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著又沉默了片刻繼續道:“難道說他們有什麼非殺你不可的理由?還是說純粹的是想殺人滅口?”
他想著想著又想到了今天上午那個彪形大漢。齊與墨破門而入時,那大漢好似要脫衣服侮辱雲若似的,可他卻看見了,他從懷裡掏出了一把匕首。也就是說,這彪形大漢和上次那夥人的目的是一樣的!他們,是衝著雲若來的!
念及此齊與墨又不解起來,為什麼非殺雲若不可呢?難道緊緊是因為雲若是幫他辦事的,想除了他的左膀右臂?
不,不會的,殺了雲若帶給他們的利益還沒有這麼大,也就是說....
齊與墨想著想著忽的看向了雲若。雲若正低著頭喝茶,似是感覺到了齊與墨的視線,她抬起頭看著齊與墨的眼睛。神色平淡,並無任何倉促不安。
應該隻是自己感覺錯了,齊與墨低下頭垂著眼眸自我安慰。
歎了口氣,齊與墨覺得這件事暫時
理不清,隻能走一步看一步。
雲若見他歎了一口氣心中也悄悄鬆了一口氣,麵上卻是笑道:“墨公子想到什麼了嗎?”
齊與墨搖搖頭,再次歎氣。
“不急,慢慢想,反正他們這會在京城,時間一長必定露出馬腳。”雲若安慰道。
齊與墨點點頭,心中卻想著這件事要去問一下皇兄的意見。
禦書房內。
“你是說,三皇兄他對那個雲若有殺意?”齊一柏輕輕啜了一口茶皺眉問道。
齊與墨點點頭看向齊一柏:“可我不明白為什麼?”
齊一柏眼中閃過一道暗光,他低著頭沉思了一會,道:“這個雲若你要小心一些她,她的身份可能不是你想的那麼簡單。”
齊與墨搖搖頭一臉堅定:“我信得過她,我相信她不會做出什麼害我的事情。”
齊一柏一愣,頗為無奈地看了齊與墨一眼:“你若總是這般感情用事,日後定會吃大虧的。”
齊與墨笑了一下而後朝著齊一柏眨眨眼道:“皇兄一定不會讓我吃虧的對不對?”
齊一柏失笑,他這般模樣倒不像是個男子,反倒像一個小姑娘衝著自家哥哥撒嬌。
齊一柏笑著點點頭:“嗯,皇弟說的對,我定然不會讓皇弟吃大虧的。隻是今日這奏折....”說著抬起頭挑眉看了齊與墨一眼。
齊與墨立馬狗腿道:“放心吧皇兄,你我二人間何必這麼見外,就是你讓我吃虧了,我也會幫你看這奏折的!”
齊一柏哈哈大笑道:“好,不愧是朕的好皇弟!”
齊與墨內心一臉淚水,他倒是想拉下臉逃跑啊,一想到上次那兩帶刀侍衛,他就放下了逃跑的想法。認命似的趴在桌子上看著一本本枯燥的奏折。
夜色漸濃,齊一柏見天色不早了,大手一揮,放了齊與墨回府。
齊與墨一邊低頭思考一邊心不在焉地走,走著走著就發現這條路不太對勁,這好像不是去他房間的道路。他抬頭一看,這才發現,自己走到了自己和江汐瑤的婚房前。
其實按理說本來兩人今夜應該在一起睡的,畢竟哪有回門後第一天夫妻就分房的。可不巧的是,齊與墨惹了江汐瑤,本來準備搬到房間裡的榻子也沒搬成。
他現在睡的是之前自己的房間,
這間婚房自然而然的就成了江汐瑤的房間。
齊與墨站在門外眼睛一轉,一個鬼主意立馬就出來了。他施施然上前與春竹對峙。
“小姐不想見你!”春竹直截了當地對著齊與墨說道。
好的吧,現在連掩飾都不掩飾一下的了,直接就是不見他齊與墨了。
齊與墨故作無奈地聳聳肩:“我也不想啊,可我今夜沒地方睡!”
“王爺原來的房間不能睡了?”春竹抱著手臂瞥了齊與墨一眼。
“這才回門第一天,我自然要和你家小姐睡一起的。不然落了府中下人口舌,他們會以為你家小姐不受寵的。”
頓了頓齊與墨又道:“而且人多嘴雜,指不定到時候會傳成什麼樣子。要是再傳出些什麼毀了你們家小姐名聲的話就不好了。”齊與墨一臉的“我是為你們家小姐著想”的模樣。
春竹想了下,覺得他說的還真有幾分道理,當下就有些猶豫,要不要去稟告一下小姐。
齊與墨一看自己有機會,又連忙道:“而且我要是和你們家小姐一直這樣誤會下去的話,你們家小姐一生氣,就吃不好睡不好的,要是生病了的話江丞相可是會怪罪的!”
春竹點了點頭,小姐這幾天確實胃口下去了不少,這樣下去說不定真有可能生病。想了想,春竹還是準備進去試著通報一下。
沒等春竹進門通報,江汐瑤那清冷的聲音就傳來了:“讓他進來吧。”
春竹頓下腳步,回頭看了一眼一臉喜悅的齊與墨,給他讓開了門。
齊與墨一臉喜悅地走了進去。
屋內的蠟燭閃爍著橘黃色的光,像一輪輪金色的小太陽,給周圍的家具踱上了一層暖色。
江汐瑤正坐在桌前,手中端著一杯茶。橘黃色的燈光照的江汐瑤的側臉,發出淡淡暖色的光,襯地她的麵部線條越發柔和。沒了白日裡拒人千裡之外的冷漠,有的是一份恬靜和溫柔。
她抬眸看了齊與墨一眼,橘色的燭光與她眼眸相合的一刹,仿佛一隻光的精靈在翩翩起舞。
“坐。”清冷的聲線將齊與墨拉回現實。他走到江汐瑤的對麵坐下。
“齊公子半夜前來所謂何事?”:,,,