密探興奮地告訴袁紹道:“幽州牧貂蟬與公孫瓚打起來了!她不僅帶了大軍來攻,還擁有驅使飛鳥助陣的力量,公孫瓚損失慘重,差點就要死在飛鳥之手了。”

袁紹聞言大喜:“此話當真?若真如此,可真是天要助我滅公孫啊!”

於是下令整頓軍隊,立刻就想東攻幽州。

袁紹的軍師沮授勸道:“密探得來的消息並不可靠,冬日苦寒而兵卒戰鬥受限,主公現在出兵實則風險巨大,萬一失敗將會兵敗而歸。”

袁紹聽罷,命下屬部將顏良帶隊前去打探消息是否屬實。

卻說公孫瓚被突襲個人仰馬翻,弓箭兵領隊頭頂木盆,哭喪著臉來報:“將軍,那些白鳥飛得太高,弓箭根本射不到那麼遠,若往頭頂射恐怕待弓箭墜落還會傷著自己人。”

劈裡啪啦的冰坨砸在弓箭兵將帥頭頂的木盆上,發出沉悶上聲響,不知不覺,他竟已經接住了不少冰坨。

公孫瓚驚怒不定,而天空中的屎蛋蛋仍源源不斷在墜落,他提高了聲音嘶吼道:“全軍撤回營帳——”

雄赳赳氣昂昂地出去,灰溜溜撤回營帳,公孫瓚出師未捷,士氣低落。

待他們撤回不久,天上的大白鵝們這才釋放完了屎意,拍拍翅膀飛回了貂蟬大軍的身邊。

公孫瓚回到營帳,憂心從弟安危,又聽部下來報損失,隻覺得眼前一黑。

“將軍!那些冰砸破砸傷不少兵卒,有近百人不慎被砸中腦袋死亡,”對比他手中的軍隊總量,百人不算什麼,部將悲痛欲絕:“可我們的戰馬損傷了近半,大量馬匹都喪失了戰鬥能力,隻能作肉馬處置了啊!”

公孫瓚的戰馬可都是他的寶貝,現在損耗那麼大如何不令他心痛如絞、難以呼吸,他擺擺手,命部將們將這批肉馬給處置了。

為了補充新的馬,他不得不耗費更多的錢財去向馬商采購。

袁紹派遣來打探消息的部將聰明得很,自不可能大咧咧潛入幽州境內,他幾方打聽,又問及軍師逢紀的意見,從戰馬的損耗與補充得出結論,回去找袁紹複命道:“主公,公孫瓚損失戰馬近萬,兵卒們每天以馬肉為食,可見其騎兵損失慘重,現在北麵的馬商們供應不及,紛紛抬高了馬的價格。”

袁紹聽懂其言下之意,當即下令:“全軍拔營,趁公孫瓚與貂蟬交戰,速攻其後背。”

幽州漁陽,正逢大雪風飛,寒風凜冽,屯兵處一片蕭條混亂。

“這些冰究竟是什麼鬼東西!”

嚴綱恨恨地一拳砸在桌上,隻覺得不詳的預感越發強烈:“將軍,軍中已經傳言貂蟬是上天派來的使者,不可與之為敵,如此下來,我方士氣將大受折損啊!”

弓箭兵將領將自己那盆新鮮的冰坨遞上來,朗聲說道:“將軍,我接住了一些冰,部將們有人認出了這是什麼,都說這是鳥屎!”

主帥帳內聚集的所有部將們全都臉色很奇妙,公孫瓚臉色更是鐵青。

他最引以為傲的騎兵,最帥氣拉風的白馬義從,那些花費心思與重金,從馬商手中買下的白馬良駒,竟都折損在了鳥屎之下,這怎麼不令公孫瓚痛心疾首,怎麼不讓他憤恨以對!

“貂蟬!——那瘋娘們,我絕對不會放過她!”

公孫瓚咬牙切齒,又聽公孫範痛苦悶哼,忙拽住大夫叫道:“下手輕一些,你不是號稱神醫,連治個外傷都不會?”

那大夫留著美須,發際線有些高,頭頂禿禿的,卻也難掩他是個中年美大叔的容貌,他有一雙充滿了智慧的眼睛,與他對視的時候,會讓人感受到寧靜與平和。

隻可惜,表麵寧靜全然是假象,這位大夫嘴毒的很,聽聞公孫瓚之言,毫不客氣說道:“既然不信任我,找你自己的軍醫來治。”

公孫瓚當然是信任他醫術的,忙悻悻地閉上了嘴巴,焦急道:“我當然是信任你的,你下手輕一些啊,我弟都叫那麼難受了。”

“想要除去病根,總得忍耐一下刮骨的痛苦,”那大夫淡淡地說道:“況且這冰逐漸融化,其中灰褐色的東西是什麼暫且不知,萬一是毒物呢?我倒想問問將軍得罪了什麼人,竟還有這樣的手段來讓你吃大虧。”

公孫瓚臉色幾經變幻,他無奈說道:“這些都是鳥屎。”

大夫驚訝地說道:“這麼多的鳥屎,那該是有多少隻鳥啊!”

公孫瓚心中也是不安,他沉聲道:“足以籠罩我軍營地的數量,怕是遠超萬數。”

那大夫擺擺手:“那你們沒勝算了,陸地上的人怎麼打天空的鳥?”

大夫說話直爽,也是料準了公孫瓚給他顏麵,不會拿他怎麼辦。

他低頭繼續去給公孫範處理傷口,而主帥營帳中則鴉雀無聲。

公孫瓚的低氣壓影響到了其他人,部將們不敢發聲,於是營帳內隻剩下了公孫範因疼痛而加重的呼吸聲。

也虧得他能忍,至今未曾叫喊出聲來。

過了片刻,公孫瓚道:“元化走訪各地,可有見過能聽人指揮的神鳥?”

那大夫頭也不抬地答道:“沒有,即便是傳聞中修神道之術的烏角道人,也隻是養了兩隻仙鶴,裝一裝仙風道骨罷了。”

“烏角先生又是何人?”

“我路過廬江時遇上的一位方士,會些道術戲法,這些玄乎的東西不提也罷,不過是個裝神弄鬼的騙子罷了,”大夫隨口提了一嘴便不說了,公孫瓚也沒再問。

要說公孫瓚與這位大夫相識的原因卻有些難以啟齒,因常年與袁紹征戰而坐於馬背,舟車勞頓,公孫瓚患上了尋常男子都有的**小毛病,那些難以啟齒的毛病,他總不能對自家夫人說,而軍醫善於治療外傷,顯然不會治男人的小問題。

若公孫瓚問起軍醫這方麵的問題,以公孫姓軍醫的性子而言,他極有可能會回答公孫瓚:“為了避免戰鬥時候小毛病拖累,還是割掉一勞永逸比較好。”

公孫瓚無奈之下命人到處去找附近有名的大夫,恰巧遇上這位神醫因得罪袁紹而逃命至此,於是將他請來給他治小毛病。

男人都懂的小秘密掌握在神醫手裡,神醫還以針灸將他的小毛病給治愈了,公孫瓚大喜過望,直言願意庇護神醫離開此地。

公孫瓚與神醫商談過後,將他請入軍中做為軍醫,又一路帶他回漁陽,這一來二去也就熟悉上了。

有治療好隱疾的恩情擺在那兒,公孫瓚待神醫更為親近,有什麼疑難雜症就找他,漸漸地對他那手妙手回春的醫術也更加推崇備至了。

不久,大夫收手,公孫範大汗淋漓,終於是結束了酷刑。

“按照我寫下的藥方子,外敷內服,修養兩個月就能下地了,切莫劇烈活動,以免日後變成跛子。”大夫告誡完又讓人將冰凍的疙瘩拿來,放入熱水中融化檢查。

戰鬥鵝的屎飽含營養,像化肥一樣難聞,待冰塊漸漸融化,一股子難言的屎臭味縈繞在整個營帳中,公孫瓚臉色變了又變,實在忍不住這臭味,捂住了自己口鼻。

部將們一個個臉色憋得通紅,而外頭的斥候又一次急匆匆來報:“將軍,有青字帥旗率大軍靠近!”

公孫瓚暗恨道:“整軍。”

“不行啊將軍,一旦整頓軍隊,我們又會被鳥屎砸的!”嚴綱焦急道。

“讓步兵們帶上盔甲,給馬匹套上防具,若沒有現成的,則以鍋盆代替,”公孫瓚又道:“召集南北營地,將所有兵卒聚集於此。”

貂蟬的大軍停留在距離公孫瓚並不遠的地方,她招來一隻鵝,將自己寫的勸降信給它:“去將這信丟到公孫瓚的主帥營帳,主帥營帳就是最大的那個,裡麵的人最多。其餘鵝潛伏待命,記得保護好子龍哥哥。”

大白鵝領命而去,飛往主帥上空,突然之間俯衝而下,以鵝嘴頂穿了主帥的屋頂,大咧咧揮舞著翅膀,停留在公孫瓚的麵前。

“有刺客——”

眾人紛紛抓起武器,待灰塵散去,卻見一隻大白鵝停留在其中,梳理著自己的羽毛,它輕蔑地望了一圈眾人,將貂蟬的傳信推出去。

公孫瓚反應迅速,厲聲喝道:“快抓住它!”

大白鵝展翅高飛,以嘴挑飛近在咫尺的兵器,在其餘人一擁而上前順著主帥帳頂的窟窿騰飛溜走了。

大白鵝:裝完逼就溜,刺激!

“將軍,這信,”嚴綱將信呈上去,大氣都不敢出。

公孫瓚展信觀看,其上以娟秀字體寫著:“一彆經月,汝膽大健忘,想來皮癢難耐,想念我之手藝了,今以十萬鵝軍警告,若仍不開城迎我歸去,將以叛將論處,後果自負。”

字體末尾署名,幽州牧貂蟬,其上蓋著州牧印章,紅豔豔的煞是刺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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