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沒事吧?”李湛急急地問。
小花抬起一腳踩在這隻野豬的兩角之間,一手比了個勝利的剪刀手,對這三個驚嚇過度還沒回過神的男人一甩頭,“哼,跟食物之間的戰鬥咱從未輸過!”
妹子你狂霸酷帥吊炸天!李湛現下隻有這麼一個念頭!
“妹子啊,你就是我的親妹子……”激動萬分的沈佩正要衝過去抱住小花,冷不妨一個肘子拐了過來,巨疼之下,他眼前一黑,站立不穩的朝旁邊滿是荊棘的灌木從倒了下去。
“閨女啊,俺的親親閨女!”一個更粗獷的聲音熱情地響起來,眼前發黑的沈佩咬牙切齒,是那個粗魯死漢子的聲音,這混蛋居然毫不講半分情誼的朝他下手了!他無比後悔早上出門前沒弄蒙汗藥將他藥昏,下巴豆讓他拉得虛脫,下點毒藥將他弄得半死不活!
“閨女,你有沒有受傷?讓爹好好看看……”張猛上上下下檢查著親親閨女,隻惟恐她身上多了不為人知的暗傷。
小花神采飛揚,“爹,咱們有豬肉吃了!”
“閨女,你同意俺當你爹啦?!”大喜過望的張猛當然聽到自家閨女喊她爹了,一時間隻覺得吃了仙丹妙藥,全身上下無比舒坦,整個人都要飛起來了。
小花這才發現自已居然順著張猛的話喊爹了,不過她對這個跟她上輩子老爸很像的粗漢十分喜歡,笑了笑說,“是啊,爹,不用等了,我現在就決定認你當爹了。”
好不容易爬起來的沈佩“啪嗒”一聲又倒回了灌木從中,他現在已感覺不到荊棘的刺刺到屁股上的痛感了,他現在萬念俱灰,啊啊,就這麼一步之差啊,他的親親妹子,能和野豬打架贏了不說還將它當食物的妹子就這麼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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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個人熱情地圍觀著這巨大的野豬,張猛掏出刀子正待將這野豬解成一條條的好帶走,新上任的閨女趕緊攔住了他的刀,“爹啊,這兒沒東西裝豬血啊,這不是浪費嗎?”
張猛發愁,“閨女,你爹也舍不得浪費,但這野豬太大了抗不動啊。”他轉過頭來瞅瞅那兩隻連他閨女也比不上的老弱病殘,鄙視地說,“這兩個男人,你就彆想了,靠不住啊。”
沈佩大怒,若不是他一肘子拐過來,害得他兩次摔倒在荊棘從中,他會扭到腰嗎?這死粗漢,男人的腰是非常重要的,這關係到他未來的婚姻幸福和傳宗接代,算上搶妹子的事,他們之間的仇恨可大了。
李湛也鬱悶,他擔心小花不要命地跑的結果就是腳扭了,走路還沒關係這扛野豬不是要他的命嗎?
“哦,沒事!我來就行了。”小花滿不在乎地說,搓了幾根草繩子綁好野豬,在眾人驚駭的目光中拖著巨大的野豬一步步朝河邊的方向拖過去。
沈佩忍不住盯著小花看,雖然知道這姑娘力氣非常大,但大成這樣也很令人驚悚好嗎?這頭野豬將近800斤,這姑娘看著還不滿80斤,這畫麵讓自認為是男子漢的兩人默了,很遜地跟在大力女壯士後麵,李湛還好,用膜拜的眼神看著小花,一點都不覺得自已沒了男子漢的自信,多半知道妹子沒影的沈佩大腦又開始轉動了,看著盲目歡喜的李湛,他有些憂慮,若是有一天這兩人真成了,哪天吵架,會不會小花姑娘一個拳頭安平王就去見祖宗了?
“閨女,累不累,爹來幫你。”近800斤的野豬張猛自覺也拉得動,但像閨女這樣臉不紅氣不喘還有心思唱歌他還真的做不到。
“不用,我一點都不累。”小花輕輕鬆鬆一邊拉著一邊低頭觀察,這野豬皮果然厚實,這一路石頭硌著都沒能在那皮上留下什麼傷痕。心放下來的小花開心地唱著歌,“妹妹你坐船頭,哥哥我岸上走,恩恩愛愛纖繩蕩悠悠……”
還是這麼難聽,李湛皺眉,扭了扭有些不舒服的腳跟了上去。
小花扭過頭來,沈佩趕緊放下一直按在腰上的手,露出迷人的微笑,“妹子,是不是累了,需要哥哥幫忙嗎?”
“不是,我想說你們要是不舒服的話坐在野豬上麵吧,我拖著你們走。”小花良心建議說,這兩人還以為他們的動作多隱秘呢,真搞不懂,腰扭到了跟腳傷到了有什麼好瞞的。
李湛想到小花剛剛唱的歌,臉都綠了,擦,這要改歌詞嗎?哥哥你豬上坐,妹妹我拉著你和豬一起走?……
“不必。”他從牙根擠出兩個字。
沈佩一想起小花唱的歌詞也頓覺很不對勁地猛搖頭。
張猛挑挑眉,這就是所謂的死要麵子活受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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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花在河邊洗著豬腸子,剛死去沒多久的豬,豬血還是好好的,看著那一桶豬血,她決定灌血腸,血腸很好吃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