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7章(1 / 2)

三人滿載而歸,一個個心滿意足地抱著小花送的醃菜和糟鴨掌泡雞爪。

“俺要買房子。”張猛師傅盤算著銀子,“俺平時不是住軍營就是王府,但俺閨女總不能跟俺一起住王府吧。”

“我一點都不介意你們住王府。”李湛眉開眼笑地說,“我馬上回去讓人收拾院子,你們一起住進來吧。”

“你想得美。”沈佩嗤之以鼻,“我去看看這附近有什麼好的房子,小花真住你府裡,她還能有好名聲嗎?”

李湛大為光火,“外人誤解也就罷了,你們難不成不知道這這壞名聲都是傳言,我潔身自好得很,你們們哪隻眼睛看見我和彆的女人亂來了。”

“俺們是能理解但彆人不能,俺閨女可不能有壞名聲,嫁不出去怎麼辦.”張猛的愛女之心讓他想也不想的否決。

嫁不出去我娶她,正想脫口而出的李湛對上沈佩充滿警告的眸子,那雙漂亮的桃花眼不善地眯了起來,“我妹子哪天出嫁必定是帶著清清白白的名聲,在人人羨慕的目光中十裡紅妝出嫁,誰敢壞她的名聲就是和我沈佩作對。”

張猛大為感慨,對沈佩的最後一絲芥蒂全消,這一肚子壞水的小白臉倒真的對小花很好,親生的兄長也莫過於此了。

李湛的肩膀垮了下來,看來他“近水樓台先得月”的美夢破碎了,最悲劇的是他還得時刻向未來丈人和大舅子表明自已的清白,沈佩雖然近視但長了個狗鼻子有一點不對勁都嗅得出來。

雖說他本身就不是沾花惹草的人,但以後恐怕是跟女人傳出什麼不好的流言都夠他喝一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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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快就到德崇帝的45歲生辰了,宮中大辦酒席,處處張燈結彩玉樹銀花,文武百官和家眷都出席了這次的宴會。

沈佩穿著一身朱色官服在燈下越發玉樹臨風,耀眼生花,讓人久久舍不得移開眼睛。至於站在一邊的安平王,眾多遠遠看到這兩人的官員和女眷們不情願的承認安平王越生越好看了,雖比不上沈佩的天分之姿,但身材挺拔,劍眉朗目,眼睛點漆般黑不見低,要不是知道他的為人還真的讓人感慨好一個英俊少年。

沈佩小心躲過一看到他就想衝上來問好的世家姑娘們,跟李湛隱在暗處看著這一派歌舞升平的盛景,他無比感慨道,“還好皇上的生辰每隔5年才大辦,不然還真的挺勞民傷財的。”

李湛愕然地看著沈佩,“勞民傷財?你怎麼會這麼想,你以為我會眼睜睜看著這種事發生?”

“先不說彆的,那貼了金箔的柱子……”沈佩指著遠方那一根根在燈光閃耀下閃閃發光的柱子有些不忿地說,“每根至少要上百兩金子了吧。”

“咳,那其實還不值個一兩銀子。”李湛靠近沈佩小聲地說,“那是一種新油漆刷上去的,你可彆說出去。”

沈佩嘴巴都張大了,許久才合上嘴巴,“那燈呢,這麼多的花燈起碼也要上百萬兩了吧。”

“我向來喜歡廢物利用,那燈你沒看出來嗎?去年過年用的就是它,今年中秋也是。那些燈都是可拆可裝的,不同的部分合在一起就成了一個新燈籠,當然前提是我找到的一種十分耐用的布料,可以反複使用。”李湛得意地說著自已的發明,其實這是三十年後好大喜功但國庫空空的原主逼工匠們想出來的。

“怪不得我就說這粉紅荷花花燈怎麼跟元宵節的紅色荷花燈一個樣呢,莫不是你就隻將它染個色而已?”沈佩有些好奇地問。

“咳,這花燈用久了肯定會褪點顏色。”李湛抬頭看天,很想感歎一番今晚的月亮很圓卻鬱悶的發現今晚沒月亮。

“所以剛好省下染料費是吧。”沈佩了然,不知該為自已哭還是驕傲,這青出於藍勝於藍,他這學生可以出師了,在摳門方麵他甘拜下風。

“節省是美德。”李湛也不心虛了,理直氣壯的為自已找借口。

沈佩瞪著眼前已經長開顯得越發明朗如陽光的少年,雞蛋裡挑骨頭的找茬說,“那今晚的酒宴呢?山珍海味總要錢吧。“

李湛做出一副憂傷狀,“確實,今晚的主食都是紅苕,可費錢了,當初我買的時候可是黃金等價呢。“

沈佩忍無可忍地一腳踹了過去,“你少給我貧了,今年這紅苕今年收割了起碼好幾萬斤了,這黃金貶值得連銅錢都不如了。”

李湛趕緊躲了過去,笑聲清朗,仿佛陽光透過樹葉般灑落的光點,“你心裡有數才好,彆給我說出去了,我還想一兩黃金一個換點錢回來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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