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為受傷不能碰水,所以齊與墨隻能洗手淨麵,待確定自己的形象已經和往常差不多了,這才去尋江汐瑤。
不出所料,齊與墨在江汐瑤門前又被攔住了。
他看著麵前張開雙臂堵在門口的春竹,無奈道:“春竹姑娘,我是真的有很重要的事找你們小姐。”
“小姐說了,現在不方便見人,你聽不懂嗎?”春竹瞪著一雙圓溜溜的眼睛,依舊絲毫不讓步。
齊與墨此刻是真心體會到什麼叫做“女人都是善變的”這句話的含義了。明明前幾天春竹還叫他哄哄江汐瑤,現在他來哄了,她反倒不讓步了。
“真的不讓我進去。”齊與墨眯了眯眼有些危險地說道。
春竹立馬警備全開,她全身繃緊,緊緊盯著齊與墨道:“難不成你還想強闖?”
看著春竹那充滿戒備的模樣,齊與墨也知道現在恐怕自己是進不去了。他扭頭就走,一邊走一邊道:“不讓進我下次再來就是。”
春竹有些傻眼地看著齊與墨絲毫不拖泥帶水的身影,這?這就放棄了?她跺了跺腳有些氣急敗壞,再多求她一下不行嗎?
齊與墨歪著腦袋用餘光瞥了一眼身後氣急敗壞的春竹,壞心眼的笑了。不讓進門?他翻窗戶不就行了嗎?
他鬼鬼祟祟地繞到江汐瑤的窗戶邊,彎著身子裝作看風景的模樣四處看了看,發現沒人,頓時心裡樂開了花。
擼了擼衣袖就要翻窗,一抬頭,江汐瑤那張似笑非笑的臉就突兀地出現在他的眼前。
四目相對,一片寂靜。
齊與墨臉上的笑容就這樣僵住了,半晌,他忽的站直身體,將手背在身後。裝作一副路過的樣子對著江汐瑤乾笑道:“巧啊江小姐,看風景呢?我散散步剛巧路過這裡。”
江汐瑤眉尖輕挑,戲謔地勾起唇角道:“是嗎?”
齊與墨一臉認真連忙點頭,剛準備說是,窗戶“啪”地一聲關上了。滿臉笑容就那樣定格在臉上,僵硬至極。
罷了,還是先去看一下雲若吧。
齊與墨剛走到雲若房間外,雲若就好像與他心有靈犀般,直接打開了門,齊與墨驚訝地看了她一眼走了進去。
剛進門,雲若就輕輕拉住了他的衣袖。
“聽他們說你受傷了?”雲若眉頭微皺,眼中流露出濃濃的擔心。
“小傷,已經上過藥了。”齊與墨擺擺手不甚在意地往房間裡走。
哪知雲若緊緊地扯住了他的衣角不讓他走,急切道:“傷到哪了?我看看!”
齊與墨被這一拉,也頓下了進門腳步。他眨了眨眼,看著雲若那急切的模樣不由得一臉壞笑道:“在手臂上,要脫了衣服給你看嗎?”
雲若臉上募地升起一抹緋紅,咬了咬唇猶豫片刻,深深看了齊與墨一眼道:“好,那你脫給我看看。”
齊與墨笑容僵了僵,有些尷尬地擺手道:“不了不了,我真的沒事!剛才就是隨口開個玩笑,不要當真!”
可一向溫軟的雲若這次卻不由分說地把他拉到榻邊,按著他坐下,伸手就要去解他的衣服。
齊與墨連忙雙手護住胸前往床榻裡邊縮了縮,訕訕地笑道:“若兒,我真的沒事,我就是開個玩笑,你彆這樣,畢竟男女有彆。”
雲若的手停在了離齊與墨一寸遠的地方,而後慢慢垂下。那雙溫柔繾眷的眸子在齊與墨的注視下慢慢升起了霧氣。
齊與墨慌了,怎麼開個玩笑把人家給弄哭了?他手忙腳亂地安慰雲若,為了證明自己沒事,忍痛甩動了兩下手臂對著雲若道:“你看,我真的沒事,我都能隨意動了!”
雲若食指微曲,輕輕擦去眼中蓄起的淚水,看著齊與墨明明很痛還要裝作沒事的樣子“噗嗤”一聲笑了出來。
她撲進齊與墨懷中,把腦袋埋進齊與墨的脖頸處,深深吸了一口氣道:“你不用證明,你說的每一句話我都相信!”
齊與墨在溫香軟玉入懷的一瞬間身體有一瞬間的僵硬,可聽到雲若的話時又是心中一軟。
猶豫了一下,他還是輕輕地短暫地抱了一下雲若,然後扶住她雙臂將她推開。
由於剛剛哭過,雲若的眼睛還有點紅紅的像個小兔子,麵上也不知何時染上一絲緋紅。
齊與墨有些好笑地看著她道:“都已經是個大孩子了,怎麼說哭就哭呢?”
雲若麵上一紅,嬌嗔了他一眼,沒理會他的調笑。
“好了不哭了,現在可以說一下在我成親那天你這
邊發生了什麼嗎?”齊與墨收起調笑認真地看著雲若問道。
雲若眼中迅速閃過一抹黯淡,然後對著齊與墨笑了笑開始娓娓道來。
齊與墨自然注意到了雲若眼中的黯淡,他也知道是因為什麼。但他就是故意說出他現在已經成親這件事的。他不好直接拒絕這份情意,隻能讓她主動放棄。
時間一分一秒地過去,齊與墨聽著眉頭逐漸加深。終於,雲若說完了,她喝了一口茶然後緊緊盯著靜靜思索的齊與墨。
片刻後,齊與墨像是思索不透似的,皺著眉頭問雲若:“你說他們當時把你帶過去後就打算直接殺了你?”
雲若點了點頭。
幸好那天他派了不少人保護雲若,不然就算雲若武功再高,麵對那麼多人難免力不從心。也幸好他在前些天去了一趟禦書房,聽了齊一柏的話才有所啟發。不然如今的狀況就足夠他頭疼了。
“可有抓到他們活口?”齊與墨問道。
“並無,二十四個人,全部吞毒而亡。”
齊與墨點了點頭,這在他的預料之中。而後又想到了雲若說的,那群人對她有殺意。
思索一會像是自言自語道:“這樣的話就很難解釋了。他們的目的應該隻是把在婚禮中的我引出去,可為什麼,要對你動殺心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