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趙雲飽含磁性的嗓音又問了她一遍,貂蟬忙不迭點頭。
好好好!一萬個好!你說什麼就說什麼!
此時此刻,貂蟬想要吟一首詩: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風流!
她就像是被妖妃迷惑的君王,恨不得把整個天下都捧到他麵前。
然而即便喝醉了酒,他們的進度還是停留在親親抱抱,想要摸摸吸吸泡泡是不可能的。
趙雲說,隻有正式成親才能答應。
炮不到男神,貂蟬咬著小手絹,擦乾眼淚向大業,為了能炮到男神而奮鬥!
她清醒以後,轉頭就調動了十萬鵝軍,陸空並行,自己也啟程上路,拉著趙雲一同往幽州去。
“你,你們,還有你們,全部留著看家,好好搞發展,此後的發展規劃我都寫清楚了,照著清單來不會錯,隻要在青州境內,隨便你們折騰,”貂蟬指著荀攸,又指郭嘉、賈詡、劉備等人,意思是此去一路她一個都不準備帶。
“至於孫策,待你朋友到來後你就立即啟程去南麵,時刻提防著陶謙的動向,這陶謙可一點都不安分,記得盯緊了他。”
賈詡問道:“我自幽州而來,熟悉裡麵的情況,州牧為何不帶我同去?”
貂蟬瞥了他一眼,對他那些小心思門清:“比起你,鮮於銀、鮮於輔還有齊周顯然更適合與我前去。”
貂蟬指向那仨劉虞留下的崽,三個人高馬大的武將一人身後跟著一隻小鵝,精神抖擻的模樣特彆喜人。
貂蟬招招手,便有兵卒將鵝蛋捧上來,她推給賈詡,笑眯眯說道:“送你的臨彆禮物,現在的齊可安全的很,好好養鵝搞發展,難得清閒還不好嗎?”
郭嘉幽幽說道:“你不帶任何一個謀士,還不是怕我們打擾你做些什麼?”
這股子濃濃的幽怨味道,貂蟬實在不想細品,她指著郭嘉說道:“你去兗州玩得開心,現在輪到我們去幽州玩了,我沒讓人跟著你,阻礙你胡鬨,你也彆來阻礙我。”
看看這理直氣壯的口吻,活像是真的要去幽州玩耍一般。
劉備、荀攸、賈詡等人齊刷刷閉上了嘴巴,看看天空那一片片白色的大白鵝大軍,再看看地上兵將們一個個鵝毛衣裳鵝毛帽子,手中兵器鋒利而閃著寒光。
冬日封山阻礙不了貂蟬的腳步,大白鵝羽毛豐盈根本不懼怕寒冷的天氣,用鵝羽做的衣裳暖和極了,根本不必害怕寒冬侵襲,而他們不怕,公孫瓚害怕啊!
冷兵器時代的冬日戰鬥,除了戰死以外最痛苦也最大麵積的死亡就是凍死了,沒有哪一個諸侯會在無準備的情況下,在大雪封山的季節去進攻。就連與公孫瓚打得火熱的袁紹都已經撤回屯兵之地休養生息,等著來年再戰了。
她說去玩,卻也沒說錯。
幾個謀士武將們心大地放任主公出門了,主公親自帶隊的隊伍,一個字,穩!
郭嘉沒有得到想要的誇獎,非常不開心。
他嚷嚷著:我讓曹操和袁術打起來了。
眾人:哦。
沒了,就這麼沒了,不僅不誇他,還無視他!
於是郭嘉找到一向與他不對盤的賈詡,對賈詡說道:“我知道之前是主公將你丟到我屋子裡的,與你爭鋒相對也不過是合了主公的心意罷了,現在主公都溜走了,我也不打算和你爭了,我們暫且休戰如何?”
賈詡淡淡瞥了他一眼:“你想做什麼?”
他可不相信這性子跳脫的郭奉孝會突然之間放棄折騰,相處一段時間以來,賈詡對於郭嘉天馬行空的思想、以及生生不息的鬨騰主意深有體會。
到底是鄰居,諸如被逼著大清早被虎追著跑圈這種事情,賈詡也是嘗過這滋味的。
“你彆警惕我呀,我可沒害你的意思,”郭嘉把賈詡拉遠了一些,對他神神秘秘說道:“主公說了,青州境內隨便我們折騰,這青州,也分為東南西北四個麵不是嗎?”
“所以,你也想去玩,並且打算拉上我一起?”賈詡將冰涼的手收攏在衣袖中,淡淡問道:“你為什麼不去找你的知己好友,荀公達呢?”
“公達自從跟隨主公以後,越發正經了,我這主意他不會讚同的,”郭嘉小聲道:“主公走後,這臨淄城無趣的很,什麼事情都按部就班地做,你不覺得無聊嗎?像你賈文和這樣玩弄乾坤的智謀高深之士,甘心就這樣整日裡做一些重複的文書工作?我們手裡的文書工作現在簡單的很,交給下屬去完成就得了。”
郭嘉毫不避諱自己偷懶的現狀,並且要挑唆賈詡一起。
賈詡淡淡道:“你去找彆人吧,這大冬天的,我這一身疲懶骨頭可不想動彈。”
他才不會輕易上當!
是日子不夠安穩,還是工作不夠清閒?在齊生活的日子就是他的畢生追求。
安全、安穩、安逸、安寧,足夠了。
賈詡作為一條隻想在亂世中做鹹魚的泥鰍,是絕對不會輕易上當受騙的。
郭嘉指指點點:“你看,孫策接了主公的調令去南麵招兵買馬屯兵屯田,青州最南麵靠近徐州,主公去幽州玩公孫瓚了,我們不如去青、徐邊境玩玩?”
賈詡動作停了一下,悄悄豎起了耳朵。
“啊,聽說徐州的把子肉肥而不膩,軟香入口,”郭嘉又道:“大冬天的,吃羊肉最好了,徐州的羊方藏魚又暖身又美味,聽說徐州有養羊的大戶豪族,自發家以後就雄居於沛縣,陶謙初掌徐州的時候好是廢了一番力氣,才得到他們的支持。”
“陶謙嗎……”賈詡沉吟起來:“其性剛直,外表敦厚,內裡卻截然不同,好端端的你去攪合些什麼?”
“陶謙一直與曹操不對付,但是他的手腳也不乾淨呐,之前青州因為有大量的黃巾餘孽,他不敢輕舉妄動,自黃巾被勸降以後,我青州臨鎮時而接到有徐州兵卒前來征兵的消息,”郭嘉嘀嘀咕咕:“主公現在一心想先收拾公孫瓚,往北麵去了,你們甘心就這麼吃悶虧嗎?”
“現在去招惹徐州,會讓青州麵臨南北交戰的境地,”賈詡道。
“彆開玩笑了,公孫瓚在主公麵前就是個繡花枕頭,你自己體會不到嗎?”郭嘉算準了:“就連三十五萬鵝軍,她也隻帶了十萬出去。”
郭嘉悄咪咪湊在賈詡耳邊,指來指去,手舞足蹈,賈詡的表情漸漸變了,由詫異漸漸過度成躍躍欲試。
“一句話,乾不乾?”郭嘉又問道。
賈詡沒有再與他抬杠,而是收起了衣袖,起身便往城外走去:“走吧,我們去找孫將軍。”
貂蟬不知道,本質上有冒險精神的賈詡與每天都在搗鼓冒險的郭嘉湊在一起,兩顆金燦燦的頂尖謀士腦袋究竟能掀起多大的風浪。
卻說公孫瓚這頭,自冀州撤回以後,他以雷厲風行的手段收編了劉虞曾經的部下們,一路從漁陽到州牧府,全都被公孫瓚劃入了自己的地盤。
漁陽太守鄒丹勸告公孫瓚道:“幽州牧貂蟬雖然不在,但是她往日裡留給將軍的威懾將軍忘記了嗎?”
樂瘋的公孫瓚稍稍冷靜了一些,回答道:“她的威懾我自然沒有忘記,可她現在深陷青州,青州尚且管不過來,等她再回到幽州,我早就已經將幽州治理穩固了。到時候我有千軍萬馬的精銳部將,她一個人如何能敵得過?即便她率領部將們打我,我也是不怕的,青州是什麼情況我還不知道嗎?又窮又苦,沒有糧草她怎麼來打我?”
公孫瓚信重的部下嚴綱神色凝重:“公孫大將軍,賈詡與兩位鮮於將軍、齊周等死忠於劉虞的舊部逃去青州,帶走了兩萬兵卒。他們是否會與貂蟬合謀一起來進攻將軍?”
公孫瓚說道:“他們會怎麼做我暫且不知道,我要發展自身壯大手中的兵力卻是勢在必得,賈詡不過帶走兩萬劉虞的忠兵,帶走了也好,免得真正交戰的時候他們再叛變,那可就麻煩了。”
公孫瓚的同族從弟,公孫範,亦是如今的渤海太守,他勸告公孫瓚道:“兄長且莫驕傲自滿,貂蟬其人非常人所能想象,她將是將軍最重要的勁敵。”
公孫瓚欣賞貂蟬,卻也忌憚她,他輕歎道:“比起貂蟬,真正要我性命的敵人是袁紹啊!我與袁紹已經到了不死不休的地步,與貂蟬,卻還有聯合的可能,若她識時務,應該在拿下青州以後投靠我,這樣我才會願意出兵出糧去幫助她度過難關。”
在眾人心裡,青州就是個破地方,卻也是戰略要地,它北臨幽州,南臨兗州及徐州,徐州牧陶謙曾經明確要抱公孫瓚的大腿。
在公孫瓚的眼中,並、冀、幽、青、兗、徐這六州全部都是他的囊中之物。
隻要乾掉礙眼的袁紹和曹操,將他們兩個的聯盟打破,他將成為這天下最大的諸侯,連呂布都要忌憚他。
青州牧田楷,徐州牧陶謙,全部都是公孫瓚的黨羽、狗腿子。
公孫瓚誌在必得,更是信誓旦旦地對部將們說道:“若貂蟬識時務,我將把青州牧的職務給她來做,若她不識相,待我攻下他們,我也不打算殺她。她的武藝確實厲害,人長得也美貌,有這樣的女將是件很有麵子的事情,我將勸降她做我的部將。”
北風呼呼地吹著,現在沒有戰事,這群漢子們居於公孫瓚的主帥營帳內,共飲美酒吃著肉。
部將們嘻嘻哈哈笑了起來,更有人說著渾話,直言道:“末將還缺少個暖床的娘子,到時候公孫將軍不如將貂蟬嫁給我,還能親上加親拿下她。”
說話的是公孫族人,眾人哈哈大笑,嘲諷他:“這樣的鐵娘子你能降得住嗎?彆被她給收拾了。”
眾人這邊說得歡樂,公孫瓚的長使撩開營帳厚重的門簾而入,冷風從縫隙之中鑽了進了,凍地眾將領各自打了個哆嗦。
“將軍,”長使關靖麵露急色,匆匆彙報道:“斥候探來消息,青州有大軍向漁陽過來了。”
公孫瓚蹭一下站了起來,低聲罵道:“這瘋娘們,外頭下大雪呢跑來攻城,是絲毫不憐惜手底下兵卒啊!”
“即刻整頓大軍!”公孫瓚高喝一聲,抄起自己的槍便往外頭去,他騎上馬,呼喝兵將們:“這大冬天的貂蟬竟敢來打我幽州,定讓她有去無回!”
兵將們穿上厚重的盔甲,拿起長矛,而公孫瓚則率領自己的白馬義從,隨騎兵一同往陣前而去。
“天上……天上有什麼,看不清啊,也一同過來了!”
公孫瓚趕到,視野之中還未出現人影,天空之中雪白色的“烏雲”在靠近,他眯眼細看,發現看不清,不由暗罵一聲:“瘋娘們在搞什麼鬼?”
待那烏雲靠近,眾人發現竟是一隻隻扇動著翅膀的白鳥,它們盤旋在他們頭頂久久不去,還發出響徹雲霄的咕咕聲。
如此神異的現象令人心生畏懼,公孫瓚當機立斷下令道:“弓箭兵準備,來人,放箭!”
弓箭兵還未結成隊形呢,鋪天蓋地的屎蛋蛋便從天空降落了下來,在高空冷卻成了冰疙瘩,加速往下落去,砸在人身上是生疼無比。
“啊——”
“這是什麼東西——”
“乾!這他媽是鳥屎啊!——”
“啊疼,媽的砸出血了!”
“不好了將軍,有人被鳥屎砸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