鬥雞且看:後宮-嘉妃/賈貴人傳(1 / 2)

賈詡的尖叫停留在了嗓門口, 他一點都不敢動,生怕動了就被這龐然大物給生吞活剝了!

看看它的獠牙,看看它可怕的虎目,它在笑, 它眼底有充滿了惡趣味的笑意。

賈詡驚恐地發現這隻虎竟還是個通人性的, 它定是在捉弄著自己這個獵物,然後隨時準備把他吞到肚子裡。

好好的州牧衙門哪裡來的巨虎?!

賈詡腦子飛快轉動起來, 在極限的求生欲之中,腦海中飛快地閃過了一絲亮光。

貂蟬那麼大的能耐, 怎麼可能放任巨虎入侵, 這虎定是她養的!

想到這裡,賈詡漸漸地放鬆了身體, 躺平,任由花斑虎作為,我自毅然不動。

閉眼的賈詡:來吧, 我躺平, 我不動!

花斑虎麵露疑惑之色:這兩腳獸怎麼不害怕了?

它饒有興致地甩了甩尾巴,喉嚨則咕嚕咕嚕地發出了吞咽似的響聲,然後它睜開血盆大口,露出了其中比刀刃還要鋒利的獠牙。

賈詡閉上眼睛,緊張到了極點,他就是料準了這虎不會吃他,還有閒心開口與它對話:“你若傷我,貂蟬會如何待你?或許會把你宰了做虎肉吃吧?”

賈詡把自己舌頭捋直了, 閉著眼睛說著,迎麵而來的又是濕漉漉的舌頭,給他洗臉,還越洗越黏糊。

花斑虎確實不會怎麼對他,它懼怕貂蟬,聽到這個名字就哆嗦。

貂蟬,是它虎生之中出現的一股泥石流,是它的心裡陰影,提起來都會猛虎落淚的存在。

不久,花斑虎離開了,屋內響起了其他人的輕笑聲:“它確實不會傷你,能夠在大花的爪下還鎮定如斯,你是第二個!”

賈詡睜開眼,從床上坐了起來,他宿醉之後有些頭疼,捂著額頭望向逆光的門口。

門口有個斜靠著門的身影,大門開著,陽光從外頭照入地麵上,形成了淡淡的暖色。

那人身影纖細修長,他歪頭看著賈詡,麵容在光暈之中暫時看不清。

“我是第二個,那麼第一個是誰?”

賈詡淡淡地問道,假裝鎮定,心裡頭撲通撲通狂跳的小心臟也漸漸平息。

“第一個,自然是我了,”靠著門的青年人驕傲自得地說道,他那聲音如跳脫的琴音,性子怕是也與其聲音一般活潑。

青年人走了進來,賈詡漸漸看清了他的樣貌。

一身文氣,眼眸明亮又靈動,身材消瘦而下盤穩固,賈詡的視線落在他的胳膊上,那纖細的胳膊藏在袖子裡,隱約能看出一些白皙的皮膚。

賈詡評價:嗯,是個弱雞!

他從來都沒有見過這個人,賈詡溫雅有禮地說道:“閣下大清早地闖入我的房中,就算是要給我這來尋主公的舊臣一個下馬威,也不用這般著急吧?衙門裡這麼多人看著,於禮終究不合適。”

言下之意,你這個無禮之徒!

他才是主公身邊的舊人,你這個大清早就來爭寵的年輕人急躁的很,他還沒把你放在眼裡。

郭嘉聽賈詡溫聲細語說著,眼眸亮光一閃而逝,勾起一抹壞笑來:“哦?你的房間?這是我的房間吧,全臨淄城的人都知道,這間屋子是我的,便是隨便去外頭拉個仆從,都能給我證明。你不請自來,禮又在何處?”

郭嘉拍了拍花斑虎,有猛虎撐腰,一點都不帶慫,他理直氣壯說道:“大花,你說這地盤是誰的!”

花斑虎中氣十足地低吼一聲,前爪刨在地上,硬生生砸出了個坑:我的!

“看,大花都說這地盤是我的,”郭嘉笑眯眯地說道:“我的床,以鵝絨為被,以虎毛為枕,睡得舒服嗎?”

郭嘉非常不開心,他原以為自己“凱旋歸來”,會接到熱烈歡迎,待主公聽到他的彙報,定還會大力誇讚他這隻崽真聰明,對他另眼相待。

卻不想歡迎沒有也就罷了,竟然連屋子和床都被個陌生人占去了。

郭嘉高興了喜歡折騰,不高興了更要折騰,仇恨值牢牢鎖定在賈詡身上。

賈詡認慫認地賊快,最會見風使舵,溫聲解釋道:“這屋子是主公派人將我送來的,昨日我喝高了,沒有意識,今早起來才知道原來是你的屋子,實在是對不住了。或許是仆從們搞錯了,也不知主公如何了?哎,都怪我,昨日我與主公對飲,害她也多喝了不少。”

郭嘉聞言,臉黑個徹底。

喝高!和主公對飲,他都還沒這樣的待遇!

賈詡這個人精,他挑撥人起來是信手拈來,郭嘉善於看透人性,道行隻深不淺,哪裡會被賈詡牽著鼻子走,他輕哼一聲,指著外頭乾淨利落道:“請吧,甭管你是誰,離開我的屋子。”

賈詡從容起身,包容地笑道:“給你添麻煩了,我是幽州牧軍師,名曰賈詡,字文和,公子既然住在這衙門裡,定也是主公得用的下屬,日後我們便是同僚了,請多關照。”

他這般如沐春風地微笑,包容地宛如在看一個無理取鬨的孩子,而他的年紀也確實要比郭嘉年長一些。

待他慢慢走過郭嘉身邊,個頭竟比郭嘉高了半個頭。

賈詡的溫熱的掌心拍在郭嘉肩頭溫聲問道:“還不知道小兄弟如何稱呼?”

小……小兄弟。

郭嘉差點沒氣歪了鼻子,他腦子一轉,念及貂蟬此前提過留給他的位置,抬頭說道:“在下不才,任職軍師祭酒,你可以稱呼我為郭祭酒。”

說完,他得意洋洋地挑釁賈詡。

嘿,聽到沒,祭酒!

我才是軍師裡麵最靚的崽,首席!

郭嘉的挑釁無疑是幼稚的,身側猛虎虎視眈眈,兩人齊刷刷對著賈詡,倒是顯得他有些勢單力孤。

這挑釁,還真管用。

賈詡氣息緩了一瞬,又有禮地回答道:“原來是郭祭酒,我此前跟隨在主公身邊時不曾見過你,想來你是主公來青州後投靠的吧?我們日後就是朝夕相處同僚了,共同為主公的大業而謀劃,今日得罪,還請郭祭酒彆放在心上,在下本意並非要占用你的屋子,一切也不過是主公的吩咐罷了。”

賈詡屢次提到主公,提到大業,禮節全部到位,卻也笑裡藏刀,他慢慢離去,去外頭叫住個仆從又換了間屋子,氣定神閒、怡然自得,還把屋子挑選在了郭嘉隔壁!

郭嘉低垂下眉眼,手指輕輕碾著,不知道在思考些什麼。

末了,他低嘖了一聲:“可真打得一手好算盤。”

花斑虎疑惑地低叫了兩聲。

郭嘉輕哼:“我是說貂蟬,打得一手好算盤。”

人精,全都是人精,這地方沒法呆了,他得心力交瘁累死。

“賈文和,”郭嘉嘖嘖有聲,暗罵道:“幼稚鬼。”

另一邊,賈詡到了自己屋裡洗漱了一番,暗暗思索。

貂蟬把他丟到郭祭酒的屋子裡,是想要他們結仇嗎?

念及此前那位帶著猛虎的高傲文人,賈詡輕笑:“那你可就打錯算盤了,對這種程度的幼稚鬼,我可有的是手段。”

貂蟬昨夜也不過是喝醉以後隨口胡說,哪裡知道屬下仆從就當真將賈詡給丟郭嘉屋子裡了。她一點都沒有運籌帷幄的自覺,大清早醒來,迎麵而來的是充滿了性感荷爾蒙的胸肌。

貂蟬僵了僵,昨夜她做了什麼飛快地掠過腦海,而她現在則四肢並用地攀著趙雲,像個賴皮的八抓魚。

貂蟬的視線飄過麵前秀色可餐的畫麵,口中隱隱有水漬在醞釀,卻聽頭頂一聲“蟬蟬”,喚得她全身一個激靈。

貂蟬立馬捂住頭,暈暈乎乎應了一聲,還帶著哭腔地說道:“頭疼。”

趙雲給她揉腦袋,又是無奈又是好笑,低聲責備道:“既然頭疼,還喝這麼多酒做什麼?”

隨著他的動作,那被貂蟬昨夜撕掉的裡衣碎片飄蕩,欲說還休地半遮半掩著絕妙的美景。

貂蟬眼神依依不舍地舔過那裡每一寸露在外頭的皮膚,有色心,沒色膽地在腦子裡撲倒男神。

時年十九的趙雲已是漸漸脫離了青澀的痕跡,臉頰的嬰兒肥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棱角分明俊臉,劍眉星目,因常年練武所致的完美身材充滿了隱藏的爆發力,肌肉與荷爾蒙,還有越來越多的男人味。

貂蟬的眼睛冒起了小心心,受男色所惑,失去了反抗能力,任由趙雲給她揉額頭,又給她端來解救湯藥。

苦澀的湯藥味隔著空氣都能聞到,貂蟬皺起眉頭,抗拒地向後瑟縮。

趙雲拉住了她,劍眉輕皺,不容置疑地說道:“喝掉,飲酒傷肝,不喝解酒湯,是想靠自己來消化嗎?彆趁著年紀輕輕就糟蹋自己身體。”

死活不肯喝藥的貂蟬隻能淚眼朦朧、可憐兮兮看著他,企圖蒙混過關。

無害狀態下的貂蟬軟綿綿的一小隻,她比趙雲矮了不少,整個人在他的籠罩下顯得更為嬌小玲瓏。

弱小、可憐,又無助,平白讓人見了便心生憐惜之情。

趙雲也不例外,手上動作輕柔了一些,生怕傷著她。

轉念一想,對貂蟬性子掌握了十成十的趙雲絲毫不妥協,嚴肅認真地要求她:“一定要喝掉。”

趙雲在原則性問題上從來都是堅定不移的,即便他再寵貂蟬,也不會在這種事情上退讓半步。少年人性子耿得很,直到盯著貂蟬將解酒湯藥全部喝完,這才鬆開了眉頭。

這時候他才低頭去看自己衣裳,臉頰也紅透了,趙雲紅著臉,嚴肅說道:“你我雖已定親,卻還未正式成親,逾越的事情是萬不能做的,於你的名聲也不好。”

貂蟬剛想說她不在乎名聲,趙雲已經環住了她,下巴擱在她肩頭,低聲說道:“彆讓我擔心,好嗎?”

貂蟬腦子中的一根弦瞬間就崩了,呆呆地點頭,滿腦子隻有一個想法:他在撩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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