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要你覺得,我要我覺得,我的地盤,聽我的!(1 / 2)

貂蟬示意公孫瓚附耳聽來,對他說起了自己的計策。

她又召集人手, 對他們下令道:“你們去外頭散布我與公孫瓚決裂的消息, 定要說得真實殘酷, 讓其他諸侯們都聽到我與公孫瓚內戰的消息, 漁陽更是已經淪落成為了我們的戰場。”

公孫瓚:???

貂蟬見他不解, 又嚴肅囑咐道:“重點將消息傳到章五、渤海、冀州去, 千萬不要讓袁紹起疑, 附近的馬商抬高價格,你們不要心疼錢, 去強硬采購馬匹回來,還有,派遣兵卒去臨鎮做出強製征兵的假象!”

公孫瓚驚訝道:“你想騙袁紹?”

貂蟬留下公孫瓚, 對他說道:“你要是想乾下袁紹,就配合我演戲。”

論玩弄人心,公孫瓚不如貂蟬,他從來都不知道竟然還有一種操作叫做“我自己打自己搞內戰,把你騙到我地盤來。”

貂蟬與公孫瓚表麵大吵一架決裂, 轉頭就派他去打袁紹。又派遣使者前去找袁紹聯合,請求袁紹幫助弱小、可憐、又無助, 慘遭公孫瓚壓迫的她。

使者閻柔臨危受命,深感使命重要,激動地對貂蟬許諾道:“下臣定竭儘全力完成州牧囑托!”

貂蟬會選擇閻柔,不為其他,隻為他戲感豐富, 感情表達到位,說哭就哭啊!

趙雲也跟著公孫瓚一塊去了前線,作為大軍唯二的主將,趙雲負責領鵝軍,公孫瓚負責率領步兵。

可憐了那些損失慘重的馬匹,害公孫瓚的騎兵發揮不出作用。

他本該憤恨的,然而想象宿敵袁紹馬上就要遭遇比他還悲慘的屎蛋蛋襲擊,公孫瓚又有一絲詭異的期待。

與趙雲一同上路時,公孫瓚心情無疑是複雜的,這位本性純良正直的少年人,不知幾時起已經成長為了能夠獨當一麵的大將。

趙雲注意到公孫瓚的目光,坦然道:“我沒有想到能再次與公孫將軍共赴戰場。”

少年人目光清正,一如既往的正直穩重,他比之前長高了許多,身形也更為精瘦,讓公孫瓚有一種奇妙的感覺,他仿佛見證了這個少年人前後的成長。

“我也沒想到,”公孫瓚乾巴巴地說道,想起臨彆前貂蟬壓低了嗓音的威脅,輕歎一聲。

惹不起,惹不起!

公孫瓚漸漸找回了與趙雲相處的感覺,他本就是直爽的性子,原先也與趙雲是熟識,若說他曾經的追隨者之中誰最驍勇善戰,當屬趙雲無疑。

隻是比起嚴綱、關靖等人,趙雲沒有他們的年紀,又因生性太過梗直而做不得公孫瓚的直屬親信。

趙雲的心裡裝的是大義,是百姓蒼生,他在尋找明主,在那條路上茫然前行,一旦讓他找到想要找的明主,他必定誓死追隨。

公孫瓚早就已經看透裡他天真的想法,在他請辭要離開時也是很爽快地應下了。

縱使尋到明主又如何呢?

這天下本就紛爭不斷,到頭來無論是誰,陷入權力的漩渦都將無法保持本心,最終都會成為這爭霸天下諸侯的一份子,與他又有何不同?

子龍太年輕,也太天真,仍抱著能上報國家、下安黎庶以建功立業的想法,殊不知弱肉強食才是亂世生存的根本,百姓不過是諸侯們爭奪天下的附屬品、犧牲品,他們依附諸侯以取得安穩,同樣也要為他們的主公付出代價。

沒有地盤,沒有軍隊,怎麼安黎民百姓,怎麼報效國家?

打下了地盤,拿下了大片軍隊,坐擁上百萬百姓以後,還報個屁國家,誰會傻到將自己耗儘心力、犧牲性命所得平白讓給那些吃軟飯的漢室宗親?體麵一點的讓皇帝禪讓,給他安穩生活,血腥一些的也不過如董卓一般,殺死帝王,登基為帝。

漢室早就氣數已儘,爭霸天下才是他該做的事情,公孫瓚發跡至今,野心隻大不小,背靠公孫一族,與袁紹相爭即為舊怨,也為爭奪地盤。

現在呢,想什麼都是虛的。

公孫瓚悶悶地瞥回視線,暗罵了一聲:貂蟬這瘋娘們究竟是誰養出來的。

王允那廝可沒這麼大的能耐能養出這樣的戰爭兵器來。

一股泥石流席卷了幽州,公孫瓚猶如被扼住了命運的後頸皮,懸掛在大魔王的手中求救無門。

“照著貂蟬這麼治理,早晚要將屬下文武官員折騰個一乾二淨,幽州將亡地更快,子龍竟也不阻止?”公孫瓚忍不住了,轉頭問趙雲。

十一年後養成了貂蟬的罪魁禍首,現如今一身正氣、蓬勃成長的少年人如是答道:“你以為她在玩,卻不知她心有成算,你以為她敷衍了事,卻不知她認真好學,你以為她隻靠拳頭說事,卻不知她的腦子比拳頭還厲害。”

生逢亂世,自小深感民怨,趙雲從未在哪一個諸侯手中看到百姓們會興高采烈來參軍,家家戶戶爭生娃的。

貂蟬隻用了半年的時間,青州的百姓們已經成群結隊娶媳婦,造房耕地建家園了。

趙雲早就想認這位本質上是王者的女子為明主,時而因她無意間流露出的王者風度而傾倒。

貂蟬從來不知道,比起她溫柔小意的模樣,趙雲更憧憬她霸氣側漏的女王風度,無關情愛,隻是憧憬,更是仰慕。

這隻在外人眼前耀武揚威的猛虎,在家中卻像小貓一樣溫順,收起尖銳的獠牙與利齒,撒嬌般地用軟墊撩撥他,讓他也跟著生起了彆樣的情愫。

她是那樣的優秀啊!他信念堅定,既知自己心生情愫,必將奮勇向前,努力變得更強大,才可迎娶她過門。

童淵不讓他在貂蟬手底下任職是一個原因,貂蟬自己對他與眾不同的態度又是另一個原因,以至於趙雲開不了口說認她為明主的話。

麵對嬌羞黏人的心上人,說出認她為主的話,怎麼聽都像是在**吧?趙雲在腦海裡想想這個畫麵都要臉色爆紅了,更彆提將自己的心情傾訴於口。

公孫瓚見趙雲的表情,那是少年人提起欽慕之人的神情,扭頭冷哼:“看來你是英雄氣短,受女色所惑,忘了自己曾經立下的大誌,也忘了你要成就宏圖大業的決心。”

趙雲意味深長地看了他一眼:“公孫將軍記住你說的話,三個月後再與我聊吧!”

公孫瓚莫名其妙,他感覺現在與子龍竟難以溝通?!

行軍至漁陽與章武臨界,公孫瓚下令駐紮營地,而後與趙雲商議偷襲袁紹的事情。

袁紹軍營之中,有龐大的謀士天團,最早跟他的少年時好友許攸,出身荀氏大族的文人荀諶乃是荀彧的胞兄,更有在河間城一戰中出謀劃策的田豐,另有沮授、逢紀、審配,這些謀士之中,有並州、冀州當地的文人,也有隨著汝南袁氏一同遷徙而來的汝南士林。

每一次袁紹要攻打誰的時候,他手底下總有至少兩個派係的文人相爭進言,袁紹自得於自己人手眾多,又自詡為明主,善於聽取建議,又不會為下屬所左右,他堅定地認為自己對於手下眾派係之間的平衡做的很好。

每每有不同的人進諫,袁紹聽後也已經習慣了按照自己的想法走。

正如郭嘉評論的,袁紹看似禮賢下士,實則根本不聽下屬們的建議。

袁紹:我不要你覺得,我要我覺得,我是主公,我的地盤我說了算,聽我的,沒有錯。

袁紹:我不覺得這是個問題,這個問題不需要商量,都聽我的。

袁紹:我不管幾個,我要全部搞定,我再說一遍,全部搞定,不要問我幾個,全部搞定就是了,聽我的。

袁·霸道諸侯·紹,不聽勸告不回頭,總之都聽他的就是了!

貂蟬派遣來找聯合袁紹的人名為閻柔,是個戲多的文官,他一把鼻涕一把淚地訴說著幽州牧深陷苦難。請求袁紹出兵聯合,派人去救她。

袁紹早就聽說了貂蟬與公孫瓚戰況激烈的消息,對閻柔所說的話語深信不疑。

現在袁紹一心要攻幽州,沮授苦口婆心勸他:“主公你再等等吧,現在天氣寒冷,兵將們都不好作戰,我們屯兵在章武已經把戰線拉得很長了,糧草還沒有全部運到,後方運糧草的兵將們因為行路不方便本就行得慢,我軍中現在的糧草真的不多了,將士們都凍著呢,禦寒的衣服隻夠精銳們穿著,普通的步兵若是得了風寒倒下很快就沒命了,就連我們的戰馬都受不得寒冷的天氣。”

像沮授這樣苦口婆心、忠言逆耳、直話直說的謀士是不得袁紹寵幸的,比起他,人小嘴甜,善於拍馬屁的郭圖顯然更得袁紹喜愛。

郭圖說道:“我們的戰馬不能作戰,公孫瓚還沒有戰馬呢!我們的兵將們受不了嚴寒,比我們更窮的幽州能有足夠禦寒的冬衣給兵卒們嗎?糧草沒有,敵人有啊,我們打下了章武,拿下了章武的糧倉,足夠我們大軍吃上好幾個月呢,漁陽是公孫瓚最重要的根基,他定在那邊屯了更多的糧草。隻要打下他,還怕沒有糧草嗎?”

“郭圖說的不錯,我們現在的糧草還是足夠用的,章武的糧倉夠我軍揮霍,哪裡還需要後續的補給支援,”能打劫到公孫瓚,袁紹可高興了。

曾經他懼怕公孫瓚的鋒芒,為了發展並州與冀州,鞏固自己的根基而委屈求全,更是將渤海太守印節給交出去了,結果呢?被那對公孫兩兄弟坑得夠嗆,袁紹差點沒氣死。

現在他底氣足了,定要一雪前恥,有三十萬大軍在手,手下良將謀士也全部到位,袁紹劍指公孫瓚,定要搞死他才好。

沮授心頭拔涼拔涼,他怒視郭圖,而郭圖笑容甜中含毒,渾然不懼他的冷眼。

郭圖是袁紹最喜愛的謀士了,袁紹就愛聽這位狗頭軍師的意見,而他也確實是袁紹手底下謀士中最甜的崽,外表甜而無害,看上去就是個聰明的崽,又會來事情拍馬屁,像沮授、荀諶、逢紀之流全都都得靠後,就連與袁紹在少年時期就關係最鐵的許攸都比不上郭圖受寵。

早些年討伐董卓時期,加入袁紹隊伍的荀諶曾經在袁紹帳下輝煌過一時,也曾做過最受袁紹寵愛的崽這個位置,隻可惜後來他漸漸淹沒在了人群中,被有了新人忘舊人的袁紹給拋在了腦後。

但凡是派係相爭,荀諶從不參與,袁紹每做一個決定都不聽他的,一來二去他也不再提意見,默默減少了自己的存在感,隻做好手裡的事務。

荀諶在冷眼旁觀,也在評估,袁紹究竟還剩下幾分明主資質。

亂世之中主擇士人,名士亦擇主,可堪謀主之資的荀諶收斂了自身才氣與鋒芒,阿諛奉承的小人郭圖上位耀武揚威,手底下其他謀士派係相鬥,這就是袁紹手底下文官團體的現狀。

最終,袁紹拍板決定:“聽我的,打漁陽。”

袁紹:都聽我的,你們不要鬨了,我不管你們怎麼想,都聽我的!

郭圖揚揚得意:“主公也讚成下臣所言。”

逢紀、許攸等人停止了爭吵,紛紛讚同起了袁紹的意見,跟著一起拍起馬屁來。

許攸,這位少年時期就與袁紹、曹操相識,自詡為最了解袁紹的崽,誇起人來也是一套一套的。

荀諶麵無表情,恭敬退下:“一切單憑主公意願,諶無反對。”

沮授有苦難言,憋地難受,又不可表現自己的不滿。

前一個表現不滿的直臣袁紹是如何對待的?

袁紹:這是你的問題,你必須解決,要不我覺得你彆乾了吧!

有前車之鑒,沮授隻得黯然退場,徒留郭圖鞍前馬後跟隨袁紹,吹牛打屁還建議他出騎兵。

“主公,公孫瓚沒有騎兵了,他沒有馬,我們有馬!”

“我們的騎兵可都是並州鐵騎,衝鋒殺步兵是鋒利無比,輕而易舉的事情。”

“以我們的強項攻擊公孫瓚的弱項,事半功倍啊!”

袁紹深以為然,當即便召集了自己手底下的武將天團。

最為勇猛的鞠義是袁紹手底下將領之中的扛把子,身為涼州出身的悍勇之將,精通羌人戰法的鞠義無疑是袁紹騎兵部隊的領頭人。

此前去探查消息,得出公孫瓚戰馬受損的智將顏良,以及他的小夥伴文醜,二者頭腦簡單四肢發達,卻自認為讀過書很聰明,是袁紹手中的左右兩大天王。

此外還有在袁紹攻取冀州後投奔他的張郃,不得袁紹器重,至今隻是任職校尉。另有高覽、蔣義渠、牽招、淳於瓊、韓猛等人。

袁紹帳下的武將團體比文士團體更加的百花齊放,爭相鬥豔!

最厲害的崽鞠義常年奮鬥在與公孫瓚戰鬥的第一線,手底下的精銳常年與遊牧民族作戰,驍勇猛進,更有善於用強弩之術的私兵,專克公孫瓚的白馬義從。

鞠義驕傲放縱,自認是袁紹最重要的第一將帥,聽聞袁紹調遣要去攻漁陽,拍胸脯保證道:“有我先登營在,公孫瓚失了白馬,那些義從根本就抵擋不住我們的鋒芒!”

於是鞠義召集人馬,抄起大刀,帶領手底下最精銳的騎兵,最厲害的強弩兵浩浩蕩蕩往章武與漁陽的邊境而去。

郭圖氣憤地對袁紹道:“主公,鞠義將軍自持有功而目中無人,太不將您放在眼中了,我當然不是建議主公在現在這個時候與他鬨不合,隻是心中不憤罷了。”

郭圖此言可真是說到袁紹心坎裡了,他也是這麼認為的。

人小鬼機靈的郭圖見袁紹表情就知道他在想什麼,當即甜聲建議道:“主公不妨再派遣兩位將軍前去幫助一下鞠義將軍。另外,主公難道不想要聯合一下幽州牧貂蟬嗎?若能聯合貂蟬圍攻公孫瓚,他很快就會完蛋了。到時候貂蟬不過是個女人,還不是要依附主公做事?”

袁紹拍手讚揚道:“還是你郭公則有謀略,聯合貂蟬確實是個不錯的主意。”

常年被公孫瓚壓迫,袁紹仍然有些心有餘悸,他現在發家了,厲害了,對以往公孫瓚給予他的威懾還是後怕不已,恨不得立刻置於公孫瓚於死地。

袁紹之前就想把兒子嫁給貂蟬,現在也不例外。

他命人將自己長子叫到跟前,現如今年芳十六歲的袁譚長得唇紅齒白,精致秀氣,五官隨了他生母的貌美如花,隻是雙目無神,沒有幼子的靈氣與討喜,是個死讀聖賢書,還脾氣耿直的酸儒性子。

更奇妙的是,他性子酸儒,卻有著武將的強健體魄,身形是繼承自袁紹的高大。

袁紹對自己長子還算滿意,雖不如幼子袁尚那麼寵愛有加,倒也時時將他帶在身邊教導,企圖扭回他那性子。

郭圖就是在這個時候與袁譚勾搭上的,自古以來就是嫡長子繼承位置,等袁紹死後,袁譚就是下一任繼承者,與袁譚交好好處多多。

更何況袁紹幼子不過還是孩童,郭圖更加看不上那隻會撒嬌賣癡惹袁紹憐愛的袁尚了。

狗頭軍師建議袁譚道:“我聽說主公為二公子與當地的豪族甄氏定親了,隻因為你沒有母親撐腰,二公子與三公子都將爬到你頭上作威作福了,若能趁此機會迎娶到貂蟬,你以後就有能力強大的幫手了。”

袁譚自不甘心本該屬於他的位置被兩個弟弟占去,在袁紹詢問他以後,當即表示願意去找貂蟬提親。

袁紹擺擺手:“提親卻是妄想了,貂蟬現在可是有青州作底氣,幽州雖然不在她的手裡,以後我若要執掌卻還要看她的麵子,你此次過去,恐怕隻能入贅,作為我袁氏與貂蟬聯合的代表。”

袁譚不可置信,傷心欲絕:“原來在父親的眼中,我隻是個隨便能嫁出去的棋子嗎?”

袁紹憤怒道:“怎麼說話的,隻要你娶到了貂蟬,女人在後院中是什麼樣還用我說?隻要你能拿下她,青州就交到你手中了。若你再強勢一些,將她給帶回袁氏,與娶她入門並無不同。她貂蟬還不是就此成為我袁家婦了。”

袁譚不由意動,更有郭圖煽風點火:“大公子,有貂蟬的幫助,你還怕鬥不過二公子、三公子嗎?”

袁譚咬咬牙,一口應下了。

郭圖偷偷找到袁紹,對袁紹又道:“主公,大公子嘴拙,還是需要一個嘴巴利索的人去為他牽一牽線啊!”

“公則以為派誰前去合適?”袁紹問道。

“自然是主公手下曾經最能說會道的謀士,荀諶了,”郭圖道:“荀諶近年來很少為主公出謀劃策,也不知是故意還是當真黔驢技窮,我卻是不相信荀氏子弟名門之後會沒了計策,主公顧念舊情,舍不得放棄荀諶,現在是給他最後為主公謀劃的機會了。”

不成功便成仁,要麼為大公子謀劃,要麼等著被公孫瓚或貂蟬殺死,荀諶會知道該如何做的。

袁紹目光閃了閃,深深看了一眼郭圖,警告道:“公則,莫要將手伸太長了,便是要排除異己,有些人也不是你能動的。”

郭圖大驚失色,忙跪在地上認錯:“主公明鑒,下臣絕無此意!”

袁紹並未再說什麼,任由他跪著,給個下馬威,次日卻當真下令命荀諶與袁譚上路,由張郃護送他們繞到公孫瓚的後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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