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要你覺得,我要我覺得,我的地盤,聽我的!(2 / 2)

袁紹道:“現在天時地利人和,公孫瓚馬上就要在我與貂蟬的聯合下被逼死了。”

袁紹找到閻柔,對閻柔說道:“我答應貂蟬與她聯合,但是她要與我聯合,就得和我兒子成親聯姻,我們可以給予她庇護,前提是她成為袁家婦。”

閻柔動作停了停,內心媽賣批,表麵穩如老狗:“州牧是一州之牧,更有呂布撐腰,你怎麼能輕視她?!”

閻柔質問完,見袁紹突然笑了,心裡頭一咯噔。

袁紹道:“並非輕視,我們是誠心誠意想與她聯合的,由我兒入贅豈不是又能達到聯姻的目地,又成全了幽州牧的顏麵?”

閻柔低下頭遮掩自己錯愕的表情,忙感激地又拍了袁紹一頓馬屁,說得好似貂蟬能嫁給袁家是多麼大的福分一樣。

袁紹叫上閻柔,讓他與袁譚一起上路,也好有人為聯姻做個見證。

沮授聽聞郭圖罰跪一夜未曾起來,而荀諶隨大公子去尋貂蟬,深深歎了口氣。

罷了,主公手下能人重多,又有鞠義為首的猛將衝鋒陷陣,輕易是玩不壞的,就讓他折騰著,根基還在就好。

隻能等田豐、荀諶歸來後,再從長計議,從旁勸阻主公,排擠郭圖小人,日後冀州才能欣欣向榮。

卻說鞠義鬥誌高昂地前去公孫瓚麵前叫陣,又以強弩兵攻擊公孫瓚所在營地,迫使營地之中所剩不多的兵卒們豎起盾牌來阻擋。

鞠義哈哈大笑:“公孫小兒,聽聞你的馬損失慘重啊?現在兩麵交戰,怕是抽不出人手來與我對戰了吧?”

鞠義見軍營之中果真沒有多少步兵,毫不懷疑公孫瓚手底下沒人了。

鞠義大聲喝道:“吾乃西涼鞠義,敵軍可有將領可敢與我一戰?!”

卻見有一白甲銀槍將領率軍而出,朗聲道:“我來與你一戰。”

同為戰場上交手過的老熟人,鞠義很快便認出了此人的身份:“趙雲!”

“鞠將軍。”趙雲白馬銀槍,在陽光下仿佛在發光。

“公孫瓚人呢?竟是縮在營中不敢出來對我嗎?”鞠義上陣揮刀,與趙雲對戰一處,刀與槍相撞,不過片刻就已經打了幾十個回合。

“不錯,槍法進步不少,但是還不夠看!”鞠義巨熊咆哮,手上力道霸道無比,大刀舞得虎虎生風。

趙雲交戰時不喜廢話,能打絕對不嗶嗶,銀槍極刺速回,不知不覺竟與鞠義戰個旗鼓相當。

打著打著,鞠義直覺不對勁,他總覺得趙雲在隱藏著什麼,他在拖延時間!

鞠義策馬退後,高呼道:“全軍衝陣!”

隨著他一聲呼喝,天空中的白雲空降下了無數的冰疙瘩,垂直落入騎兵陣的頭頂,鞠義未能聽見馬蹄奔騰衝陣的聲音,反而聽見了人仰馬翻的慘叫聲。

他急切回頭,趙雲急刺而去,冷聲阻攔他回援:“鞠將軍,你的對手是我!”

撲棱棱——撲棱棱——

翅膀的扇動聲響響徹在雲霄,白雲降落下來,上萬鵝軍飛騰而下,那畫麵太過匪夷所思,震撼人心,鞠義大驚,當即下令:“先登營強弩兵結陣,將那些飛鳥全都射殺!”

趙雲隨即下令道:“先攻先登營,將他們的強弩卸除!”

沒有鞠義這樣的大殺器,鵝軍足以應對普通的兵卒。

趙雲糾纏住鞠義,令他無法回援,心中算著時間,身後的營帳幾乎不剩下多少步兵。

另一邊,公孫瓚帶領兵卒偷襲了袁紹在章武的後方,袁紹大驚失色,忙命下屬兵將們結陣迎戰。

待他結陣完成,天空準備待命的十五萬鵝軍紛紛下起了高空冰雹,砸地袁紹人仰馬翻。

公孫瓚一拍大腿,興奮道:“妙啊!貂蟬計策果真沒錯,為避開冰坨,他們果真躲回營帳了。快,部將們聽令!速點燃油火,攻其糧倉、營帳!”

“給我燒——燒死他們!”

隨著最為寒冷的冬天過去,在某個暴風雨夜之中,軍田上冰凍起來的鵝屎漸漸融化,滋潤入土地中。

貂蟬召集來了漁陽衙門中所剩不多的文官,對以程緒為首的幾位文臣說道:“百姓們因為冬日嚴寒過得艱辛,整個冬天都沒怎麼活動了,現在有了鵝毛衣裳,可以召集大家一起去做些事情,不如就將地給翻新一下吧!”

齊周見識過青州的繁榮景象,對貂蟬馬首是瞻,更有最為耿直的兩位武將鮮於輔、鮮於銀做擔保,劉虞原先的班底全都好好留著,等著跟隨貂蟬做出一番大的動作。

齊周早先便滔滔不絕地給留在幽州的劉虞舊臣們訴說了青州的情況,魏攸、田疇等文臣對之了解頗深。

貂蟬讓百姓們動身去翻地,又命人將堆在外頭凍著的鵝屎分派給百姓們,讓他們撒入土中。

以糞便營養土地的做法並非沒有,漁陽的百姓們依從性最強,在州牧下令後就去做了,再往北的北平百姓卻不信任如此,極少有人願意聽從。

貂蟬也沒管,待天氣再暖和一些,便命留守的兵卒們將初糧種下去了。

經曆了整個冬天的冰凍鵝屎溫養,地裡的蟲子全都被凍死,而土地在營養的催化下仿佛在發光。

最忠心於公孫瓚的嚴綱因臉上傷勢過重而未能帶兵出戰,他對貂蟬尤其不滿,心中更為不服,待天空下起綿綿細雨,而貂蟬下令春耕時候,嚴綱便對關靖氣憤說道:“她一個女人什麼都不懂,連我這樣的莽夫都知道現在天氣寒冷不適合耕種,農戶們也都在說,土地還沒蘇醒過來呢,現在種豈不是要白白浪費了種子和力氣?”

關靖沉得住氣。為人也更為沉穩一些,他低聲勸嚴綱道:“程緒、齊周、田疇那些人他們全部都沒有反對州牧,兩位鮮於將軍也都去帶隊耕種了,這個時候就不要反抗州牧了,你還嫌臉上不夠疼嗎?”

嚴綱粗聲說道:“他們都是劉虞的舊部,劉虞把他們都交托給了貂蟬,當然全都聽貂蟬的話,現在沒有人反駁貂蟬,等以後顆粒無收就要後悔了。”

“少說兩句吧,我覺得沒有這麼簡單,”關靖說道:“若當真會顆粒無收,以程治中的性子,會放任州牧這麼糟蹋軍田嗎?我看這鵝糞有彆的作用。”

嚴綱暗罵了一聲,關靖忙捂住他最,低沉道:“州牧來了!”

他們齊齊抬頭,見貂蟬蹲在田間抓了一把土,在手中碾動,她轉頭吩咐了句,很快就有兵卒來報:“兩位將軍,州牧說今天要把這些田中都種上糧食。”

嚴綱打不過貂蟬,隻能迫於她的銀威而老實做事,耳中是農戶們唉聲歎息,他心中的不平不憤越發激烈,一拳捶在地上發泄道:“老子不乾了,這就請辭回鄉種地去。”

關靖忙拉住了他:“你可彆衝動,現在尚且還不知道結果,做什麼自暴自棄,你走了公孫將軍怎麼辦?”

嚴綱收回鐵拳,無奈道:“公孫將軍現在不也被貂蟬拽在手裡隨意揉搓?我便是想救他都救不出啊!”

關靖眼眸暗沉,示意他附耳聽來:“鵝軍已走,現在漁陽城中的兵將們沒有鵝盯著監視了,我們這就去聯係部將們,掀杆而起,將貂蟬給圍了,她縱使能勝過我們,在成千上萬的箭雨刀鋒中也是活不下來的。”

嚴綱眼眸一亮,忙不迭點頭應允。

不出七日,嚴綱偷偷摸摸找到了公孫瓚的舊部將,率領七千餘人打算給貂蟬沉痛一擊。

嚴綱氣勢洶洶在營地對兵卒們訓話:“你們都是幽州的好二郎,是公孫將軍最忠心的親信,現在公孫將軍有難,隻有靠大家的力量才能將他救回來。這幽州牧倒行逆施,至百姓與士兵們不顧,若再讓她折騰下去,明年大家都要死於饑荒了,我們這就掀杆而起,救幽州百姓與公孫將軍於水火!”

“救幽州百姓與公孫將軍於水火!——”

兵卒們紛紛舉起了手中的長矛。

嚴綱氣勢洶洶,帶領人一路往城中攻去,途經大片冒出嫩葉的軍田,他急切的腳步踉蹌了一步,硬生生停了下來。

放眼望去,無邊無際的軍田冒出了星星點點的綠茵,稚嫩的綠葉迎風搖拽,嚴綱的氣勢立刻就泄了氣。

“這怎麼可能?!”

兵卒們竊竊私語:“現在才早春,竟然全都抽芽了,還那麼多!”

“那邊的人,”嚴綱聽見有人在厲聲呼喝,他渾身一怔,見是鮮於輔帶著人在鬆土澆灌。

鮮於輔高聲道:“嚴綱?是州牧叫你來幫忙的嗎?你們來的正好,快來乾活了!”

左右問及嚴綱:“將軍,我們還打嗎?”

嚴綱臉色變幻,瞥見跟隨著鮮於輔部將們的小鵝,咬牙道:“都抽芽了還打個屁,耕地去!”

不出一個月,原先抽芽的糧草全都長得茂密而喜人,漁陽百姓們歡呼雀躍,北平見此,全都效仿漁陽所做的事情,更遠的遼西郡也不甘落後。

暖春帶來,草長鶯飛,繞到至漁陽後方的袁譚等人通報了來尋貂蟬以後,順利地進入了城中。

入眼一片良田美景,欣欣向榮,與想象著荒蕪貧瘠的土地完全不同,百姓們人人臉上有喜色,荀諶觀察下來,對袁譚說道:“我們應該現在就回去了。”

閻柔假裝沒聽到,到處張望著。

袁譚說道:“我是來聯合貂蟬的,馬上就能見到她了為什麼要回去?”

荀諶歎道:“若貂蟬當真與公孫瓚決裂,漁陽之內不該是這樣的景象,我們進入城池他們甚至都不曾盤問,公子不覺得奇怪嗎?張將軍足足帶了兩千兵馬來啊!”

“我隻認為貂蟬已經掌控了漁陽,將公孫瓚逼迫離開了,”袁譚說道:“畢竟,父親也在另一邊與公孫瓚交戰,曾經盛極一時的公孫瓚馬上就要消亡了。”

隻要他迎娶貂蟬,日後北方四周都將是他們袁家的地盤,強強聯合的結果,貂蟬是不會拒絕袁氏的橄欖枝的。

荀諶搖搖頭:“你們可有想過,貂蟬也有做一方雄主的心思?”

“她不過是個女人,一個注定要嫁人生孩子的女人,如何做一方雄主!”袁譚反駁道:“有我袁氏大族做靠山,隻要嫁給我這嫡長子,她就是袁氏下一任主母,貴不可言,如何會拒絕我。”

閻柔看他的目光飽含深意,心中已經開始算計著袁譚的死期。

帶他們進城的守將鮮於輔眼觀鼻、鼻觀心,不經意間對上了閻柔詭異的視線,鮮於輔掩飾起自己看樂子上揚的嘴角,恨不得仰天大笑。

荀諶注意到異常,勸也勸過了,可袁譚與袁紹一樣剛愎自用,根本不聽勸,他心中歎息更重了。

自投羅網、自視甚高,夏蟲不可語於冰,井蛙不可語於海,袁譚沒救了,袁紹也沒救了,他呢?

荀諶想了想,本就失望於現狀,不如趁此機會請辭離開,回老家種地娶親吧!

在袁紹身邊的時候,他不能提出離開,隻因他知道袁紹太多的秘密,曾經也發揮過太過顯眼的智謀,袁紹不會放任他離開,隻會殺死他。

鮮於輔將他們帶到程緒處,清了清嗓子正經道:“程治中,此為袁紹長子袁譚,來與州牧商談共滅公孫瓚的計謀。”

程緒老人精了,很快便接收到了鮮於輔的暗示,接待他們道:“州牧稍後便到,還請袁公子隨我到正廳等候。”

鮮於輔一溜煙跑了,咧嘴笑瘋了,跑到貂蟬麵前,指著外頭叫道:“主公!外頭有個娘娘腔大放闕詞說要娶你,據說是袁紹的兒子。”

貂蟬剛喝了一半的水噗一聲噴了鮮於輔滿臉,她驚奇道:“啊?袁紹兒子?”

鮮於輔抹了一把臉上的水,絲毫不介意,他此刻正笑地肚子疼,理直氣壯地告狀道:“那娘娘腔說了,主公隻要嫁給他,以後就是袁氏大族的主母,主公不過是個女子,以後總要嫁人生孩子的,做不了一方諸侯!”

鮮於輔手舞足蹈,從不知道竟有人愚蠢至此,更是拍桌哈哈大笑:“他們說要來與您商討共滅公孫瓚的大計!”

貂蟬並不感到生氣,還給他倒了杯水緩緩,冷靜又理智的說道:“我確實派人到處宣揚給其他州的人知道我與公孫瓚開戰了。”

“消息不通有的時候真的很要命,”貂蟬由衷地說道,她勾起一抹壞笑:“鮮於將軍快彆笑了,還不快去叫上你的人馬,將他們帶來的騎兵都抓了?我給你一炷香時間,切莫驚擾百姓,你可能做到?”

鮮於輔忙嚴肅了表情:“主公放心,我定能做到!”

貂蟬照了照鏡子,穿一身明豔裙裝,施施然往正廳去了。

袁譚乍一見絕代佳人,看得眼睛都直了,貂蟬美得驚心動魄,一顰一笑都勾人心魂,她看上去那麼嬌小玲瓏,甚至還沒有到他的肩膀。

這樣本該養在深閨的傾國牡丹卻大大方方站於廳堂之上,絲毫不懼怕、不害羞麵前外男,奇女子,不愧是奇女子啊!

貂蟬視線掃過在場眾人,竟然看到了熟悉的人!

卻見“荀彧”欲言又止,目光複雜,明亮的雙眸似乎有許多話要對她說。

他就站在袁譚邊上,身旁是監視著他的武將,那武將凶神惡煞的,虎視眈眈盯著他。

荀諶感覺貂蟬看他的眼神有些奇怪,他後退了一步,麵露警惕之色。

貂蟬大震:原來如此,荀彧被他們綁架脅迫了!

她回過神來,心中已經有了謀算。

隻見貂蟬輕搖蓮步靠近袁譚,捏著嗓子說道:“妾身見過袁大公子。”

袁譚驚豔極了,視線幾乎黏在了貂蟬的臉上,荀諶欲言又止,想要提醒他收斂一些已經阻攔不急。

貂蟬默默口中數著數字,數著數著,她揚起纖纖玉手,露出了潔白的手腕,啊,那美妙的風情令袁譚都看得癡了……

“啊!——”

那小手瞬間抓住了他腦袋上的頭發,把他往地上一甩,袁譚抵抗不住她的力氣,慘叫一聲,像破布娃娃一樣被摔倒在地。

末了,她一台腳,踩在袁譚背上,破口大罵:“挖了你的狗眼,看什麼看?老娘是你說看就能看的嗎?!”

正在此時,鮮於輔帶著人來報:“州牧!屬下已經將他們的人都抓住了!”

荀諶:……

我就知道袁譚會玩完。

貂蟬滿意地向鮮於輔比了個大拇指:“乾得漂亮。”

隨即又麵對荀諶,好聲好氣地說道:“文若莫慌,雖不知你是怎麼被抓的,你既然都忍辱負重跑來我這裡求救,我當然不會放著你不管!”

荀諶:???

作者有話要說:  每次立完fg都感覺自己要狗帶。

上一篇完結的時候我立這篇三十萬字完結的fg,結果越寫越嗨放飛了自我。

現在我再來立個fg,這個月把這篇完結,肝它!

PS:今天粗長的我會有蟲子,等下來抓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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