貂蟬:跑得了和尚,跑不了廟(1 / 2)

司馬懿化妝的手藝經曆過磨練後可謂是爐火純青,他不僅善於給自己化各種妝容, 還喜歡拿諸葛亮的臉練手。

這一門手藝可不就在關鍵時候派上用處了。

劉協萬萬沒想到, 他前一刻還在想打死不回長安, 下一秒就成了郭/美美。

穿上淡紅的衣裳, 粉麵紅妝,以妝容修飾麵容, 讓男兒的棱角在明暗的襯托下消失不見, 隻剩下女子的柔婉麵容。

這手藝活, 簡直絕了!

彆說是劉協震驚了,連郭嘉都豎起了大拇指, 直誇司馬懿:“仲達厲害啊!足以以假亂真了!”

劉協比司馬懿與諸葛亮都高, 其中隱隱透露著違和感, 諸葛亮思索一翻,跑去拿了兩個大饅頭來。

司馬懿恍然大悟:“對了,我還想差在哪兒呢!他體態修長, 已經是成年女子的身高, 怎麼可以沒有滴——呢?”

郭嘉“噗”一聲笑了:“主公連這個都教你們?!”

“師傅教給月英妹妹的。”

還教她怎麼豐胸, 怎麼保持身材,怎麼避免月事疼痛,那些年天真無邪向師傅請求一視同仁,想要留下旁聽課的兩男孩, 懂得比這年頭的貴女們還多。

劉協後知後覺有些反應過來:他該不會被郭祭酒給坑了?

黃銅鏡中倒影著女子婉柔的身影,看不真切麵容,待打來一盆水, 看清那驚豔人的麵容,劉協恍惚了一陣,差點陷入自己的美貌中。

他伸手就要去摸,水中的人也伸手去摸自己臉,司馬懿眼疾手快一把拉住了他。

“還沒定妝呢,一會兒就花了,彆揉,我好不容易畫的眼線!”

司馬懿嚴厲說著,轉身又去拿了用來定妝的粉末。

劉協驚呼道:“這是誰?!這是我的臉?!如此手藝,可堪妖術!”

司馬懿道:“這哪裡是妖術,底子還是你自己的,隻是多用了些胭脂水粉罷了。”

他又拿起一盒子粉末,為劉協撲在臉上。

“這可是師傅用的獨門秘方,外頭買不到的,隻有左慈道長能練出來。”

如此前前後後搞一個妝容花了近一個時辰,成果顯著。

眼線與眼影的描繪,足以讓女子的眼波流轉帶上勾人的神韻,一層□□的薄塗,將劉協本就白皙的臉弄得更加蒼白,再用上烈焰紅唇的口脂膏,簡直……

“不愧是名為美美的姑娘,容顏絕色姿態風流!”郭嘉眼眸含笑誇道。

劉協:……

萬無一失,就這樣的,便是讓長安的老臣站在你麵前都認不出你是誰!時辰不早了,外頭護衛已經結隊準備就緒,我們這就出發,我會儘早將身體虛弱的侄女送回徐州去修養身體。”

郭嘉一合折扇,惋惜道:“不過,我侄女出了意外成了啞巴,即便是再貌美如花,也實在是可惜了。”

“所以才想不開要懸梁自儘,”司馬懿靈機一動,在劉協脖子上畫上懸梁自儘的青紫印記,綁上綁帶遮個大概,如此就能遮掩住喉結。

劉協剛張嘴要說話:“我……”

“小啞巴,彆出聲,”郭嘉以扇柄敲在劉協額頭,目含警告。

隨即招呼上人馬,帶上兩隻巨大的猛虎,一路浩浩蕩蕩往徐州去了。

司馬懿望著離去的隊伍,疑惑撓頭:“我們是不是忘了什麼?”

諸葛亮一個激靈,驚道:“糟了,虎崽!先生把大花一起帶走了,師傅還不知道呢!”

兩小跑去貂蟬跟前告狀,貂蟬聽後笑了,寬慰兩人道:“放心吧,跑得了和尚跑不了廟,郭奉孝老家在潁陽,現在居住在徐州,他還能跑去哪裡?”

師傅說得好有道理!

司馬懿恍然大悟。

卻說郭嘉這頭,一行人浩浩蕩蕩往徐州去,彆提有多醒目了,大隊的精銳兵馬,還有兩隻猛虎在側,路途之上的流匪望而退卻,斥候大老遠看到一行人還以為是敵襲,等看到兵馬上掛的帥旗竟是“徐”字,才知這些是徐州軍。

潁川位於豫州境內,而豫州原本是袁術的根據地,現在他連人並下屬全都被貂蟬抓了,整個豫州一盤散沙等著人去接手,可想而知貂蟬會有多忙。

不知不覺,她竟已經拿下包括幽州、青州、徐州、揚州與豫州五個州了,真正成了坐擁大半江山的強勢諸侯,更可怕的是,豫、青、徐三周將曹操所在的兗州包了起來,如同包餡的餃子,令曹操心驚膽顫,不寒而栗!

曹操在南邊聽見斥候來報驚現徐州軍,一陣頭皮發麻,他哪裡想到這袁術那麼不經打,他還沒能找到漢帝呢!袁術竟已經被抓了,說好的袁家兩兄弟聯合呢?袁紹那死鬼去哪裡啦?!

曹操坐立難安,招來了謀士們詢問策略。

將貂蟬招來的荀彧不發一言,計劃全都被毀,被坑一臉血的荀彧無話可說。

其餘謀士則商議著,對曹操建議道:“主公還是需要幽州牧暫時維持著表麵上的和平,現在貂蟬勢力強盛,不如暫時避開她的鋒芒,韜光養晦,積蓄實力,以期未來能夠後來居上。”

“可貂蟬剛拿下豫州,現在正是該鞏固勢力的時候,她這時候派那麼多人回徐州去做什麼?難道徐州那邊有變故?”程昱百思不得其解。

荀彧終於開口了,他的直覺不斷在告訴他這夥徐州軍的異樣:“不會,徐州地處揚州與青州之間,是對貂蟬來說是最安全不過的地方,現在這個時候派遣兵將回去,顯得勞師動眾,事出反常必有因,還請主公派遣部將前去探查一番。”

曹操沉吟片刻,再次招來斥候詢問:“你可有看到徐州軍的領隊是誰?”

斥候答:“屬下不曾看到徐州軍的領隊,但是看到了兩隻身形健碩的猛虎在前頭!”

斥候提到猛虎,曹操不由虎軀一震,他對猛虎,以及猛虎代表的人心有餘悸。

荀彧麵露異色:“難道是他帶隊?”

他沒有提起那個他是誰,但曹操已經明了他說的正是當初在濮陽坑得他與袁術交戰的郭奉孝!

曹操揉了揉眉心,一提起郭嘉此人,他就有心理影響,當初大鬨濮陽,還拉著誌才逛青樓喝酒。

想到重病在後方修養,未能隨軍跟來的戲忠,曹操更是心情沉重。

他的謀士,內政主位是荀彧,外政打仗靠戲忠,二人缺一不可,曹操雖不是嫌棄其他謀士沒有戲忠的鬼才謀略,但到底差了一些熟悉的關係,也沒有人能像戲忠一樣與他心有靈犀。

“我親自去會一會他,”曹操說道:“一虎變二虎,這是另有一份奇遇,去見見老熟人總是可以的。”

“還請主公帶上兵馬!”

“輕騎即可,不必勞師動眾,”曹操果決說道:“免得平白讓人誤會了引起不必要的麻煩,元讓帶上重兵等候在十裡開外,等我信號。”

駐軍於南邊的曹軍一直都在附近進行地毯式搜索,為的就是早日找尋到遺落在外的漢帝,可搜索至今一無所獲,曹操有理由懷疑漢帝已經落入了其他人手中,那個人極有可能就是剛打下豫州的貂蟬!

若是袁紹得到了漢帝,早就昭告天下迎接帝王建立新的都城了,哪裡會按耐到現在,也唯有貂蟬能夠沉得住氣。

曹操帶領輕騎兵攔住了打算往揚州借道回徐州的郭嘉等人,而郭嘉看到曹操,絲毫不覺得心虛,落落大方地笑著與他打招呼:“曹州牧,彆來無恙啊!”

曹操皮笑肉不笑:“還要感謝郭祭酒的貢獻。”

若非如此,他也不至於毫無準備就被袁術打上門,損失慘重不說,好不容易扳回來一局,卻為他人做了嫁衣,這讓曹操即懊惱又憤怒。

“好說好說,當初曹州牧那麼照顧我,我總是要感謝一下你,”郭嘉臉不紅氣不喘,樂嗬嗬地模樣讓人恨得牙癢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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